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深潜(1/2)

陈俊的短暂出现又迅速消失，并未引起任何波澜。

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的宅属性。因为亿万光辉之主的眷顾而聚集在他身旁的正常或者不正常的人类，知道一些内情的明白他做的事情与旧日支配者又关，不知道的也能根据超自然能量的波动，明白他在举行什么仪式，总之是不会也不敢前来打搅。

至于受雇于他的员工，商业上的各种合作伙伴，要么已经习惯自家老板的神出鬼没远程遥控，以为他在鼓捣什么技术，要么就是对陈俊的行为有着各种各样的脑补，其中不乏一些比龌龊的。

然而这些东西都跟此时的他没有什么关系了。确定一切都在正常运转之后，他就再一次的踏上了深潜的旅程。

当然，这一次，吸收了上一次的教训，以及在深潜/无面者的道路上更进一步的陈俊选择了另一种尝试。

传说中全视全知的亿万光辉之主高居于时空长河的上方，除于时间与空间之外，连接着所有的时间与空间，因而又有‘门钥匙’与‘万物归一者’的称呼。不过已经走在深潜/无面者之路上的陈俊倒是清楚一点，也许这位确实全知全视，但是要说连接了所有时间与空间，则恐怕未必。

——否则的话，无面者们作为亿万光辉之主的近侍，不会有深潜者这种称呼。

这里说的深潜者，绝非那种在物质位面，在臭氧层之下生存的碳基生命体。那种“深潜者”是尊奉该族最年长者“父神达贡”及其配偶“母神海德拉”以及所有水栖生物统治者“伟大的克苏鲁”的种族。但是亿万光辉之主这批近侍的得名则是因为它们总是需要潜入时空长河。

亿万光辉之主占据了种种过去，重重未来，连接的世界近乎所有宇宙，并占据了它们的全部时光。可是近乎永远是近乎，哪怕组成它身体的那些光球内部具有无尽的，不断增长的书籍——记载着该宇宙真实的书籍，但了解与连接终归是两件事。

因而，出于不可了解的理由。试图连接更多世界的亿万光辉之主将自己身边的无面者们派了出去，潜入时空长河，寻找那些业已生成的失落世界。作为活的道标，他们只需要在那些世界里展现存在感甚至只需要活着就够了。——若干时间后亿万光辉之主自然就能定位并连接到世界。

但这依然是高风险的工作。于是。也就有了那些拥有鹏洛克资质，却无法点燃火花的弱者被选中，补入无面者队伍的故事。

当然，想要成功成为一个无面者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需要对旧日支配者与外神们有一定的了解。然后需要一定的资质，可以无法像是旅法师那样点燃火花主动穿越。但至少在生死之间能够激活能力。保护住自己的灵魂，可以进行被动的或者随机的穿越而不会被撕碎。

在那之后，还需要在所谓的‘穿越附赠金手指’中逃得一命。在大部分时间里，金手指都是亿万光辉之主或者无面者们的杰作，少数时候则是本土或者临近世界的大能们因为各种目的搞出来的。在这当中，只有那些受到过亿万光辉之主的直接影响的金手指拥有奇异的效果，能够建立连接获得种种真正的神奇能力，而非镜花水月般并不是自己掌控的‘强化’。

然而建立连接并不算是完结，走上在深潜/无面者之路的大部分倒霉蛋，不是被当成光球的养料。就是陷入疯狂失去自我变成光球的一部分，甚至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施法素材。

而且，无面者距离宇宙的真实和亿万光辉之主越近，力量越强。

偏偏宇宙的真实只有旧日支配者才能毫无后遗症的接触，因为生命形态的等级差异。

与亿万光辉之主越接近，受到光辉的影响就越厉害，也就意味着在生命形态上不断进化——不断接近亿万光辉之主的形态，不断被同化，不断失去自我。

比如系统等金手指形态的无面者会逐渐进化为一个大光球，自称主神。为许多被他拉壮丁的‘被’穿越者们安排位面任务，成为多元宇宙中有名的强大存在。嗯，亿万光辉之主的名号，就是由于它的身体是由无穷无尽个散发着光辉的此类白色大光球组成的……

总之。这条通往无面者/深潜者的路并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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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现实，可能只是一种我们所无法掌控的、由他入所描绘的虚幻。

……下坠，下坠，下坠……

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坠落，仿佛要直坠入地狱深处，强烈的坠落感带来漫长的恐惧与痛苦。足以撕碎那些弱小的灵魂并让不坚定的灵魂陷入疯狂。

然而这是必须的，因为那就是黑暗虚空啊！

黑暗虚空是拿来称呼介于时空间的空间之诗意说法。黑暗虚空是个混沌、逻辑扭曲的半存在地带，充满了称为乙太的原始物质。只有鹏洛客能在此生存，而且能停留的时间也有限。大多数不具有鹏洛客火花的生灵，会被充斥于黑暗虚空间的原始熵力与流窜的法术力瞬间撕裂。

这也是“深潜”一词的由来，在时空之河中下潜的过程就是在黑暗虚空中坠落的漫长旅程——无面者们不可能去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穿越，那过程太漫长而且毫无意义。毕竟已知的世界和它们周围的世界都已经被链接了，只要有一个世界被链接，他们周围的临近世界们就会被接二连三的链接上，直到链接了这些世界可以连接到的所有世界为止。

无面者们所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