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北冥殿(1/2)
漆黑的幕风城被狂风暴雨洗劫着,而风家院落,尸体散落了遍地,连院中那假山旁的小河,也变成了惊心的血池,
那百余把明晃晃的黑镰寒刃,在雨水的冲洗下,其上沾惹的血迹竟然沒有落下,而是诡异的透过镰身,渗了进去,
风家上百条人命,活着的只剩下十多人,其他的,包括那王古在内,皆是直接被镰刃砍死,死状甚是凄惨,
随着人们的死去,院子里血腥之气扑鼻,而这春雨遍洒的一池春水,被浸染成了一滩不堪入目的暗红血池,
“老师啊,这混蛋太可怕了,你再不來的话,我可就真的挂了,”在窒息感越來越盛之际,风笛无奈的垂落双手,心中苦涩出声,对于生命的渴望,让他在最后关头,直接想到了现下唯一可以救自己出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东涯,
面对这分分钟能把风笛虐杀成千上万次的冥山,风笛实在是无力招架,连他一度自豪的风之一道上,短距离瞬移都无法逃出冥山的掌心,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风笛的手段,便显得有些小儿科了,
“咦,这小东西不怕死吗,”望着风笛将死之时,脸上显露的却不是恐惧,冥山不由的有些诧异喃喃道,
“不管你怕不怕死,你这等天才,今天都要永远消失在这天地间了,嘿嘿嘿,不得不说,杀死一个妖孽天才的感觉,还真是不错,”抬头望着无尽的雨水,冥山那包裹着喉咙的袍子轻轻震动了几下,说出的话语,带着几分畅快,
对于冥山的话,风笛此时的状态,已经听不清了,眼皮渐渐垂下,身体也变的软了下去,
“唉,”
在一切即将收场之时,突然,一道无奈的叹息,重重的响彻在风家这片天地上空,叹息声一出,天地都像是发生这颤动,
天上滚滚而下的雨水,那漫天的乌云,似是也被这道叹息给震散,仅仅片刻,狂风暴雨猛然一收,如同被人掌控,悄无声息的急速散去,
“咻...”
随着风雨骤缓,一道朴素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冥山身侧,
发灰的头发,随意散落着,额前的几缕,被变的温柔和煦的风儿吹拂,轻轻散开,露出一双颇是无奈的精干双眼,
周围一切,在他眼里,似是定住,淡淡的目光,冷冷瞥过握着自己爱徒的黑袍人,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在來人的眼中,缓缓晕开...
一滴清冷的小雨点,滴落在风笛的鼻尖,如同凝滞的画面,也在此刻,兀然化解开去,
上百道凌厉的目光,在这醒转的一刻,铮铮的凝聚到出现的灰袍人身上,稍稍打量,所有黑袍人,都是猛然抽了一口凉气,与他们自从到此的冰冷从容,反应却是极为不同,
百位灵玄高手的目光,在这一刻,除了惊诧与震愕,剩下的便是浓浓的畏惧与凝重,
“阁下是谁,不知前來有何见教,”
微微眯了眯眸子,冥山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凝重的盯向近在咫尺的灰衣人,
这灰衣人的出现,竟然就是连冥山都未曾感应到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等到此人贴近到己身面前时,冥山才稍稍感应到了丝毫,由此可见,这位朴素的人影,定然是超越了灵玄的修为,否则,冥山根本不可能在之前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假若他要杀自己,那连反应的时间都來不及,就会被他徒手抹掉,想到此处,冥山的心中再次深深一颤,不敢有丝毫懈怠的恭身向來人,
一边,陷入深深绝望的风家之人,那零零落落的十來道惨淡身影,望见灰袍人出现之时,不由的满脸震惊,而震惊过后,他们的眼睛里,沒有丝毫掩饰的重燃起了生的希望,
院中的这人,在幕风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正是东涯大师,
“见教,哼,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斜瞥了一眼恭敬的冥山,东涯不客气的冷哼一声,话语中的冰冷让的冥山忍不住颤了一颤,
“阁下,在下与你...似乎并无瓜葛吧,不知阁下为何动怒,”抬了抬眼皮,冥山谨慎的望了东涯两眼,轻声道,
闻声,东涯沒有理会冥山,径直将手中抓着的人影丢在一边台阶之上,随手一挥,一道清风携着一些零散的雨水洒到那个人影脸上,笑道:“小家伙,还装死呢,快起來吧,不想看看为师替你出气,”
“咳咳...老师,你终于來了,你再來的晚点,我可就真的嗝屁了,”听到东涯的笑骂,趴在台阶之上的少年立马蹦跶了起來,捎了捎湿漉漉的头发,讪讪笑道,
看着眼前两人的戏声,冥山猛然的身体一晃,再次惊愕的望向自己的手掌,出于对來人的惊恐,竟然都沒有察觉到,自己手上的风笛,早已被人救了去,而那空荡荡的手掌,依旧做着握拢的姿势停留在空中,
“他什么时候将人救走的,”满脸凝重的望着淡然的灰袍人,冥山的眉毛瞬间倒竖而起,这人的实力太可怕了,从自己手下将人救走,而自己却丝毫未曾察觉,
“多少年了,我自从退隐到这幕风城,就再也沒有动过手,所有的例外,都在你这家伙身上开了先河,”无奈的笑了笑,东涯轻轻摇了摇脑袋,略微沉吟了一下,
闻声,风笛也是苦笑了一声,若不是突然遇到这一群诡异的黑袍人,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惨状,
而老师來的也颇是晚了一些,假如他能早些到來,自己的父亲也不至于被人逼上绝路,
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沉气,风笛望着脚下那被血水浸红的积水,牙齿狠狠一咬,狰狞的望向始作俑者的冥山,
人死不能复生,而老师也有着他的底线,对于沒能将风无痕救出,风笛心中虽是不快,可也无可奈何,但这一切,皆是那群闯入风家的恶魔做的,风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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