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玉参(1/2)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夏倾走进殿里,看着闭眼坐在椅子上的廷越,连忙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
“不知皇上找臣妾所为何事?”
“何事?你去看看里面的贱人。”,廷越依旧闭着眼,声音平淡无波。
闻言,夏倾走进里面,待看到被绳子捆绑住、嘴巴也被堵住的沛柔姝时,惊讶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
“回皇后娘娘,今夜本是柔妃娘娘侍寝。可是柔妃娘娘行为甚为放荡,甚至抓破了皇上的衣服。”,漠正安恭敬地回答。
“皇上,您没事儿?”夏倾担心地看了看廷越有没有受伤。
“无碍。只是这柔姝,着实让朕心寒。皇后你身为后宫之首,知道该怎么做。”
廷越扶上额头,语气有些疲倦。
“是,皇上,臣妾告退。来人,把柔妃带下去。”
“是,皇后娘娘。”
两名宫人走进来,将仅有一条锦被裹身的沛柔姝带出。
沛柔姝的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支支吾吾地闷喊。希望廷越能听到,只是他听到了,并未做出任何举动。
夏倾望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廷越,转身退了出去。
···
坐在屋顶上,抬眼望着空中那抹澄黄,廷越眼神惆怅寂寥。
潇儿,十天了,你已经离开了大周。如今身在大漠,是否也在看今晚的月亮?月光照亮九州,却照不见你。
我亲手把你推出,将你从至亲身边推开,从朋友身边推开。你是否恨我抛下你?
妙玉殿中,烛光投在夏倾的脸上,将她的侧脸蒙上一层朦胧的黄纱。她静静地坐在椅上。
“启禀娘娘,臣已熬了一副安神汤,给柔妃娘娘服下,明日便会清醒。”太医院的张太医从里屋出来,向夏倾汇报。
“如此甚好,辛苦你了。张太医,你下去,明日本宫再传你。”夏倾淡淡地笑着。
“微臣惶恐,给娘娘治病是微臣份内之事,微臣不敢居奖。”
“张太医在宫中数十载,深谙生存之法,也和我爹是同窗好友,平日还望多担待些。”
夏倾起身,走到张弘华身边,压低声音。暗中塞给了他一支水晶卧玉簪。张弘华脸上浮现出为难,正欲说点什么。
“彩荷,送张太医。”
“是。”
看着苍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夏倾的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一夜,无人入眠。
······
天边泛出黄晕,微亮中带着调制好的淡彩,浸染着黎明的天际。几只黄鹂跳上了高墙边的梧桐树,鸣响啼转。
拓拔戚娴刚在胡青的侍候下梳妆浣洗完毕,宫门就被人敲响。
“护青,快去看看是谁在外面。”,拓拔戚娴对着铜镜将头上的钿花拨正,对身边的宫女吩咐。
“是。”
唤作护青的宫女转出了内室,不一会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公主,不好了!皇后娘娘宣你去承玉宫,说是公主你陷害柔妃娘娘,皇太后和皇上也在!”
突然,钿花掉在地上,撞上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碎成两半。
“什么?我陷害柔妃?”,拓拔戚娴浑然不觉钿花落在地上,只是惊讶地看着护青。
“公主,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设陷,护青相信公主!”
拓拔戚娴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看着目光坦诚的护青,“护青,我们走。我倒要看看这宫中谁敢动我!”
两人朝殿外走去。地板上的钿花,依旧惨惨戚戚地躺在那儿。
承玉宫。
漠如慕和廷越坐在主位上,夏傾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上,身旁站着的是不久前醒过来的沛柔姝。
此时脸上正带着愤怒,目光灼灼地盯着殿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娴贵妃到!”
门口传来太监尖亢的声音。廷越端起桌上的茶盅,揭开茶盖,轻吹开茶面上的青色。
拓拔戚娴进殿看到站得笔直的沛柔姝,不由得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未有何异样,心下不由疑问渐生。
“臣妾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微微傾身,拓拔戚娴端仪静生。
“起来。”
廷越轻啜一口茶,顿时唇齿留香。
“谢皇上。”,听不出廷越的情绪,拓跋戚娴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娴儿脸色如此苍白,是因来了大周水土不服吗?”
拓拔戚娴急急望过廷越,见他只是盯着手中茶杯。
“皇上,臣妾只是有些紧张,这才……”
“皇上,瞧你把娴贵妃吓得,这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净站着说话?你们二人坐下。”
“母后,这戴罪之身怎能坐得?”
沛柔姝一听漠如慕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顾不上礼仪,抢声说。
“柔妃,住口!”
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傾粉面含威地看着冲动的沛柔姝,沛柔姝满心不愿地退回。
“皇上,昨日确是皇后姐姐将玉参送给了臣妾,臣妾当时很是感激。
可是臣妾也知道这玉参珍贵万分,便让身边的宫女收了起来,并未用过。”
拓跋戚娴向廷越诉说自己的清白,目光坦诚又倔强。
“皇上,你别听她胡说!娴贵妃,这宫中唯一的玉参已经到了你那儿,不是你做的又是谁?”
沛柔姝走过来,质问着拓跋戚娴。
“我没有!我以胡族的名义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
拓跋戚娴目光坚定地回视着沛柔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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