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如何相信？(1/2)

众人没有想到，竟是牵扯出宛然来，且阮妈妈还说的有板有眼的，叫人不信都不行，加之她们母子三人与程氏的恩怨，越发加深了众人心里的想法没，一时各种惊疑的目光都朝她射去。

宛然却还是淡漠着面色，知晓众人的意思，却还是面沉如水，丝毫并不曾因此而慌乱了脚步。韩夫人一直在旁观着，本来这是蒋家内务，她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可是如今冷眼一路看下来，对方这明显就是算计好了来陷害嘉儿的！她心中一动，已是动了怒，正想出面为她辩驳，手却被宛然轻轻按住。

她一顿，看向宛然，却见她对她露出淡淡的笑容，示意她安心，韩夫人虽担心，却还是忍了下来，继续站在一旁不出声。

程氏最受打击，她不可置信的瞧着宛然，要说将才她还不信，可是此刻却叫她不得不信，阮妈妈说的头头是道，按着她说的一想，似乎这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亏自己还想相信她，她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眼含泪水，颤抖着出声：“嘉儿……嘉儿你告诉舅母，是不是真的是你做下的？”

宛然却是定定的看着程氏：“大舅母相信她不信我？”

程氏不觉倒退一步，宛然面上的神色不似作假，可是阮妈妈的话也说得通，她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时有些拿捏不定。

将老太爷的面色一下很难看，他铁青着脸，重重的拍着桌子，面脸震怒：“胡说八道！我看你这老货是不想活命了！”

阮妈妈被这样一吓，顿时瑟缩着身子，却还是仰起头来，泪流满面的道：“奴婢不敢撒谎，老太爷若是不信，可以将乳娘寻来对质，奴婢当时听闻孙乳娘不愿助纣为虐，这才会被打晕的，想来表小姐一定还来不及转移，当是还藏在府里的角落里。”

蒋老太爷冷冷的道：“来人，给我翻遍整个府里，一定找出乳娘来。”

宛然不觉抬起眸子看了看阮妈妈，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她就说嘛，蒋君雅这水落的好生奇怪，原来如此。

不多时，下来却进来禀报，翻遍了整个府里也不见乳娘的身影。

阮妈妈的眼里闪过一抹得色，快的一闪而过，却还是被蒋老太爷察觉出，他不觉微微皱了眉，不过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并不出声。

阮妈妈一见事情很是顺利，这才壮大了胆子，又磕头道：“乳娘一定是被杀人灭口了，老夫人老太爷明鉴，这事真是表小姐指使奴婢作下的，求老夫人老太爷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着玉佩乃是表小姐私下偷来要奴婢当成证物诬陷程老夫人的，而表小姐给奴婢的银钱，因不能不敢随意露出，便把它藏在奴婢房中的床头暗格里面，老夫人派人去搜一定能搜到。”

却在这时，宛然缓缓笑出声来，眼里的神采闪烁，像一个看戏的人般，扬声问着阮妈妈：“妈妈，你敢发誓你所说的全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我指使你做下的，是我打晕乳娘并且嫁祸在程老夫人身上的？”

阮妈妈此时早便有恃无恐，只要乳娘不在了，冬桃也已死去，死无对证，她就是想辩驳也是不能，她是唯一的见证人，她不想承认度不能：“是，奴婢再也不愿为表小姐所用，只觉对不起夫人，就是拼了命也要当场作证，若是奴婢有半句假言，情愿任由老太爷处置。”

“好，”宛然轻轻牵起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来：“那么我来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收买威胁了你，如今你却反口，就不怕我会处置了你的家人？你说我收买了你，那么你既然收了我的钱银，却又为何半途反悔，妈妈不觉得这说不过去么？”

阮妈妈应对有条：“是，奴婢虽也害怕家人会处于危险的境地，又收了表小姐的银子，若是不按着表小姐的话去做，表小姐一定不会放过奴婢与奴婢的家人。可是，若是此刻奴婢不说，老夫人一样不会放过奴婢与奴婢的家人。

一样是危险，一样是会被处置，可奴婢若是选择了不说，将来待事情过去，依着表小姐的狠辣，一定不会放过奴婢一家，为防止事情泄露出去，一定会杀人灭口。而若是奴婢当场就把事情说出，最起码老夫人不会迁怒到奴婢的家人，即便是处置多半也不过是杖责一顿发落出去。

奴婢不是傻子，左右都是死，两全相害取其轻，不若便将一切都说出来，还能落得个心安。再说，夫人素来待奴婢很是和善，对我一家更是多有照顾，奴婢实在不忍她被蒙在鼓里，也知道自己若是再错下去，将来肯定会良心不安，也会无颜再见人。”

宛然闻言却是微微笑了：“妈妈不觉得这话前后矛盾么？早不反悔，偏生这时才来反悔，你将外祖外祖母都当成了傻子玩弄，以为她们都是好欺骗的？妈妈要想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再执迷不悔，可就别怨怪我不讲情面了。”

阮妈妈本就是个胆子小的，此刻被宛然这般一吓，顿时有些惊吓，竟是说不出话来，可是她的这般神情瞧在别人的眼中，就成了宛然威吓恐赫的模样。

阮妈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觉身子抖的越发的大了起来，一副畏缩被吓的不轻的模样。

此时的大厅中众人一时有些静默，纷纷被这情景吓住了，不相信宛然当真是这样心思深沉的人，可是阮妈妈的表现又叫她们不得不信。

程氏更是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道：“嘉儿……你说，是不是你？”

宛然轻轻叹息一声：“大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