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此火难消(1/2)
仿佛被人瞬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白司离硬是生生将体内的火压下去。
她柔软的身子还扑在自己身上,前戏也已是很充足了,到了如今这个时刻,箭已在弦上,又是情愫暗生,她却忽然告诉他,不以!
她这是在逗他!
白司离目光放狠,意犹未尽地盯着她。
“怎么不以?”他竟仿佛是一字一句地质问。
唐瑜立马从白司离身上翻身而下,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快点远离,现下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他说不准很有能一个不经意就把自己吃掉了。
唐瑜干干地笑着,距离他退了两步,“呵呵,公子你这病刚好,不能太过劳累。”
“我不累。”白司离咬着牙。
“你自己的身体不清楚。”唐瑜连忙摆摆手。
“这么说你清楚?你又清楚什么?”
这一问还真是把唐瑜问倒了,她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反正就是不能累着的。”
白司离忽的唇角一勾,“哦?你倒是很了解,知道如何会累着。”他放下手,交叉搁于脑后,目不斜视,“难不成你有经验?”
蓦地唐瑜一下子话噎,轰的脸上又烧了,她蹙了蹙细眉,“总之不许动手动脚。”
白司离睨了她一眼,看着如今眼前的女子墨披散,衬得她的脸小小的,微微低着头,面红耳赤又娇羞的模样十分惹人。
他不由得直起身子,手指一点一点敲着下巴,琥珀色的瞳仁水水地望着她,“动手动脚,这不应是登徒子所做之事?”白司离蹙了蹙眉,“原在阿瑜心里公子是这样的?”
“不不不。”我唐瑜连忙摆手。
“真是好伤心,原来阿瑜不是很喜欢我的。”
唐瑜一怔,白司离这样的言语反应又让自己觉得好像说错了话,让他委屈。
她叹了一口气,终是败下阵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呆,喃喃低语道,“我还没有准备好嘛。”
“你说什么?”白司离眯起眼睛,倾身上前一些,“大声一些,我没有听清。”
唐瑜真的很想打他。
是她不敢,愣是又乖乖地重复一遍,乖乖地稍稍提高了音量,“我说,我还没准备好做个真正的女人……”
白司离一愣,脸上亦毫无征兆地升起一片云霞来。
接着他忍不住伸手爱昵地摸了摸唐瑜的墨,仿佛真是自己欺负了人家,声音柔的要滴出水来,“咳咳,我知道我们阿瑜还是个小姑娘,公子不会欺负你的。”
其实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唐瑜真的忍不住要打他了,真是越来越小孩子性子,从前的那个冷静淡漠的白司离呢,风淡云清的公子呢!
看着她的脸红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白司离终是微微笑出声。
“我帮你绾好不好?”
话音一落,唐瑜蓦地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瞅着他。
白司离笑意愈深,手指一点一点绕着她柔顺的墨,乌黑亮,如玛瑙一般,真是叫人爱不释手。
“这一次你信我,我一定将你的头绾的好好的好?”
他的眼底饱藏深意,唐瑜差一点热泪盈眶,终是有一天等到他亲口提出来。
“如果绾不好你赔我。”
“好,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啊。”
轻轻挂了一下她的鼻子,他宠溺地轻笑,“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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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下山那一日,再也回不了头了,再回不去当时时光。如今想来,还是眼前画,仍是身边人,竟觉得老天也是待自己不薄的。
他摆好了碗筷,做好的早餐等着她;他安静地看书,她在一旁看着他;他在竹林抚琴,她手托着下巴陪着他;他手中握着黑子,棋盘的对面亦坐着手执白子的她。
而她如今坐于镜子前,身后是墨所及握着梳子的他。
记得第一次帮唐瑜绾是在她及笄的那一天,仿佛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那个时候她一头青丝披在身后对自己说,‘公子你不知道吗,女子笄礼之日,都要绾好头。’
只是抱着只要能将头盘起的心态,他毅然决定帮她绾,倒腾了许久,却只是将她的团成一团,然后固定在头顶弄成一个球。
诚然还记得她当时的反应,咬牙切齿地,说宁愿跑下山去找冷雾,也不愿再让自己得逞了。
是后来,还是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是在梨花小筑,那个回忆刻骨铭心。
因为就是在那一次,他中了噬心咒,无药解,无奈何瞒着她。
而她却主动提出来要自己帮她绾。
还是像从前那样,他绾不好,因为其实他白司离根本就不会绾。
是她说,那个晚上她切切实实地告诉自己,‘公子,我怕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那一刻,真的觉得全世界的花都开好了。
是却还是强忍着不能告诉她,不能也亲口对她说,这一刻他白司离自己也是等了有多久。
等她来世,等她长大,等她爱他。
第二次绾,明明深爱却永远无法说出口。
而这是第三次,也将不会是最后一次。
白司离站在唐瑜身后,修长的手指握着木梳,小心翼翼地梳着她的青丝。他皱着眉头,认真想,终有一天,他一定会将眼前女子的绾好。
仿佛这终究是心中所想,心中所愿,而现下往往和期望差了一大截。
白司离已经自顾自地在后面绕了满手青丝,自己和自己战斗很久了。
“其实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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