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零章 要嘛加入要嘛死(1/2)
“轰隆隆……”
窗外又是一声滚雷爬过,这个闪电距离斯莫尔尼宫很近,对面钟楼上的避雷针一蓝,整个房间里的白炽灯都在打闪。 ,郭守云隐隐约约感觉到老岳父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那是一种类似死人一般的苍白,白的渗人,白的恐怖。
“当时,针对国内存在的种种问题,我们几个年轻人提出了很多的个人看法,我认为,要想扭转当时的危机,莫斯科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下决心展开经济改革,采用柯西金同志生前所提出的新经济体制政策,将市场与计划两种经济形式有效结合,以市场为引导、以计划为规范,利用两个五年计划的时间,全面扭转国内的经济颓势。第二,全方面肃清**,以克格勃为利刃,采用最铁血的手段,杀一儆百,诛除那些钻进党内领导层的蛀虫。”当房间里的光线稳定下来之后,维克托继续说道,“不过我的这种想法,当时就被苏斯洛夫同志否决了,按照他的说法,市场性的改革意味着经济政策的公开,而全方位的肃贪,则意味着政治问题的透明,而对于苏维埃的政治体制来说,这两种政策的同步展开,就意味着一个灾难的开始,那些潜藏在党内的资产阶级分子,绝不会放过这个有利的机会,他们会倾尽所能,推翻苏维埃中央的领导。^^,泡,,首發^^市场就是资本主义的,计划就是社会主义地。对于布尔什维克党来说,只有坚持社会主义的根性,才具有最强的执政意义,反之,若是在这个过程中引入了资本主义的市场概念,那即便是改革成功了,布尔什维克党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听维克托说到这里。郭守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毫无疑问,苏斯洛夫实在是太过偏执了,他所阐述地那个问题。就是一个坚持纲领与注重民生之间的矛盾问题,而在这个矛盾问题的选择上。他显然走了坚持纲领的那条路,而放弃了对民生地关注。
“当天晚上的类似讨论,一直进行到凌晨两点,”维克托说道,“最终。我们得出地结论是,由于历史沉淀的问题。我们的布尔什维克党已经积弊难返了,这也就是说,波兰统一工人党所面临的命运,是我们所无法回避的。当时,考虑到未来可能会发生地一系列问题,尤其是类似团结工会那样的组织地出现,苏斯洛夫同志决定走一条偏锋的路线,未雨绸缪,抢在危机真正出现之前,争夺尽可能多的竞选资本。”
“竞选资本?”郭守云愕然。他想不明白。类似这种西方式的政治名字,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卫道士的身上。“没错。就是竞选资本,”维克托点头道,“我相信,当时苏斯洛夫同志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他知道在积弊之下,布尔什维克党在未来十年内的命运将会变得扑朔迷离,为了避免将来危机发生时,我们会被打得措手不及,他力主建立一种不为世人所知的,潜藏于整个国家政权体系之外的政治脉络。”
郭守云心头暗禀,他知道,老头子如今总算是说到正题了,他手头掌握的资源,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真正出现并进入全面运营的。
“茨维贡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说到这里,维克托突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哦,知道,”郭守云点点头,说道,“就我所知,此人似乎曾经是克格勃地副主席,是在勃列日涅夫最信任地左膀右臂,同样也是在勃总的支持下,他爬到了克格勃副主席地地位上,并与当时的克格勃主席费多尔丘克公然争权,最后……好像是自杀了吧?”
“看来你知道还不少,”维克托笑了笑,说道,“不过与真正的事实相比,你知道的这些东西,连基本的皮毛都算不上。”
“哦?”郭守云耸耸肩,说道,“那是当然,嘿嘿,与您老相比,小子充其量就是一头懵懂的猪,既无见识又脑干萎缩,所以,我充其量也就只能看到一些表面化的东西了。”
“你已经很不简单了,”维克托淡然一笑,说道,“其实,就是从那一晚开始,由苏斯洛夫同志亲自主导的组构工作已经开始了,整个计划进入第二年,在他的安排下,我成为了安德罗波夫身边最重要的一名智囊,在我们的操控下,勃列日涅夫的权威受到了来自克格勃的挑战。也许是感受到了来自克格勃,来自安德罗波夫的威胁,勃列日涅夫将他的亲信茨维贡调入克格勃中央委员会,以此来分化前者的权力。而这似乎正好迎合了茨维贡的野心,这家伙在进入克格勃的两个月内,就对安德罗波夫的个人威信提出了挑战。当时,苏斯洛夫同志几乎已经进入了弥留状态,为了消除这一隐患,他在临终前的最后一个星期里,秘密约见了茨维贡,当面给他提出了两个可选的路子,一个是自杀,以此保全他的清名,另一个就是等着别人调查,最后仍旧是死路一条,同时呢,还要赔上全部一切。最终,茨维贡选择了前者,他在会面的当天晚上便在寓所内自杀了,同一天晚上,苏斯洛夫同志陷入昏迷,直到六天后去世的这段时间,他都再也没有醒来过。呵呵,毫不客气地说,茨维贡是被吓死的,他只要再坚持上一个小时,这一场大难也就躲过去了。”
郭守云哑口无言,或许仅仅从茨维贡之死这件事上,就能够看出苏斯洛夫当时在苏联领导层中的地位是如何之高了,一个堂堂的克格勃副主席,苏共中央总书记的亲信,就被他三言两语的给逼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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