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周岁生宴(2/4)
动是二十岁时做的事情。三十岁更多的则是义务与责任。
这两个词汇,让我们忘记究竟是因为感情才想继续与对方在一起,还是因为义务与责任才继续与对方在一起。
顾维本已重新拿起笔,继续在写请帖,却因为我的回答,在写到我的名字时,手一乱,写错了字。
他盯着请柬上的错字,摇摇头,丢到一边。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满足了。”他拿起一张新的,提笔却没有下笔。
我真没发现,原来我竟然如此擅长说肉麻话。
我弯着眼睛说,“因为你啊。”
我完全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一分多钟里,顾先生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变化。
我只知道他因为这句话,手上一用力,这张还没有着字的请柬又报废了。
我:“……”
顾维:“……”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几年前,我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变得如此容易满足,可是现在偏偏就会因为对方的一两句话就满足了。
他伸手解开了第二枚扣子。
我奇怪地问他怎么了,他说,“有点热。”
三月的晚上能有多热,屋里没有开空调,温度正合适,他穿着衬衣竟然说热。
他瞥了我一眼,“程暮,有些话应该晚上说。”
我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味,“现在不就是晚上?”
顾先生干脆不再搭理我,自顾自地去写请柬。周岁生日宴上邀请的人不多,很快就写完了,如果没有那两次写错的话,大概会更早一些。
我本来想邀请蔡明明,可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这个女人,无论是手机,还是电子邮件。手机永远提示: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而电子邮件,无论我发多少封,都没有她的回信。
我最后一次尝试给她发了一封。
如果这次还是石沉大海,那么就随缘了。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周岁生日宴上突然出现,给了我,或者说,给了我们很多人一个惊吓。
对,是惊吓,而不是惊喜。
我们都是小人物,即便哪一天消失了,不见了,地球依旧照常运转,而不因为我们的消失便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像蔡明明离开了,离开的悄然无息,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女人在这个城市里生活过。
她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人知道有个女人又回来了。
这天天气很好,四月的阳光正和煦,如同我们此时的心情。我起得很早,顾维起得比我还早,我下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客厅里,慢悠悠地喝着咖啡,看着每天早上的财经节目,他见我起来,轻轻地放下咖啡杯,“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打了个哈欠,不假思索地端起顾维的咖啡喝了一口,立即被苦的皱起眉头。
“巴西咖啡。”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淡淡地说。
“这么苦你也能喝下去。”
我丝毫不怀疑有一天,顾先生的脸会变得和他爱喝的咖啡一样,越来越苦。
顾维将电视的声音调小,“还好,至少你喝了,就醒了。”
我吃完早餐后,有点瞌睡,顾维看了一眼时间,告诉我还可以休息一会儿,于是我便靠在他身上眯了一会儿。
他体贴地关掉了电视,陪着我坐在沙发上。
可是他喊我起来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当他坐在我的对面,看见我试图将自己塞进那条窄瘦的裙装里时,从报纸里抬起头,“程暮,以后晚上少吃点。”
“……”
他又说,“除非你六月的时候,也想现在这样痛苦地塞进婚纱中。”
终于在第四次,我将自己塞进了这条裙子里。
我终于松了口气,并在心底赞同起顾先生的话。
上车的时候,他帮我抱着小家伙,放在了后排。下车的时候,一样还是他抱着小姑娘,我抱着被他爸爸嫌弃了的顾瑜。
顾父顾母和我爸妈都已经到了,我妈正在与顾母说着什么,同理,顾父也在与我爸谈论着什么。顾母与我妈见到她们的心肝宝贝,立刻停止了聊天,一人抱起一个,我在一旁看着,禁不住想,等我们老了以后,是不是也会像她们一样,白了头发,怀里抱着孙子孙女,喜笑颜颜。
生日宴上来的都是亲朋好友,人不多。
就在不久之前,某位男士还刚刚给他家的小姑娘过了周岁宴,现在却装作怀念的样子。顾维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提醒他,他家的姑娘不久之前才过的生日。
路述说,“这你就不懂了。女儿一岁了,时间这么快,没多久她就会五岁,十岁,二十岁……”说着说着,他竟然叹了口闷气,“想想自己辛辛苦苦保护的女儿早晚会被一个臭小子拐跑,心里就不舒服了。”
这句话戳到了顾先生的心里。
至于顾先生以后时时刻刻地注意着接近他宝贝女儿的男孩子,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路述的妻子在旁边掩嘴轻笑,“我们不都是被你们这些臭小子拐跑的么。”
路述立即表示他可不是拐跑她的,是正正当当追求到手的。
每个人的家庭都很有趣,我笑嘻嘻地抱起顾瑜,不知道他长大后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又会被哪家的爸爸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程暮。”一个熟悉的女生在我笑着的时候响起,她自来熟地凑过来,盯着我怀里的小家伙,“白白嫩嫩的,皮肤真是好啊。”
我扬脸,看到了叫做蔡明明的蛇精弯着眼睛,手指间夹着红包,“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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