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三章 悲情的雨(1/2)
郑朗想的是好,人心没有满足的时候,所以在先实施之前设一个浮动,实施时豪强不满,争,吵,没有关系,可以在这个浮动标准里退让一步,就象买东西,开价还价,还了一点价下来,顾客心里面便有了满足感。若是一分钱不肯退让,除非品牌才有这个资格,但相对于这些豪强,朝廷未必是让他们完全退让的大品牌。
连心理学都用上。
似乎效果也不错,陆续的实施,吵了一段时间,并且这几年差役很辛苦,各州县渐渐安静。
几个提议的大臣心中皆松了一口气,也怕。
但是危机也就在几个月后产生。
郑朗仍然疏忽一个问题,王安石实施免役法时也在实施另一条变法,方田均税法。
真宗时朝廷最高统计上来的耕地面积达到五百多万顷,赵祯朝时最低萎缩成二百三十万顷。这三亿亩耕地到哪里去了?不是荒芜的,相反,最少增加了五千万顷新的耕地。之所以减少,全部隐占,之所以隐占,是为了逃避税务。
这个现象很不好,宋朝税务转移,最高时税务达到一亿六千万贯,而两税不到五千万贯,也就是两税在税务比例里只占了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左右,而不象其他朝代,几占百分之九十。
但也是朝廷税务的重点所在,这些税不敢少,只能往不敢瞒田的中小农民身体摊派,所以逼得王安石实施了方田均税法。现在户部没有统计,郑朗估计了一下,朝廷实田最少有六百多万顷,报上来的顶多一半。
没有敢动它。
现在郑朗岁数太小,两党交战,不是改革的时候。
就是如何改,郑朗也没有想出办法。
可正是因为此点,影响了免役法。
这次改良免役法实质很温和的,最大限度照顾了豪强的利益包括税务按照各个等份逐步减半,而且新法简便,朝廷只要根据以前的税赋情况将州府以及等份与标准划分下来,然后交给州县去处理活动空间大,自由度强,令法也变得简单并且不呆板。又拉拢了韩范二人,这二人是君子党的首领,连吕夷简都退避百舍,有他们呼应,在这时候君子党也是最势大的时候,支持的人多。
可以说对时机与政局抓得极到好处。
然而依出现麻烦。
麻烦便是在计算财产上除去耕地的牲畜不计算房舍、田地、作坊以至船舶、车辆等等全部要计算的。其中耕地财产在明处,成为是大头,因此一部分豪强进一步大肆隐田。
虽纳的免役钱很少,越有钱纳的钱看似多,实际比例很少,到了十万贯以上的大豪富仅税统计出来的财产百分之零点二三,差不多仅接近城郭税。但豪强们依然不满足,正好隐田不仅逃避免役税,还可以逃避两税。于是隐田风头更烈。
可是一州府所征的免役钱总量是不变的,即便浮动也不会很大于是再次将免役钱摊派到三四等户上,甚至五等户也遭到波及。也就是发展下去,免役法与它初的目标相背不提,还影响了国家的两税。
“难道他们不能满足吗?”范仲淹气愤地说。
征税很重,逃税还有一个理,其实征税很轻的,而且免役法的实行,富户是最大的受益者。
“希文兄,人心哪。”
“人心?”
“这段时间我才进京不久,要了解朝廷情况,抽不出多少空来。准备过段时间我再著仁义,说的便是仁与义,利他与利己,人性的善与恶。扬善去恶,利他者,乃是社会群体的需要,但作为本体,人心多是为己的,沾到自己的利益,很难顾暇其他人的利益,包括国家的利益。所以君才成为珍稀人物,天下君子的楷模。”
范仲淹没有心思与他开玩笑,这个不好的势头若扩大,后果很糟糕,问:“行知,可有良策?”
有啊,方田均税,清量实际田亩,还有极少数豪强有平安监与蔗糖作坊的契股,可以用来惩罚,然而……然而·‘····
这不是演义,一旦兴起,纷争想以想像。
摇头道:“我也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好主意,所以今天过来与你协商,看看有何良策?”
办法范仲淹迅速想到一个,清量田亩,可他不是小青年,也立即想到后果,两眼茫茫,不知道怎么办。
“要么再与彦国、稚圭他们进行商议?”郑朗迟疑地说。
免役法只是第一步,马上接下来他还有一个更大的举动,吕夷简好心,劝郑朗多做一些事,但不要兴变革,也不要掺杂到两党相争中,现在他还年轻,要积累一些人气与经验,过了几年,从契丹回来,人到三十,有资历,有权威,有年龄,再加上皇帝的宠信,做首相不是一个梦想,那时才是做事的时候。
并且吕夷简也敏锐地察觉到这几年会乱,政局结果很难说清楚,只有几年后政局才能明朗化。
但中间有一个时机的问题,因势利导同样很重要。
西北战争带来的繁重劳役便是免役法实施的时机,而王伦与张海的起义,便是第二个时机。过了这一村便没这个店。大家好了伤疤忘记了痛,谁来支持这个变法。况且君子党主政,他们步子喜欢迈得大,到了“小人党”执政时,政策会变得很保守。
这便是第二个时机,不容错过。
在这之前,必须将这个弊端解决。
但君子党们显然也没有想出良策,方法简单,只要制止隐田现象,什么麻烦也就没有了。可只两税在收,隐田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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