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8.8|城(2/4)
重,一锤定音。这一刻,她几乎激动得想哭。
从被夫家所弃至盛湖,再一路回京,至王府,最终与他一起登上这至高无上的奉天殿。
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这一切都是他赐予的。
从这刻起,她正式成为他的女人,她将冠以他的姓氏,所有人都要喊她一声:“沈姚氏。”
乐声忽然停止,典仪高唱一声——“跪”,众奉节官跪拜新皇妃,典仪司率众宫司掌跪新皇妃,而后李福全至丹陛,再喊一声——“跪”,文武百官跪磕新皇妃。
省了一个侧字,皇家玉碟上却是登的为二殿下平陵王侧妃。
移步,立于沈灏旁边,她的心跳声,疾疾而响。
沈灏朝她眨眨眼,悄悄从袖里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背,“沈姚氏,别来无恙。”
禾生娇娇地嗔他:“夫君。”
沈灏的心,几乎要飞到天上去。
这一刻,天下人将被告知,身边的这个娇小姑娘,是他的女人,是他要爱护疼惜一辈子的人!
她将与他荣辱与共,一生相随。二十八年的人生,终于要翻过旧篇章。
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新篇章。
奉册奉宝官、率执事者举册宝案,由中门出中陛降。禾生小心翼翼捧着册宝,下丹陛,身后数位宫女为她提裙。
沈灏上前牵扶,两人退至崇元门,准备上宝盖车环城一周。
平陵王政绩突出,爱民护民,今日成亲,定要欢喜恭贺。围观的百姓中,大多是听闻沈灏贤名的,这个殿下不争不抢,是个踏踏实实做事的好官。
一路民众高声宣贺,禾生微微侧头,笑容典雅。纵是离了皇宫,也不曾放下松懈,大婚才过了一半,她要竭尽全力拿出最好的一面。
所以当她想与沈灏讲话时,嘴皮轻动,面上神情不改,细声道:“王爷,你挺受欢迎的嘛。”
沈灏一直看着她,根本移不开眼。
娇弱的阿生原来也有这样稳重的一面,他喜欢得紧。
无论是怎么多变的她,他都爱。
“那是自然,作为你的夫君,我必须出类拔萃。”
巡礼中不能抱不能亲的,佳人在侧,他的内心饱受煎熬。
好不容易完成环城之礼,进了王府大门,沈灏难耐不安的心,总算能得到一丝宽慰。
正准备上前抱她,手刚碰到她的嫁衣,旁边引导嬷嬷就跳出来了,说要送新娘子进正殿,静待酉时,迎新郎官共洞房。
沈灏抬头望望天,算了算时辰,欲哭无泪,还要再等整整三个时辰。
每分每秒简直都是折磨。
王府设宴招待客人,皇室宗族悉数参加,沈茂和沈阔当然也都来了。
望着这热热闹闹的场面,沈茂忽地想起卫锦之。
将心比心,若是此刻是他沈茂被抢了女人,只怕早就动刀动枪地杀起来了。
不过,也怪不得人,一切皆是因缘巧合。
哎,这都是命啊。
沈茂今日并未带卫锦之来,怕他触景伤情。作为一府之主,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爱护下属的风范的。
所以当酒宴进行到敬酒这一环节时,沈茂有意替卫锦之报仇,一杯敬完还要再敬。
哪里料到,沈阔站出来挡酒,笑嘻嘻地接过所有递来的酒杯。
敬第一杯可以,第二杯嘛,就由他这个当六弟的承包了。
今日他二哥可是新郎官,新娘子还等着呢,可不能醉。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沈灏喝了醒酒药,沐浴更衣后,怀着激动难耐的心情,入了平和正殿。
各王府内,均设一大殿,于府里主子大婚之时启用。
入殿,却仍有一堆婢子嬷嬷跪地相伴,与方才册封时不同,此时新娘子坐于拔步床上,头戴面纱,遮住了脸庞。
互敬致辞,喝交杯酒,他盯着面纱下她朦胧的脸,心情高昂。
引导嬷嬷递细金杆,用以挑头盖。
沈灏拿了细金杆,严声吩咐:“都退下。”
婢子们面面相觑,沈灏不太高兴,又喊了声:“出去。”
众人不敢懈怠,恭敬退出正殿。
诺大的宫殿,红烛照亮殿堂,沈灏往前一步,弯腰挑开了她的头盖纱。
溶溶的红光下,瓜子般的小脸似出水芙蓉般娇嫩,朱唇皓齿,螓首蛾眉,似一剪秋水般的双眸,此刻正羞答答地瞅着他。
他的阿生,能让人百看不厌,每一次相看,都能发现不一样的美。
这世上所有的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小阿生。
禾生被他盯得脸发烫,糯糯一句“夫君”,酥得沈灏心花怒放。
他脱靴上榻,小心翼翼为她取掉钗环,一头青丝泼墨如画,他亲亲她的额头,手指在她的耳垂处轻轻揉捏。
盼了这么久的洞房之夜,终于被他盼到了。
回想这半年,由一开始相识之初的淡然,到后来的视若珍宝,他全然已经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手指一路下滑,至领口,取下衣襟扣饰,一点点褪去她的新嫁衣。
她像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在他手中含苞待放。
她羞羞地伸出手,一张小脸烫得通红,“夫君,我来伺候你。”
她想帮他褪衣。
沈灏望了眼她垂在肩头褪至一半的衣裳,忍住心中垂涎之欲,盘腿而坐,张开了手。
她往前,动作笨拙地解他衣领系带。
出嫁前一晚,教习嬷嬷和德清宫的老嬷嬷,分别上阵,教她如何伺候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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