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报(1/2)

“当真是阁下么？”

儿玉源太郎霍然起身，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网首发）

一袭戎装，脚踏战靴，浓眉之下，却是两道狡黠的眼神，正是本应在日本军令部的川上操六！

眼见儿玉源太郎的讶异，川上操六面有得色，行礼道：“儿玉将军，直隶方面军新任参谋长川上操六向您报到。”

儿玉源太郎已自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伸手示意川上就坐，开言道：“直隶作战军自登陆以来，恶战不断，却不知阁下此行可否有援军相随？”

见川上操六微微摇头，本就对援军未报希望的儿玉源太郎又道：“然则补给军需又如何？”

川上操六道：“一舰随波，仅百余人相随，除短枪外，别无长物。”

儿玉源太郎目中不禁闪过一丝失望。

川上操六察言观色道：“可是进展不利？”

言罢，不待儿玉源太郎答复又道：“直隶平原乃清国中枢，淮系精锐多集中于此，便有小小挫折也是难免，儿玉君无需忧虑。”

儿玉源太郎微微摇头，道：“恐非淮系精锐。”

顿了顿又道：“数日前，我直隶作战军与淮系中之聂军相抗，尽自伤亡颇重，然毕竟逐退敌军。”

川上操六点头赞许道：“聂部向为清国各军之先，盖因其前者毙命，然后者复进，可谓猛处非他军可比拟。连山关一战，富冈三造联队长即命丧其手（注）。此番败于将军之手，足见将军之能。”

闻赞，儿玉源太郎却丝毫不露喜色，又道：“聂部火力虽猛，尚不及我日军之主力师团，然今日遭遇之敌，无论轻重武器，皆远胜聂军，且命中率之高，超乎想象，实难匹敌。”

以儿玉源太郎之高傲，居然道出了“实难匹敌”之话语，川上操六也不禁吃了一惊，忙道：“然则敌军之炮火又如何？莫非可胜过我大日本帝国之攻城炮厂？”

儿玉源太郎道：“这却未必，然……”话至此，儿玉源太郎忽然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方才道：“我军之攻城炮厂损失殆尽，实难有所进展。”

川上操六闻言不禁一愣，急问道：“攻城炮厂乃我军之秘器，如何一时尽毁？”

儿玉源太郎脸色微红：“本将军难辞其咎，被清军偷袭得手。”

川上操六眉心一锁，又问道：“然则第二师团可有讯息？”

儿玉源太郎轻叹一口气，摇首不答。

川上操六之目光愈加深沉，喃喃道：“莫非清国之传言为实？那个传说中的国师当真有回天之能？”

儿玉源太郎目中闪过一丝迷惘：“何意？”

川上操六目视儿玉源太郎道：“最新线报，传言清国之太后及皇帝祭天之时，天有所感，后降神人，前知后算无有不中，故举国上下皆尊其为国师爷，莫非……”

儿玉源太郎摇了摇头，道：“传言尽有夸大之嫌，未可尽信。”

川上操六道：“纵然不可尽信，但此人一手打造保定武备学堂及机器局却是属实，第二师团失联，将军进展不利或皆为此人之杰作。”

闻听此言，儿玉源太郎的手指绞扭在一起，陷入沉思。

川上操六显然已有所考虑，道：“随行这百余人，皆通晓中国之文化，我已然将其分为三组，分赴京、津、保搜集情报，以便扭转战局。”

儿玉源太郎抬起头，道：“如此却需时日，只怕清军各地之精锐大集于此，我倒有一法，或有犯险之嫌，然尚需川上君鼎力相助。”

川上操六言道：“同为帝国效力，便请儿玉将军直言，川上便是赴汤蹈火，也当力助将军成就伟业。”

儿玉源太郎喜道：“有川上君此言，必可成功。本将军之策却为……”

二人密谈良久，川上操六喜道：“此举虽为险棋，却不失为一招妙手，或可一战成功。”

联峰山，观音寺。

回至房间的乃木希典又恢复了衰弱之态，每日清晨，皆在士兵面前强撑，到今日，他能巡视之时间却愈来愈短。

“抑或仅能祈祷神佛之护佑么？”乃木希典呆呆地望着观音像出神。

“将军”小泉参谋长的声音中满是焦虑，甚或还有一点点的恐慌。

“清军连日遣俘获之日军士喊话……”

乃木希典静静地听着，不作一言。

小泉略一犹豫，终于续道：“今日……今日已然有小股军士欲下山归降清军，幸好早已有备，已然将其一体擒拿。”

“砰”乃木希典一拳捣在了墙壁之上。

鲜血渐渐洇红了砖缝。

剧痛，使得乃木希典再度提起了精神，他暴怒道：“全体逃兵，杀无赦！”

乃木希典的反应显然早在小泉的意料之中，他“嗨”了一声，又道：“即便有师团长之铁腕军威，然补给断绝，援军也不闻动静，只怕余部难支。”

此理乃木希典又何尝不明，局势尽管一时不至恶化，然若无援军，自己与麾下这几千残兵覆灭只是早晚之事。

“便无法与南方之援军通联么？”

小泉摇摇头，道：“清军沿山构筑工事，且配置重机枪，实难突围而出。”

乃木希典叹一口气，转过身去，就此不言。

小泉想了一想，忽道：“倒也非绝无办法。”

乃木希典霍然转身，动作迅疾无匹，浑然不似衰弱之病人。

看着乃木希典充满期许之目光，小泉参谋长心中微叹一口气，道：“若遣精选之兵，诈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