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清晰?混乱?(1/2)
公子刑天曾问我,在公子刑天,老妖精,荣华与罗刹王四个身份当中,我最爱的,是哪个,当时,脑海中率先浮现出来的,是荣华。
然而,当真是荣华么?是么?不是么?原本肯定的答案,如今却变为了疑问,且是深深的疑问。
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上老妖精来,虽说爱的的确确带有盲目性,虽说爱情并不需要理由,然而,总得需要某种契机,需要某种场合的催化吧。是有催化,可这种催化,却与公子刑天有关,却与另外一个男人有关。
那时候,由于走火入魔,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全然不记得公子刑天的存在,甚至于,在心目中,一直当老妖精是自己的师叔。
觉得他温暖,觉得他亲切,觉得他好欺负,觉得他有宠溺我的嫌疑,然而,一位长辈,对一位晚辈,有这般的表现,亦在情理当中。
许是时日太久,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自己对他动了心思,对他有了爱慕之情。明显察觉到自己有了异样,或者可以说,记忆当中,明显知晓自己喜欢上他,是在那日和他去采药之际。明明就能赶回去,可就是死缠烂打,非说天色已晚,非要缠着他一起留下看日出。
曾经以为,那样的日出太美,而人更美,才造就了内心的波澜,才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然而,倘若并非如此呢?倘若还有其他因素呢?
这并非关键,关键是,当着公子刑天的面,信誓旦旦,不惜剜心出来证明,说他是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是唯一爱上的男人,亦是唯一的男人。更是三番四次表明,自己与朱佑樘是一清二白的关系。还曾觉得他不信任我,还曾觉得黯然伤神,还曾觉得自个委屈。
然而,与朱佑樘,当真是一清二白么?岂能是一清二白?半年多的时光,我与荣华,虽则并未成亲,可一直都以夫妻之实在一起生活,不敢说每日每夜都行周公之礼,三天两头绝迹是有的。
公子刑天断然知晓此事,若不然,他不会对朱佑樘那般忌惮,那般介怀。当他瞧见我像个傻子一般,以那般滑稽的模样不断发重誓之时,是否觉得我在欲盖弥彰?是否觉得荒唐可笑?是否觉得,我是个婊子,可却还要立牌坊来?
当时,以为自己伤心难过,以为他心胸度量小,以为他在虐我,以为自己一直在隐忍。然而,究竟,是谁在虐谁?又是谁在隐忍?
张口闭口说自己不会移情别恋,不会与别的男人有深层次的瓜葛,结果呢,瓜葛还小么?
他对我的情意,放在十年前,兴许看不懂,看不明白,只因,那时对情爱之事懵懵懂懂,后知后觉。十年之后再蓦然回首,兴许,早在最初,早在他替我取千寻这个名字的时候,便对我已然有了爱慕的心思。可怜自己,还一直以为是在单相思。
记不清楚为何走火入魔,记不清楚为何离开昆仑山之巅,这些年,只恐他没少找我。好不容易亲自出马见我一面,结果瞧见我与朱佑樘搂抱在一起的画面,兴许还瞧见了朱佑樘当时亲我的画面。若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朱佑樘,是陪伴了我八年,且与我有过数次肌肤之亲的男人呐!那一刻,他的心里,该有多少万只牛宝宝在翻腾。
想见我,不惜用那种**的手段将我引上山来,结果,被我给当成了荣华。结果,朱佑樘跟着胡乱搅合的时候,我自个亦跟着朱佑樘去配合,并且,有几次,盯着朱佑樘离去的背影分了神。那一刻,他的心里,又该有多少只牛宝宝在翻腾。
记得荣华的名字,可却独独记不起他的名字来,小霍在一旁插语,说倘若连名字都能忘记,那又岂能是真爱之时,他的心中,该是怎样的纠结,该是怎样的崩溃。
岂能没有察觉到,当他问我,你最爱的人叫什么名字之际,眼里,是带着多么大的一份希翼,多么期盼着我能说出他的名字来。的的确确记得他曾告诉过我,告诉过我,公子刑天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告诉过我他的名字,可就是死活记不起来。
清早下山之际,他说,倘使记起他的名字来,倘使还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他,便再也不会将我给推开。他想让我记起来的,只恐不止是他的名字那般简单,而是让我记起所有往昔,而是让我看明白自己的心意,究竟所爱的,是他,还是荣华。
昔年,走火入魔的,并非是他,而是我。正因如此,当提及到走火入魔四个字时,他才会出现那般大的反应来。
那时,他的天魔神功,恰好处于最关键的阶段,诚如他自己所言,后来停止了下来,但却是被迫给停止。
为了使得我恢复正常,为了使得我继续活下去,当初,他该花了多大的一番精力在我身上。天魔神功,最忌讳的,便是动情。原本就有情,但见着自己的心上人整日以那副可怜的模样出现,岂能不产生怜爱?岂能不影响练功?他若不停止练功,只恐连他亦走火入魔。届时,谁来帮我恢复神智?谁能照顾我?
害了他,却扔下他自个跑了出来,断然不是在神智正常的时候,应是魔怔发作之际的杰作。
不敢去想,眼泪早已逆流成河,自己所伤害的,岂非是公子刑天一人?还有荣华,还有荣华呐!
对公子刑天表明心迹之际,曾几次主动去吻他,甚至还扒了他的衣裳,当时,朱佑樘就在门外。
当着公子刑天的面,曾亲口承认,老妖精也好,荣华也罢,都是公子刑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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