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汪记的开张(2)(1/3)
李士群率一批腰挂手枪的特务围了上来,示意要这些人“识相一点”,吓得这些人支支吾吾,直打哆嗦。
汪精卫一看局面尴尬,这哪是党的代表会议,简直成了鸿门宴,很怕会议开不下去了,急忙站起来打圆场说:“代表们有什么意见,会后可以和我个人来谈。
现在宣读《大会宣言》,请大会通过。”这才算解了围。会议的议程一一顺利通过,汪精卫又神气起来,忘乎所以地吹嘘道:“我们不是日本人的傀儡,请大家看看,我们今天会场里有没有日本人?”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不知道木偶戏的牵线人是躲在幕后呢!
汪记“六大”的中央委员,把这些封建遗少、保皇余党、买办文人、洋场政客、新老汉奸聚在一起,真是一个极精彩的旧中国政治博览会,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历史垃圾堆。
汪记“六大”就这样乌烟瘴气地闹了一天,把汪精卫推上了“合法”的党魁地位,为成立汪伪政权办了一项必不可少的手续。
9月初,在汪精卫寓所沪西愚园路1136弄32号开会,汪精卫主持召开了“六届一中全会”,成立了中央党部。
汪精卫、陈公博、周佛海、梅思平、陶希圣、林柏生、高宗武、丁默等人被举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委员。
陈璧君、褚民谊等人为中央监察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陈璧君从此以中央监委常委身份四处活动,由汪提出:(1)以陈公博、周佛海、陶希圣、梅思平、高宗武、何世桢、丁默为中央常务委员;
(2)以褚民谊为中央执行委员会秘书厅秘书长,陈春圃、罗君强为副秘书长;
(3)以梅思平兼中央组织部长;戴英夫(即戴鹏天)、朱朴之为副部长;(4)以陶希圣兼中央宣传部长;林柏生、周化人为副部长;
(5)以丁默兼中央社会部长,汪曼云、顾继武为副部长。所谓中央党部秘书厅,组织、宣传两部,则分别设置在愚园路1136弄内的几幢洋房里。
日本统治集团决定“放宽对蒋处理”,不让“百万大军误于蒋一人的首级之上”,确立了促使“汪蒋合流”的方针。
日本政府制定了《以树立新中央政府为中心的事变处理最高指导方针》,设想了实现“蒋汪合流”的三种模式,一为“事前合流模式”,即先与重庆方面停战,再行“蒋汪合流”,成立新中央政府,二为“事后合流模式”,即先成立汪精卫中央政府,再行日、渝停战,然后实现“蒋汪合流”,三为“大持久战模式”,即新旧两中央政府对立,逐渐转入“大持久战”,等待世界形势的变化,在世界范围内解决中国事变。
日本政府决定首先全力争取实现第一模式,若不成,再依次实施第二、第三模式。日本当局寻找各种渠道与重庆政府进行“和平谈判”。
在重庆方面,出于诸多方面的因素,也对日、蒋“和谈”表示出极大兴趣。
特别是基于政治谋略方面的考虑,重庆政府认准日本政府既想扶植汪伪中央政府,又对该政府缺乏信心,企图促成蒋、汪合流的矛盾心情,以对日议和为诱饵,扰乱日本的对华方针,破坏或推迟汪伪政府的建立。
日、蒋间的“和平”活动是通过多种渠道进行的,最主要的有“桐工作”、“钱永铭工作”以及“司徒雷登工作”。
这件事本来和章非没有多少关系的,可因为一件事,舟山这边彻底暴露。
汪精卫手下的高宗武、陶希圣都是汪派“和平运动”的“首义人物”。
他们曾被日本帝国主义者的“归还租界”、“撤废治外法权”、“撤军”、“不赔款”等动听的曲调所迷惑,参与了汪精卫“和平运动”,但在与日本军部代表的谈判中,他们看清了日本企图全面控制中国的意图,为中国的前途而担忧,高宗武、陶希圣随即决定逃走。
为顺利出逃,高宗武就通过关系联系上了杜月笙。
当时,杜月笙的亲信徐采丞方自香港回了上海。不两天,杜月笙照例下午过海去告罗士打会客办公,他正和翁左青、胡叙五商议事情,猛一抬头,看见徐采丞神色匆匆地推门进来,愣一愣,便问:“你不是刚刚回去的吗?怎么又……”
“有一件紧急大事,”徐采丞坐定下来回答,“不得不原船赶来香港。”
“什么紧急大事?”杜月笙急急地问。
徐采丞先不答,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递给杜月笙。杜月笙接过来看时,见字条上只有几个字:
“高决反正速向渝洽。”“高———是否高宗武?”“是的。”“这张字条是谁写的?”“是黄溯初先生请徐寄倚吹摹!薄盎扑莩跏悄囊晃?”
“他是老进步党,梁启超财政经济方面的智囊,又是老日本留学生,跟东洋人关系很深,从前当过国会议员,抗战之前做过生意,因为经营失败,跑到日本去隐居。他是高宗武的老长辈,高宗武从读书到做官,得到黄溯初的帮助很多。”
“采丞兄,你是认得这位黄先生?”“不,黄先生是徐寄业耐乡友好。”杜月笙大惑不解地问:“这件大事,怎么会落到我们头上来的?”
于是,徐采丞一五一十地说了,此次他回上海,刚刚到家,徐寄冶愕敲虐莘茫告诉他说:高宗武以外交部亚洲司长的身份,起先驻港从事情报工作,他一向抱着“和平救国”的大愿,又因为日本前首相犬养毅的儿子犬养健,跟他是日本帝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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