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2)
乔小北怎么也想不到,容澜居然带她赴蔡成风的宴。
站在蔡成风价值五千万的别墅的时候,乔小北半天没回过神。a市是不可能有价值五千万的别墅的,但这里确实价值五千万,这不是别墅,而是一处庄园。里面富丽堂皇,灯光闪烁,就象一个瑰丽的梦。
到处是梦幻的紫色灯饰。
紫色让乔小北想起了路瑶。路瑶特别喜欢紫色,在深圳时常常会蹲在路边看紫色的喇叭花,喜欢圆圆的喇叭中那四散往上爬的紫色脉络。
乔小北清楚地看到汪苗苗坐在远远的天台上,睡在软软的腾椅上,笑盈盈地看着天上璀璨的明星,得意而满足。
这个汪苗苗她从来没有见过。就是容澜疼着汪苗苗的时候,汪苗苗也从来没说这么满足的神情。
容澜自然也看到了汪苗苗,只掠过一眼,什么也不说,拉着乔小北就走。
“汪苗苗……”她是早早的妈呀,乔小北可怜早早没妈。
“她已经不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北,人各有志,我们不勉强她。”容澜语气微凉,似乎真没了昔日的情分。
皱眉,乔小北一步一挪地跟在容澜身后。数年的芥蒂似乎就在容澜一句话中消淡许多,一颗心迅速飞扬起来。
默默想着,容澜都能放下,她乔小北当然也能放下。可是仍然不由自主眺望那个柔美的女人,那个看上去让人想起“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女人。容海看来真要替早早另找妈妈了。
不一会儿坐在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当一式的欧洲风格的建筑配上欧式家俱时,乔小北以为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蔡成风穿着紫色的休闲服,半白的头发整齐的梳着,懒散地坐在两人面前,高高举起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欢迎两位!”
“啊?”乔小北的反应十分不讨喜。岂止反应,脸儿更是拉长。面对这个情妇多如过江之鲫的港商,面对把路瑶逼向绝路的蔡成风,要羸得她的尊重简直做梦。她镇定地坐在这里,是因为对容澜的信任。
傍晚才为了不信任哭泣,发誓再不做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容夫人果然是个直爽人!”面对乔小北的不以为然,蔡成风第一次表达出泱泱大度,有当年第一眼的风范。
“蔡总过奖!”颔首,容澜举高酒杯,“小北之前对蔡总有误会,还请见谅。”
“无妨!”淡淡一笑,蔡成风竟有几分苦涩,“不是误会。如果路瑶还在,我依然不会放过。”寂静的夜配着蔡成风寂寥的低语,深沉的目光最后定在旁边桌上的高脚花瓶,那里有正在绽放的紫玫瑰。
“路瑶想必现在也不想原谅你。”乔小北有些恍神,喃喃着。眸子也投向那瓶紫玫瑰,手中的酒杯几乎被捏碎。
“小北!还得有应有的礼数。
闻言蔡成风恍若未闻,深幽的眸光一直纠缠着那瓶紫玫瑰,似乎忘记了面前两位客人。
这情景令乔小北也迷惑了,愣愣地瞅着头发半白,迅速衰老的蔡成风,居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不原谅我是应该的。这样才好,太好了。”蔡成风喃喃着,起身,竟缓缓走到花瓶前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紫玫瑰。
他的手在颤抖着。
容澜没做声,似乎也没在瞅他,只是把乔小北手中端着的酒倒进自己的杯中,一口气饮了。
“容先生,对于男人来说,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不可以重来。”蔡成风似在哽咽。
“青春?”容澜扬眉。
“不,女人。”蔡成风断然否决容澜的见解,缓缓地踱回两人面前,双手按在桌面,居高临下瞅着两人,四十多岁的男人似在感悟人生,“青春是一种心态。无所谓失不失去。只有自己中意的女人失去,才是永远的遗憾。”
“哦!”乔小北应声轻轻惊呼了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爱情,总是件令人怪异的事。更何况是逛遍花从的蔡成风,乔小北不止一次在想,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爱情为何物。
“她死了,这六十个日日夜夜我度日如年,一个个晚上睁眼到天明。”蔡成风按在桌面的手微颤,似乎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何时能跟去?”
“蔡总?”容澜微微提醒,看到一个为情所伤的男人终究不是件痛快的事。更何况与蔡成风不是那么熟。以后还要再相见,再见可能只剩尴尬。
“相较我而言,似乎你们俩才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不用我提醒。容澜的痴情人所共知,几乎被人耻笑——当然,我也笑过。笑容澜没什么眼光,这样一个不出色的女人值得他这么出色的男人为之疯狂么?”自嘲一笑,蔡成风双手缩回,孤伶伶屹立在客厅里,深幽的眸子瞅向茫茫夜空。
萧瑟的蔡成风。乔小北默默瞅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巨富,一颗愤懑之心渐渐平复——尽管他现在在诽谤她,可是前所未有地觉得蔡成风还算得上是个男人。
他爱路瑶,那么此刻就在煎熬之中。
“可惜失去后才明白一生中只有一个真正走进自己的心。这个人无关美丑,无关出身,只是恰好成了心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蔡成风手中的酒杯慢慢举起,凝神瞅着金黄的液体,一饮而尽。显然这酒劲头十足,才饮下,蔡成风就踉跄着趴倒在桌上,“可惜,知道得太晚,太晚了。”
蔡成风趴下,容澜就和乔小北一起站起,默默瞧着趴倒的富商。容澜礼貌地侧身,让乔小北也不再瞧他。
“我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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