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奇怪的决绝(1/2)

灵汐这才明白，端木云为什么几次向自己傲娇地强调他内息3级，原来这个级别，是这么重要的一个门槛。

从此容颜不变，那就不就和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一样了？

皓月温暖地笑着问：“姑娘，现在是否可以品茶了？”

灵汐忙收了心神，提起茶壶，先为皓月奉上一杯：“皓月大哥，多亏你帮助，我才能烹成这茶，你请先饮一杯。”

皓月放下羽扇，轻轻接过，也不推辞，抿了一口，一饮而下：“果然好茶，这滋味，天上人间难寻，喝这一口，此生可以无憾矣。”

灵汐一边倒第二杯，一边笑道：“皓月大哥，你既然喜欢，以后有机会就来，我有这手艺，还能吝啬不成。”

皓月拿起羽扇摇了摇：“凡事可遇而不可求……”

灵汐见他神色古怪，一瞬间觉得他和暗箫有种相似，只是也说不清楚是哪里相像。

“姑娘，这第二杯茶，后味最足，功效最强，太子殿下最适合。”皓月一边说，一边羽扇对端木元弘一挥，端木元弘便睁开了眼。

“元哥哥！”灵汐惊喜地将茶端到他眼前，“你怎么样？来喝杯茶吧。”

端木元弘犹疑地接过，闻了闻，看了眼灵汐，伸手在她掌心一握，就已经探明，这丫头终究如此轻易地有了3级的内息……

从此，她不会衰老，从此，她可以和自己一样，长存于世。为了这个，他应该心中有所欣慰才对，可他心中，却依然万般滋味夹杂。

那时，药妖给他喝过一杯茶。灵汐这茶，滋味相差甚远，喂灵汐独有，可这手法，他一看就是药妖传授的。

他一时也不知这茶，算是药妖奉上的，还是灵汐奉上的。他心中极想分清这界限，却悲哀地不得不承认，这明明，是合二人之力烹制，而这二人的默契和融合，却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心里，他又一次懊悔，不该将药妖真身交给灵汐。连他都不能确认，如今眼前这丫头，究竟还是不是从前的她？

而他心中涌动的波涛，到底是为了药妖，还是为了这丫头，还是，又是药妖和这丫头都有份？

“元哥哥，你怎么不喝啊。”灵汐有些期待又有些委屈地问道。

端木元弘收了思绪，微微一笑，喝了下去。

“这第三杯茶，清新动人，澄澈纯真，恰如姑娘，姑娘，你就饮了这一杯吧。”皓月倒了第三杯茶，端到灵汐面前。

灵汐听到他的赞誉，不好意思地接过，也饮了一口。虽然是自己所烹，可这一尝，却发现果然如皓月所说，这滋味人间难寻。

“天色不早了，皓月就告辞了。”皓月起身就要走。

灵汐忙收了茶具要奉还，皓月却摆摆手：“这茶具和姑娘有缘，姑娘既有如此强大的鼎域，我就借花献佛，让有缘者相聚又何妨？”

灵汐正要说什么，皓月却轻飘飘腾空，御风而去了。

灵汐愕然看着那背影，清冷孤高，毅然决然，并不似他正面看起来那样温润如玉、斯文有礼。

“殿下，皓月的浮光殿定会守护好玄天尺，助你一臂之力。”许久，身影已不在视线中，皓月的声音却从天际空灵地传来。

端木元弘若有所思，面上似放心又似担着千钧重担。

“元哥哥，这茶具，我可以放进鼎域吗？”灵汐半晌见端木元弘还不出声，便问道。

端木元弘勉强笑笑：“当然可以，这是皓月的一番心意。”

“元哥哥，你还是不太舒服吗？”灵汐见端木元弘面色依旧有些怪异，上前扶住他问道。

端木元弘凝神灵汐，笑意变得温暖：“没有，有了暗箫和皓月的帮助，再加上你的茶，我早复原了。”

“元哥哥，暗箫和皓月分别拿走了玄天镜、玄天尺，对他们来说，守护这两样灵物，是不是……是不是很麻烦？”灵汐忍不住问道，她无法理解二人面上都各有一种不羁，为何拿了灵物，那背影都有种孤决和悲壮。

端木元弘怅然：“他们是我的挚友，从此坐镇一方，遗世孤立，暗箫替我守护灵族，皓月为我维持与妖界的和平。在正道看来，他们都是邪派。”

“元哥哥，他们明明不是坏人，他们是邪路，那什么又是正道呢？你为什么不能替他们向正道中人说明情由呢？”

端木元弘摇摇头，这答案太复杂，而他心中，这些年未必没有困惑过。何为正，何为邪，何为善，何为恶？端木一家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守护着一群到底该如何归类的人，守护着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端木元弘拍拍灵汐的手，语气中有些疲累地说：“丫头，我们该回去了。”

灵汐却愣了愣，心头突然一沉。

虽然出来险象丛生，她却和端木元弘相处自在，回到太子府，虽然自己无须拘礼，可二人见的联系毕竟被幽冥剑斩断，想到南宫月，想到竺碧薇，灵汐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坠落，向着一个无法估量的深渊。

端木元弘拥住灵汐，心头是一样的沉重。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沉默地抱着这丫头，一点点把理智往回拉。

“丫头，你忘记了从前，你的生活就从遇到我才开始，我只当你是个孩子。可是往后的路，你会遇到越来越多的风景。你如今修炼根基不稳，要好好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否则一旦你体内的各种力量失控，你反受其害。”

端木元弘缓缓推开灵汐，注视着她澄净依恋的双目，那里面有太多让他放松，让他沉醉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