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大师(1/2)
灰衣老者的一句反问,掷地有声,由不得于毒不得不小心应答。
对于这位灰衣老者的身份,其实于毒也完全拿不定。于毒他自己也只是知道,这位老者还是上一任‘大帅’的人,上一任大帅死后,就将老者‘托付’给他照顾,且要求他要尊重老者,在重要决定上一定要重视老者的意见。于毒对上一任大帅很是尊重,故而他的话不可不听,而且时时的秉守着这个嘱托,一直奉老者为尊者,以大师称之。当时上任大帅让他尊重老者,却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尊重他,甚至连老者的身份,他都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让他一切按照他的话办就是了。虽然于毒对老者身份表示怀疑过,也很是好奇,几次派人想要摸清他的底细,然而,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以他的势力他都尚且弄不明白,这样也就无形中增加了老者的神秘感,加上后来又真实见识了一些老者的手段,自然而然对于老者愈发的‘尊重’起来,对于他的话甚至不敢违逆一句。
无形中,老者隐隐的凌驾于他的头上,渐渐的形成观点,这一点,就连于毒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尊重老者,他必能得到好处;而若是违逆,只怕会得到老者的愤怒。是以,在老者讨要黄裳儿时,他不敢违逆一句,立即将之献上。而老者的话,他是听之不二,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也从没有想到老者的话会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便是先前一刻,老者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于他,他甚至都觉得这是应该的,他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现在,当老者提议要将他所部人马归并于张燕一部,且由张燕出任黑山新大帅,他来做副帅时,他内心的不愉悦也立即升腾起来。
他可以给老者面子,可以尊重老者的言语,然而,事关到他黑山整体利益时,他当然又有了想法。他的基业承自上任大帅不错,但他接到手时,他这一部人马不过千数,且影响力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大,若不是他一点一滴的努力下来,焉能有他手上今日的‘黑山’?今日的黑山,人数上虽然不过数千,可在鼎盛时也有万数好不,且现在还跟南匈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目下更是也有了势力插足冀州之事,你说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黑山’基业,在还没有干成惊天动地的一番大事业之前,他甘心就此将之拱手送出吗?于毒当然心有不甘!
当然,面对老者的质疑之声,他从内心里感到了一股寒意,仿佛今儿他只要说出一个不字,只怕他休想走出这座大帐了。他的思想在激烈的战斗着,对于老者的反问,他好像是没有听见。当然,他今日如果不表态,只怕也是很难用含糊其辞就能蒙混过关的,只怕老者是不会放过他。他内心里对于老者的敬畏,本来是要他妥协,一切任由老者安排的。然而,也不知道是哪个筋搭错了,他在一番权衡后,咬着牙,居然是向老者道了声否,明确的表示他的不满。
“关于这件事情我有与大师你不同的看法,我黑山的基业传承自上任大帅,今日不可能随便轻易说断送在我手里就断送在我手里。所以对于大师你的提议,我是不能苟同。”
也不知是从哪里来了这股子勇气,于毒居然是将他内心里想要说的,在此说了出来。倒是老者,仍是保持着面壁的姿态,听他所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讶异,好像早已经猜到他会这么说。等到他将话说完,他方才不动声色的嘿嘿一笑:“你还能记得你的基业是传承自上任大帅,就此一点,就足以见得你没有糊涂得不可救药。你能想清楚这点,难道就没有想到,上任大帅临走前,他是怎么说的?在大事上听我之意见。怎么,你翅膀长硬了,现在居然可以公然藐视上任大帅所留有的遗言吗?”
“不!”于毒连忙说道:“我正是因为想到上任大帅,我才不能那么糊涂。大师你既然明白我的基业是传承自上任大帅,今日又岂能因我而为之断送,这叫我百年之后将有何面目在地下面对他?”老者嘿嘿一笑,摇头道:“我让你将所部人马与张燕合并,虽然是由你做这副帅,人家仍是‘大帅’,可这又能说明什么?是你的人马被人家吞并了吗?未必见得?到时两家人马合为一处,将势力拧做一股绳,一致对外,岂不是好?而若你两家黑山尚且不能和好相处,叫外人怎么看?到时张燕因你不从,两家就在此处干仗起来,你能干得过他吗?他手中百万兵马,你拿什么去斗?如其到时输得难看,回过头来被他强行收编,倒不如,趁现在有用之身,立马跟他寻求合作,为自己争取最大之利益,岂不是好,何必要弄得动刀动枪的地步?再者,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你于毒难道就没有明白过来吗?你不同意,难道是非要跟他干过一仗后,跟他打得头破血流,你才甘愿屈服于他?”
于毒一旦存心要保住他手中基业,便是一根筋转不过弯来,此时不论老者怎么说,他就是不肯听进去。他听老者话一完,连忙说道:“仗未打,何论胜负,大师你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者,我方虽因人马少,跟他斗起来很是吃亏,但也未必见得会输。这第一,我们可是跟南匈奴合作着呢,我这里一旦有难,南匈奴他们能不管吗?再者,我有难,难道大师你能见死不救吗?”
老者嘿嘿一笑:“你倒是会想。这第一,南匈奴之所以跟你合作,那是因为在你这里尚有利益可图。可你也要想清楚了,一旦你跟张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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