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章:算计(3/6)
还因此多了你一个,他何乐而不为?”“没有少,反而多了?”
于夫罗彻底不明白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于毒目视着于夫罗,低声跟他说道:“右贤王,你别不相信,在这个世上有一种蛊毒,可以下在人身体里,其人则完全失去知觉,为他人操控,成为他人的傀儡,供他人任意驱使,形同走肉。而一旦被下这种蛊毒之人不小心跟他人结合,与他结合之人,蛊毒同时扩散到对方身体里,如此一来,对方那人跟直接中了蛊毒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说,那人操控黄裳为他办事,用的就是这个办法,而一旦任何妄图想要接近她,享用她身体的人,则必中下蛊毒,从此跟黄裳一样,成为行尸走肉,任由那人驱使。右贤王你说,若你与她结合,你……还是你吗?到时不但那人手上不会少一具可以供他驱使的傀儡,只怕还要因此多你一个呢。想来如此局面,那人岂会阻止,焉能不会乐见其成?”
于夫罗身子一颤,严重的注视着于毒。
“天下间,竟然会有如此歹毒的蛊毒?”
于毒嘿然一笑,没有说话,反身回到了蒲席上,膝席而坐,两手加于案上。
没有回答,就是承认了,再说他也没有必须吓唬自己的道理。于夫罗眼睛连转,看了身后大帐一眼,想到于毒的话,不由伸手摸了摸额上的虚汗,假意咳嗽两声,走到于毒面前,说道:“今日是我鲁莽了,想来要不是于大帅你及时提醒,只怕我这就要稀里糊涂着这个大当了。”顿了顿,想到一事,立即说道,“对了!你刚才说到黎阳一事,怎么,你让她过去疏通,他们难道还是不肯放行吗?”
提到这事,于毒眉头一个打结,先请于夫罗坐下,方才说道:“我等于陈留合兵一处,答应要挥军北上策应壶刺史得到冀州。可是,如今你我两路兵马是集合了,奈何壶刺史尚在北面山中运动,而我等一时又不能挥军渡河,着实急人。想来这件事情机密,又不能声张,在此之前我等虽然暗中与黎阳守将淳于琼取得,给了他足够的好处,他才稍稍松口。本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解决了,奈何事到头来,不想临了了出了问题,谁想淳于琼那厮会被袁绍突然叫走去了青州,如今守将换成了张郃这厮……”
轻叹一声,于毒接着说道,“张郃便也罢了,奈何这厮是个顽固,软硬不吃,与他暗中接触两三次了,他愣是不肯松口。既然钱财无法打动他,我一想,索性以女色诱他。我想着这黄裳一身具有魅惑之术,说不定将她派过去,能够诱动张郃,使他答应,这才借用过来。只是没有想到,这厮仍是不为女色所动,迫使我此计再次落空。哼!可杀的张郃!”
于夫罗神色一动,嘿然道:“魅惑之术?怪不得,我一看到她就想要了她。不过,张郃这厮也当真是个君子啊,居然连送上门的货色也不敢采摘,只怕他事后要反悔死呢。不过,事到如今了,看来再劝也无益,不过在白白浪费时间罢了。既然,于大帅刚才说‘可杀’,那为何我们不直接杀了他?想来只要他一死,黎阳动乱,我们也就可以趁机挥军渡河了,岂不两全其美?”
“不可!”
于毒连忙摇头:“这件事情我也想过,不过最后还是被我给否定了。右贤王你先别着急,请听我一言。想来右贤王你仔细一想不难明白此事的不可行。说来,我等派人暗中刺杀张郃,那是容易的事情,黄裳就可顺手办成的事情。只是杀张郃容易,可杀了张郃之后呢?诚然,张郃一死,黎阳无人主持也必大乱。可右贤王你想过没有,黎阳乃冀州的南面门户,其之重要不言而喻。若是在此之时其守将张郃被他刺死,你想他袁绍能不起疑心吗?他若因为起了疑心,紧急从渤海战场抽调重兵把守黎阳和邺城两地,倒是就凭我们手中的一些兵马,焉能轻易攻下冀州?杀张郃易,可杀张郃是打草惊蛇,也就不智了,是以此计不成,右贤王可该明白。”
于夫罗听于毒前后一加分析,也即恍然大悟。
是啊,当此之时,他们暗中与壶寿勾结,密谋串联颠覆冀州,所为是阴谋之举,又焉能堂而皇之?若然因为图一时的便捷,便要行刺杀张郃之举,也实在是鲁莽。本来冀州风声就已经紧张了,等张郃一死,袁绍焉能坐得住?就算他不能及时从渤海战场赶回来,也必抽点重兵守卫黎阳、邺城两地。邺城本来就坚固,他们敢有颠覆的想法,那是欲要趁其在渤海战场,后方兵力空虚之际,来个出其不意的。现在倒好,一旦这里风声紧了,邺城有了防备,他们的密谋岂能轻易得逞?
于夫罗点头说道:“于大帅所虑甚是,是我出言莽撞了!只是,若我等不能从黎阳渡河,就近赶回去与北面的壶刺史会合,只怕事情拖得越久,迟早生变。黎阳既然是我们富贵的拦路虎,我等便不能置之不理,是早晚要有一个计较。可是刺杀不行,收买又不可以,该当如何?再说,我等与他暗地碰面虽然隐藏了身份,也将此事故意引导到了其他地方,使他一时不会到我等。可事之再三,他焉能不疑?若因为被他报到袁绍案前,只怕袁绍同样起疑。”
于毒笑道:“袁绍此人生性多疑,这一点不假。然而他此时毕竟困身在渤海,与公孙瓒纠缠着,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风声?只要不做出轰动之举,想来他就算起疑,但因事情没有发生,又一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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