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女儿郎(2/2)
转角仔细问道:“月娘平时都什么时候起来的?会不会现在去也会吵了她?”丫鬟让他放心,月娘脾气还行,不会随意责骂下人就是了。“怎么?少爷怕被月娘骂吗?”
云长天依然惴惴不安,回道:“这两天我有点明白过来,月娘可能是因为我先前解了婚约所以见到我像见到仇人一样,怕是这件事实在伤了她太深,现在我又是不合礼数地贸然闯进去,如果被发现了岂不是。。。”
丫鬟有点烦他的婆婆妈妈,打断了劝道:“少爷你听我说,你既然来都来了,就不要怕这怕那,要我说,如果我是月娘,不怕你用尽手段把我再带回去,就怕你因着一点麻烦一点阻挠说不要就不要。”
听她意思,确实有点道理,云长天转念一想,自己上沙场血拼都没有这么多顾虑,现在不就面对一个女人吗?女人有明枪暗箭有腥风血雨可怕吗?
他左手框着篮子,右手叩门的时候心里仍有点不安定,好像门开了就有怪物突袭他似的。
等了一会,并不见有人回应,丫鬟做主稍微下了点力气再扣门扉,果真听得里面轻微迷糊的声音透出来,让她自己进来。
丫鬟见事情成了,向云长天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在外面守着,让他快去快回。云长天从袖子里抽出一串钱赏了她,挥挥手示意她不用把风了,自己不会乱来。
他兜着两个筐子,用肩头顶开门,轻手轻脚地钻进了房里。
不进来看还不知道,这北楼的卧房竟是宽敞得要命,就跟鸠鹤山庄里的阁楼一样,装修古朴却又透着贵气。
房里很暗,大概是阴天的缘故,外屋摆了圆桌、月牙凳和条椅之类的前卫家具,地上铺着暗红色的木板,隔帘用着是一整排串串的珍珠。他往上抬头望去,只见房梁设的很高,足在一层半的距离之上,这也给老屋的幽静氛围笼上了神秘的色彩。
云长天把筐子提到了里屋,珍珠帘轻轻摆动着响声微碎,他回头望,一旁的窗户很亮,把这些珠子也照得一并漫起柔美的光。
榻上的娘子睡得很舒坦,他轻功了得,脚底下都不带任何声响发出,衷瑢无知无觉地任他靠近到了榻边。
最近连着下了好多天的雨,该是夏天快结束了,天气也要换了秋娘子来梭织,不再如前几月闷热难耐,现在一点一点的凉起来,夜里都要添了棉花被,可是月娘却仍垫着草席度日。
云长天哭笑不得,单看她毫无戒备的睡姿并不觉得她好像哪里受凉了。
装被子衣物的大箱子就放在一旁,他悄无声息地取了薄被来,轻轻盖到她身上,原以为自己手脚够轻,正给她扯被脚时,手臂一下被人轻轻地握住了。
他回过身去看,见是月娘揉着眼睛醒了,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抓着他的手臂慢慢坐了起来,少时才感觉到手感不对劲,睡眼迷蒙地盯着他的脸看好久,才借着半明不暗的光线看了个大概,是个女人,但这女人的妖艳又有点不太对头。
“你是新来的?”她声音沙哑,问完就急着咳两声清嗓。
云长天还以为她干咳两声是着凉了,探出一只大手捂到她额上。衷瑢感到这手也不对劲,不像女人,筋脉凸显不说,大小也不恰当。
没等他探出个所以然来,衷瑢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刀,直晃晃地抵到了他的脖子上,颤抖地质问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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