第二十九章(2/3)
许配给这个小郎中,家里就有了随叫随到的护身符,不但自己和金莉爹后半生的健康有了保障,女儿的今后也有了依靠,她心里涌起了欢乐,马上嘱咐金莉再给十块钱的报酬,替她送送西邨。还用您交待?金莉跳着脚 把西邨拉到大门外,嗔怪地笑着:“木头,为什么不答应?”
“答应什么?”西邨满脸的狐疑。
“英雄气短!硬梆梆的身材原来心是木头做的!”金莉甜兮兮的面容,富含挑逗。
“滚你的!”西邨不敢正视那火辣辣的眼睛。“金莉,你娘也太卑鄙了,还把吾也给侮辱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我乐意!我巴不得呢!这么便宜地把我送给你你不高兴?木头!”金莉说着,突然扑到西邨胸前,两手死死地抱住西邨的腰,踮起脚板把嘴贴到西邨的脸上狂吻起来。
西邨感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酥麻了,脑子真空了,心不跳了,血管凝固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胸口有个弹性十足的皮球在震动,脸上有条火练在烧灼,腰间有根绳索在箍扎。闷死了,透不过气来了,烫死了,快要晕过去了,挺直的腰板就要断了!西邨想张开嘴巴迎接滚到嘴边的火练,想用宽阔的胸膛压扁那发出弹性的皮球,想展开双臂箍紧那柔软的ròu_tǐ把它压在身下吞进肚里!可是,猛然间,他想起了刚才金莉娘的眼神,想起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轻飘飘的话,想起了金莉“便宜”的话,他只觉着一阵恶心,连忙用力推开金莉。“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垃圾还是吾是收破烂的?”
垃圾?收破烂的?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后跟!满心的喜悦像闪电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金莉心头冰凉冰凉,差点气晕过去。“木头,你简直是木头!”
“骂谁呢,莉丫头?”金书记一脚跨进院门,就看见了儿女儿,再一看,女儿面前还有个高大威猛的小伙子。“这不是——,”他想起了在戏院子里遇见的爬围墙的人。“哦,你是——”语气很凶,他差点骂起来。再一想,他想起来了,是那天夜里救他命的小郎中,于是马上换了语气。“莉丫头,站着做啥?怎么不喊他进屋?上门都是客,走,小伙子,到屋里说话。丫头,去,拿瓶酒来,爹要陪他喝两口,好好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金莉马上反应过来了,转怒为喜。爹都喜欢上西邨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什么好事都扭到一块来了?便答应说:“对嚒!就是没有下酒的菜。”
“不能去买吗?傻丫头!去,找你娘拿钱去!”一向板脸的金书记今天换了个人似的,脸上笑容满面。
西邨也反应过来了,心想,原来他并不那么凶恶可怕,还有可爱的一面,倒是自己看扁了他。“不不,金书记,吾还是小孩子,平时是不喝酒的。再说,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是不能碰酒的。再说,吾给您看病是应该的,把您的病治好是郎中的本分,您不用谢,真的,您别客气,免了,您的心意吾领了。”
“酒可以不喝,就吃顿便饭吧。既然你来了,碰上了我,我倒有话要跟你说。”金书记仍然和颜悦色。
“吃饭也免了,您有话就说吧,吾听着。”西邨抬眼看了看金书记。他在等待。
“你挺可爱的嘛!我真看不出,你粗大的身体,一身的蛮劲,说起话来倒很斯文,很懂礼貌。我就奇了怪了,你粗壮的手怎么就能把出脉来?郎中可应该是心细如蚕丝的人,徐雪森怎么就让你学了郎中的!”金书记一边打量一边说。
“很简单,为了挣钱糊口。”西邨淡淡地回答。
“挣钱的行当很多嚒,为什么单单看中了郎中?既然你有武功,为什么就不想着去当兵?或者到公安局去当警察?”金书记笑嘻嘻地盯住西邨。
“当兵能挣钱?又不是去做强盗!到公安局去当警察?谁让进?吾想去就去了?您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西邨的语气有点呛人。
“刚刚还表扬你斯文呢,一转眼露出凶相来了!到底是野蛮呐!你啊,小伙子,怎么说呢,你像只蜜蜂,肚里有蜜嘴很甜,可是,屁股后面长有刺,很毒,人们不敢惹你;又像是红朵朵的玫瑰,香喷喷的,可是,身上长满了刺,叫人喜欢不是怕又不是!你的医道很高明,可是脾气也大得很。我听说你把都站长的老婆和医院的医生打了?一个人对付十几个手持棍棒的男男女女,你好威风啊!”金书记不再和气了。
西邨听了,立马火了:“金书记,您听谁造的谣?谁说吾打人了?那天他们将近二十号人拿着农具家什,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要揪什么反革命,要捉什么大恶霸,吾怕真的动起手来,不是伤着张三就是碰着了李四,吾才一把掌劈断了锄头柄,目的是镇住那帮无理取闹的人,吾连根毫毛都没有碰他们,怎么一转身造谣说吾打了人?真是恶人先告状!无赖!特别是那个疯婆子,蛮不讲理!你既然是书记,为什么不去管管他们?你的立场有问题!”
“哦,我的立场有问题?你小子还懂立场?那吾问问你,黄甲祺开诊所领执照了吗?谁同意谁批准的?合法吗?非法行医还理直气壮?医坏了病人还不允许家属来理论理论?党委政府能坐视不管吗?要管。以前没有注意到,也没人来告状,民不告官不究嚒。现在有人告了,党委政府就不能不管了。黄甲祺在土改的时候定为恶霸大地主,这是铁板上钉的棺材钉,是谁也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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