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疑窦生,端倪隐现(1/2)
李知恩挣脱尉迟英的动作很明显,像是躲避瘟疫一般,不过,换做任何一个女子这种反应也不为过,事关贞洁与生死无异,又怎会大度。
他虽一介武夫,却也深知其中缘由,当下甚至还后退了一些,礼貌相当的说道:“在下先前所犯之错不乞夫人谅解,只想借一步说话,还望……”
“二爷还等着我呢,有话直说便可。”
尉迟英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强求,当下抱着若有似无的信心试探性的说道:“吴青是我的父亲将派给我的,虽……”
一想起那个猥琐恶心的男人,还有外传的那些流言,李知恩心里就发紧,她深知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一时间真无法理智对待。
勉强微笑,她拿出最最大度的语气:“我虽身负圣上钦赐郡主头衔,官衔甚至比少将还高许多,但我已为人妇,此事还请二爷定夺才好,吴青恶行未遂是真,但毁我名誉又扰我清静,若注定要付出代价少将亦莫恼,怪就怪在他本性上。”
此话看似不重却并非轻言,既拿出了郡主的身份又请出薄莫言这个纽带关系,既澄清了她并非被侮辱又摆明了吴青必死的缘由,既给了尉迟英面子又给了他不插手的理由。
如此一来,他只余微笑了。
“既如此,那真是叨扰夫人了,在下这便……告辞。”
李知恩不言却做了个请的姿势,面上的笑容不咸不淡,看着尉迟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一颗心猛然落下却无法再开朗起来,面上也浮现出沉重。
白栀不知去了何处,她找不到,只能吩咐厨房的一个妈子帮忙,复拖着疲惫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朝房间挪去。
不知,薄莫言听了这些流言,又该如何自处。
门仍旧关着,她猜想此时他定要小憩一会子,不想,才欲推门而入,那里头便传出细微的声音来,细细一听,竟是他微含痛苦的呻吟,若隐若现辗转在房中。
怕他出事,她心下一急便要狠狠推门,正在此时,房中却忽现女声:“二爷该忍耐些才是,这活原本婢子也不愿干,毕竟背着夫人。”
竟是白栀的声音,背着她?什么事?难道……
薄莫言冷笑两声,轻柔道:“你也知背着夫人不好了?那这许多事……”
“二爷,白栀不过婢子,还望高抬贵手。”
“不若,抬你做姨娘,以此作你此行……”
实在听不下去,李知恩转身想走,下到那院子里才惊觉无处可去,站在那常青树下久久迈不开步,脑子里,耳边上都是刚刚白栀和薄莫言的对话,那样清晰的回放着。
这六月天空气里都是炙热,随着她的呼吸不住的烧灼着她的内脏,随着层层的汗退了又生,除了脑子有眩晕的不真实感,其他的,她竟没觉出什么不好来。
她的理智犹存,她依赖薄莫言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夫妻,再无其他。
白栀是陪嫁的丫头,入了薄府便是薄府的婢子,进了二房的门就代表着是听候薄莫言差遣的人,都是他的女人,自古来,都是这么个道理。
要了或纳了白栀,她也不该有所怨言。
如此一来,心中便好受许多,靠着树干稍作休息,李知恩不经意瞟自己被新翻泥土弄脏的绣鞋,正欲附身拍打一番,不想却瞧见那泥土中素白绢子的一角,原本不起眼的小小一块,却因着泥土的映衬,有些显眼。
原是那白栀包裹着小鸟身体的素白绢子,终究埋得浅了,如今被李知恩给发现。
许是无处可去又觉无聊,李知恩细细看了两眼却发现这东西愈发的眼熟,待想起与白栀有关后竟环顾四周,随手从那泥土中扯了出来,连带着那鸟儿发黑的身体。
“唔……”
绢子不是旧物,这鸟儿定非陈尸,却发出如此恶心的臭味,实属异常,再看这白净的绢子竟隐隐的有几行淡黄色的字,像陈旧的颜色却有着不太好闻的气味,不细看便容易当做污渍。
四周仍旧安静,她飞快的查看了那绢子上的几行字,心中顿时一凉。
白栀本是圣上安排的人没错,不想,那高高在上的人竟如此煞费苦心的安排,果真对薄府不安心,用人却大胆,也可称得上广泛。
在这尉迟英认为安全的地方,想必,早已渗入了许多异类。
一想到白栀或许是受圣上的命令而从中离间她和薄莫言,她的心中莫名开朗起来,回头看待此事时也多了份理智。
遥远的看着白栀现身走廊中,她便挑了另外一条走廊,准备回到她的夫君身边,悉心伺候,就算是为了远在京都中的娘亲她也该振作起来。
推开门,她看着双目紧闭的薄莫言缓缓睁开眼,柔声笑道:“夫君……觉得如何?身子可还爽利?”
他狭长的眼忽然转过来,犹豫的视线焦灼在她娴静的脸上,看着她眼底故作的平静,心中莫名有些不爽,再回神时,他却带着朦胧的笑,仿佛刚睡醒一般:
“恩儿,为夫有一事和你商量!”
她正在倒水的手倏然一顿,茶水溅落在桌子上和她的身上,透过不厚的衣服凉了她的皮肤,不大的眼睛微抬,对上他的,生出几分陌生来。
她想,大概他要说纳白栀的事情了吧!
抿唇一笑,她端着茶水走到床边,轻柔的扶起他,边喂他喝边说:“夫君只管说,为妻……都听你的。”
薄莫言笑笑,握了她的手在掌心,辗转捏着:“在此之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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