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回靖安宁国公主与镇东军易帅(1/5)
兵部尚书被叫进御书房,出来的时候灰头土脸面色惨淡,这是瞒不过人的,他一回到兵部,便有官员围上来关心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兵部尚书也是一头雾水,昭明帝又不曾明示,他只能在心中暗暗推测,皇帝只看来自西海那边的塘报,想必是西海沿子出事了,可是塘报却如往常一般正常,难道是有人瞒报军情?
兵部尚书抬头环视围在自己身边的一众属官,一眼看到职方司主事周永清,他不由的眼中一亮,立刻叫道:“周主事,你进来,本官有话问你。尔等都散去吧。”
周永清赶紧应声上前,在一众同僚的注视下随顶头上司进房说话去了。
“周主事,本官记得你是西海人?”兵部尚书问道。
周永清赶紧躬身回话:“大人好记性,下官正是渤山郡望潮县人。”
“哦,令尊可还在原籍居住?”兵部尚书又问道。
“回大人的话,家父家母还居于望潮县,由下官的长兄侍奉。下官与拙荆携一子一女在京城赁房而居。”周永清生怕被斥责不孝,赶紧多加了一句解释。
兵部尚书点点头,又问道:“不知你与近月来你与家中可否通信,西海那边的情况如何?”
周永清并没有太过回想便说道:“回大人的话,下官不能回家亲身侍奉父母,只能常常写信问安,通常一月之中总有一两信的,家中回信通常也算及时,可是大人这么一问,下官细细一想,四五月下官却没有收到家信,进了六月才收到一封,从下官家信上看,家父四五月应该也是回信的,只是不知何故下官不曾收到。不过想来驿路漫长,偶有信件丢失也是可能的。”
兵部尚书心里咯噔一下,面上的神色都微微变了,他将昭明帝的责问与周主事丢失的信件一联系,基本上能猜出西海那边的确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这事到底有多大。若果真是惊天之事,怎么会没有一点儿风声透出来,若是事不大,皇帝为何那般愤怒?
想了一会儿,兵部尚书说道:“周主事,本官记得你到兵部已经快三年了吧,这三年中你可曾回过家乡?”
周主事面露些微尴尬之色,他家并没有多少祖产,只是普通的耕读人间。他的俸禄除了要供一家四口在京城使费之外,还要挤出一部分寄回家奉养父母,因此生活颇为拮据,他自入京为官之后,就再没回过家乡。
黯然的摇了摇头,周主事低声道:“下官家贫,无力回乡。”
兵部尚书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本官私人助你一百两银子,给你一个月假期,你即刻出京火速返乡,暗查西海是否有兵事。若真有事,还望你火速报与本官。”
周主事心中一凛,立刻肃容躬身应下,言道:“是,下官回去收拾几件行装,今日便出京返乡。”
“好,有劳了。”兵部尚书也不含糊,立刻取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将之交于周主事手中。周主事收好银票,也不多说废话,只行礼告退,此时他人还在京城,心已然飞回家乡了。
周主事和曾泰和前后脚出京,两人都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几乎是同一日到达望潮县。周主事并不认识曾泰和,可曾泰和却认得周主事,早在路上相遇之时,曾泰和便猜出周主事的目的与自己相同,俱是暗查望潮县之事。他也不惊动周主事,只是将随自己前来的四名暗卫派出一人,命他暗中保护和监视周主事,以求更快查出真相,早日向昭明帝复命。
虽然望潮县令与镇东军暗中勾结,将倭人入侵之事瞒了个滴水不漏,可是世上之事凡做过必会留下痕迹,不过七八日的时间,真让周主事与曾泰和分别查到了部分真相。有那名暗卫暗中盯着周主事,他查出来的消息便很快到了曾泰和的手中,曾泰和将情报汇总之后立刻以飞鸽传书和暗卫亲送的两种方式报往京城。想来就算是信鸽有失,暗卫那边略晚几日也会将消息送到。
周主事这边就没有曾泰和这么顺利了,他是只身返乡的,虽然已经竭力不引人注意,可他暗查倭人犯边之事到底引起了望潮县令的注意。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镇东军的人监视起来了。
送往兵部的秘报刚刚从驿站发出,周主事便被人袭击了,若非有暗卫暗中出手,周主事必死无疑。而那份发往兵部的秘报也被镇东军截了下来,连望潮县都不曾走出。
“元帅,你看这怎么办?”望潮县令看罢那份被镇东军截下的秘报,惊的面如土灰,赶紧向面色铁青的镇东军元帅刘让求计。
“慌什么,秘报不是被截住了,又没有发出去!”刘让没好气的吼了一声。他其实心里也怕的紧,兵部要不是对塘报起疑,又如何会派人来望潮县秘查倭人之事。要想保住眼前的一切,得想什么法子呢?
刘让首先想到的便是从前的靠山刘贵妃,他原本就是个普通的武举,要不是走了刘贵妃的路子,以大量的金银珠宝开道,硬是与刘贵妃一系联了宗,他也爬不上镇东军主帅的位置。只恨这刘贵妃怎么好好的就失了宠,在皇帝那里再也说不上话了。
“不行,本帅得立刻回京……”沉思许久,刘让猛的捶着桌子冷声喝了一句。
“啊,元帅,您又要回京,可……万一……”望潮县令脸色越发灰败,上次倭人入侵,只侵犯了海边的两个村子,离县城还远,若那只是倭人的试探……七八月间海面上多刮东风,若是倭人再次乘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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