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无憾(1/2)
皇帝追责的圣旨一传到永安城.兵部就迅速行动.查封了赏悦坊.坊主流苏被发现服毒自尽于屋内.很多无辜的舞伎流离失所.
据说.离开赏悦坊之后..轻纱的恩客张公子沒能于危难之时伸出援手.反而是一个憨厚的米商接纳了她.至此轻纱从良;凌步去了赏悦坊曾经的对头家.并且在那里混得风生水起;莺歌一直郁郁不得志.最后落脚到一家小教坊做了琴师……当然这些事是发生在赏悦坊被封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过程中的种种不再赘述.
远在京城的秦府.端沁正专心致志地读着靖王给她捎來的书信.
信上说已经登基为王的赫连律昂现已经基本稳定了雪国内的局势.上个月还迎娶了国师祁连的嫡女祁琪格为王后、侍女青萍也因护驾有功而封了侧妃……端沁合上书信.微笑着舒了一口气.如今.她已经能平静地对待这一切.赫连律昂.她是真正放下了.
坐在书桌后面看书的秦傅听见妻子“叹气”.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最近端沁的胃口明显不太好.吃饭都只吃一点点.他想请大夫來看看.她却嫌他大惊小怪.
“沒有啊.我很好.倒是你……”端沁坐到秦傅身边.指了指他正在读的书卷道:“方才就见你在读这一页.怎么老半天都不翻篇的.我看是你不舒服吧.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沁儿.你也听说了吧……我哥的事.”秦傅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妻子.解释道:“今天……是他法场受刑之日.”今日午时三刻.秦殇的尸体就要被拖到菜市口当众鞭笞、削首.
“难怪你心神不宁的.快去吧.偷偷地送他最后一程.”不管秦殇是不是秦大学士亲生.毕竟也是秦傅叫了二十年的哥哥.端沁能理解他的心情.并无阻拦丈夫之意.
“沁儿……”秦傅动容地吻了吻妻子的额头.十分感激:“谢谢你.”
端沁摇了摇头.转脸望向内室婴儿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儿.又回过來看着丈夫的眼睛道:“你我夫妻.不说‘谢’字.”
秦傅重重一点头.披上斗篷匆匆赶去了法场.
秦傅到的时候.法场外圈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他将斗篷上的兜帽扣在头上.尽量不失礼貌地挤到了稍微靠前一些的位置.与此同时.在大家不注意的角落里.也有这样一个用暗色披风将自己掩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正在观望.
午时三刻一到.刽子手将秦殇的尸体抬到刑台上准备行刑.照例.刽子手含了一口烈酒喷在执刑用的皮鞭上.虽然受刑人已经失去多时.但是刽子手还是遵循了应有的步骤.
开始行刑.楚沛天面无表情地掷出一支令签.
长鞭抽打在尸体上劈啪作响.已经浮肿的尸身更是被这突如其來的外力猛击之下迅速地皮开肉绽.甚至还流出一股股腐液.无论是当时的场面.还是散发出的难闻气味.都令围观的百姓恶心作呕.
刽子手每抽一鞭.隐藏在不同披风下的两人都不禁暗自颤抖一下.秦傅只看了两眼便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紧紧地攥住衣袖生怕自己悲痛地呼喊出來.
就在鞭笞刑毕.刽子手正换刀准备斩首之际.一件暗色披风从台下旋转飞來.一下子罩住了刽子手的头脸.
“谁.是谁.”刽子手挣扎着怒喊.见事不妙的楚沛天也迅速反应过來.马上命官兵戒严.
刽子手刚把披风从头上抹下.眼前闪过一道红光.随后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喉咙上的致命伤口正汩汩地冒着血泡.
“有人劫法场.快.给本官拿下这个贼人.”楚沛天一边大喊一边退到了安全的区域.
一名手握峨眉双刺的蒙面红衫女子傲然立于刑台之上.她目光如炬.愤恨地看着欲围捕她的官兵.她一把捞起秦殇的残躯背在身后.不屑地看了一眼龟缩的楚沛天.放言道:“有我鬼夜枭在.看你们谁敢动门主的尸首.”
“子……”秦傅一眼便认出台上之人是子笑.刚欲出声呼唤就被身后突然伸过來的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嘴巴.
“别出声.除非你不想活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秦傅耳后传來.闻言他立刻僵直得不敢动了.身后之人轻笑:“二公子随我來.”
秦傅木然地转身.跟着只露给他一个后脑勺的“熟人”來到了人群之外的一条偏僻小巷里.
“二公子还能认出奴才.奴才真是受宠若惊啊.”扮成女装、改了发色的阿莫朝秦傅施了一礼.
“阿莫.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秦傅担心地频频回头望向法场.听着哄乱的声音.想必子笑已经与官兵大打出手了.他急得拉了拉阿莫的胳膊:“子笑现在很危险啊.你不去救她.”
阿莫落寞地摇摇头:“我救不了她.她本來已经死里逃生.却非要回來自寻死路.我们谁也救不了她了.”
“为什么.你不是和她一起的吗.”秦傅激动地握住阿莫的肩膀.他不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子笑送死啊.
“我们是分开逃脱的.之后也一直沒联系上.我想着今日主子行刑.依照她的性子一定会來劫法场的.于是便來此碰碰运气.目的就是想在她冲动行事前拦住她.可惜.我还是來晚了一步……”对于子笑.他除了愧疚也帮不了更多的忙了.
“难道我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看着她去死什么都不做吗.”秦傅愤怒地拎起阿莫的衣领.如果此时有人经过小巷.一定会被眼前奇怪的一幕惊呆..一名青壮男子正怒火中烧地胁迫一位身材高挑的淑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朝姘头发火呢.
阿莫淡然地拨开秦傅的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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