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人?(1/2)
“我娘都放米缸里”算什么答案?
莲起皱起眉看着傅敬尧,他问的问题明明是放米缸里要做什么,结果傅敬尧给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所以莲起仍是一脸问号,因为他自觉没有得到解答,傅敬尧看着莲起那一脸疑惑,抓抓后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从来没有想过钱袋放米缸里做什么?他放米缸是因为他娘都把钱袋放米缸里啊。
掏了几圈,总算掏到钱袋,傅敬尧把钱袋从缸里拎出来,但米缸里随着傅敬尧的动作出来不只有钱袋,莲起头一探,指着只冒出一个小角的东西问:“那是什么?你怎么什么都放米缸里了?”
傅敬尧回头看着那个东西,沈默了一下,莲起又问了一次,傅敬尧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做什么生死攸关的决定,才轻声答道:“是玉鞋。”
莲起看着眼前的玉鞋先是一愣,表情一时有些恍惚,看似在看玉鞋,又好似透过了玉鞋看见了别的,傅敬尧叫了他一声,莲起茫然的转头看向傅敬尧,那样子分明是失了神,傅敬尧又喊了莲起一次,莲起才眨了几下眼睛,回神,指着傅敬尧手中的玉鞋说:“把这也带上。”
傅敬尧点点头,把玉鞋塞进了袍袱里,心中有些难过,因为莲起对于段云生还是不能忘怀,明明段云生对莲起做了那么多伤害莲起的事,不可原谅的事,可莲起还是要带着段云生的玉鞋。
“小甲、小乙,出来,走了。”
莲起见傅敬尧把玉鞋放到袍袱里后,就站起来转身对着竹屋里喊,两只已经站在门边张望良久的猴子,这才敢跑出门外,莲起伸出手,原意是想牵着猴子走,谁知跑在前面那猴却顺着莲起的手,爬到莲起身上紧紧抱着他,莲起愣了一下,这一愣另一只就跟着爬到他背上,也紧紧抱着他,莲起之前从没有抱过猴子,甚至连牵小甲、小乙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莲起本来就没有与动物接近的习惯,尤其动物身上都有一股味。
不过此时莲起却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心想可能是傅敬尧知道他喜洁,天天带着猴子洗澡,故而小甲、小乙身上才没什么味,只是没什么味归没有什么味,对于与人都极少亲近的莲起来说,这样前后都让猴紧紧的抱着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舒服,而且还觉得身子重。
莲起拉住后面那只猴的脚想把牠扯下去,猴子惊叫了起来,傅敬尧连忙接手把猴抱过去,莲起才觉得身上轻一点,又扯前面的小甲,小甲看到早先小乙的遭遇,莲起手一握住牠的脚,牠就乖乖顺着势下去,没有遭到皮肉拉扯之痛,傅敬尧见小甲也被扯下,指指后背让小甲爬上去,但小甲却摇了摇头,只是牵住傅敬的手。
就在傅敬尧感动着小甲的体贴的时候,莲起揉着肩膀,心惊胆跳,曾经他可以一手举起如一只大牛一般大小的石头,走上一个时辰,但现在两只猴子的重量就叫他肩头受不了,他到底是怎么了呢?
除了法术仍在,其他方面,他倒与一般凡人越来越相像了,这时,老和尚一句话突然跃进脑里,“你怎么知道你是妖不是人?”那天老和尚还在他眼前第一次施了法,一转眼人就到了佛前大殿,一转眼又到了老松树下,把他的茶杯注满。
难道他一直误会了,其实他是人?
不,这不可能,他曾只有花的形体,只能待在山顶上的小潭里,他曾经不用吃喝拉撒,只要阳光和水就可以活,没有人是这样的。
“莲起?”
莲起从思绪里回神,傅敬尧已经走到他的前方,小乙在傅敬尧的身上,小甲让傅敬尧牵着,傅敬尧身上还背着两个袍袱,看起来有些狼狈,莲起走到傅敬尧旁边,直接拿走一个袍袱甩到肩上,他们的路还长着,不论是谁都不该负担太重而增加生病或跌倒的机会。
莲起把袍袱背到肩上就开始走,傅敬尧慢了他一步,从莲起的左后方,一边走一边望着莲起,莲起的发从来不束,总是随风飘扬着,在被吹起的发丝和发丝中间,傅敬尧可以看见他如羊脂玉般的脖子,以及脖子和发交际那微卷的细发,山上风乱,一些发可能被吹到脸前遮住莲起的脸,莲起用手把发别于耳后,那因莲起动作而露出的耳朵,美的让傅敬尧时常要花尽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不张口去含。
“在发什么呆?跟上,那些人马已经过了半山腰了。”
莲起回头,傅敬尧有种被抓的正着的感觉,马上觉得脸烧烫,虽然莲起早跟他说过他没有辨心音的能力,但看着莲起那张无洁的脸庞,傅敬尧总是忍不住感到自惭形秽,尤其他对莲起怀有妄想。
山神庙前,李项曲停了下来,他命军队在这里暂时休息,自己走到后头去探视受伤人员和马匹,这一路,他们有三十多人受伤,十二只马受损,这个人马的损耗可以说比他预计的少,但也可以说在他意料之外。
李项曲听了段云生的说法,原以为会有妖物做乱,虽说他手下士兵众多且训练有素,但妖物会妖法,凡人武艺再精进,阵列再紧密,想来也难敌妖法,所以他早就预想会有为数不少的人马折损,只是,这一路从山下走上山来,虽一直有人受伤,但却不是被妖法所伤,反倒像人为所致,他的人马明明都是落陷阱,才受了伤。
只是,这一个说小不小,说大也说不上大的吞人山,居然短短一段路就设了那么多陷阱,而且各个都是难逃的陷阱,这也太匪疑所思了,这吞人山里竟究有什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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