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多余的二世皇(1/2)
救命啊啊啊啊──森林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叫,然後传来树木折断的声音。
项营守门的士兵惊觉地抬起头,作出攻击的姿态,就见到一个人把外衣披在头上,然後狼狈地冲了出来。
此人的衣着明显是项军的军衣,守门的两人安下了心,但随後面色大变,因为看到来者身後跟着一窝恐怖的蜜蜂紧紧地追着他!
──难怪要叫救命,这也太恐怖了吧,不知他是怎麽惹回来的。
兄弟,快救命啊,这是我的军牌……啊啊啊啊要死了!来的人自然是扶苏,只见他披着外衣,只露出两只眼,然後伸出手把证明自己身份的木牌递出,手上可见已经红肿不堪,也不知被蜜蜂叮了多少下。
说甚麽呢?守门的人匆匆地接过腰牌看了几眼,抱怨道:大三,你是怎样把这玩意惹过来呢?显然守门的人跟大三是熟悉的。
扶苏心中一个咯噔,学着何大三的口气粗声粗气的说:不要提了,这真是见鬼,我都毁容了!因为扶苏的声音较何大三清脆,所以扶苏故意把声音喊得沙哑,此时他混合着沙哑和惊恐得变了声的嗓子,居然没人怀疑。
守门的另一人把燻蚊子用的草药燃起,开始驱赶蜜蜂,其他人也来加入帮手,把那一群蜜蜂赶走。
此时扶苏露出了他被叮得红得发肿的脸,怒气冲冲地把衣服摔在地上:他妈的死虫子,把老子都弄成什麽鬼样子了?天,好痒!
跟何大三熟悉的守门人说:你还在这处磨叽,快找军医吧!他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这个何大三全身上下莫不是被蜜蜂叮过的,脸上更甚,已经肿得变了形,认不出原样了。
扶苏自然地跺脚踩了踩外衣,哼了一声:老子自然要去,等我先杀几只泄气……
你还杀!快去快去罢了!守门人笑骂了他一声,踢了他一脚。
你老娘的。扶苏啐了他一口,然後一拐一拐地往内走。
短短的几分钟,扶苏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从与何大三接触短短的几分钟之间推敲出他大概的性格。
何大三应该是一个有勇无谋且较为急色的普通人。从他见到扶苏第一眼便开始放松心情,再转而调戏扶苏中可见他虽然有警觉心,却不足够。够聪明的人会想到项营於村庄的相距甚远,那怕是需要洗衣服也不会长途跋涉来到军营附近的小树林洗衣服,可是何大三却想不到这点,反而因为扶苏的美貌而昏了头。
扶苏再模仿他的小动作,如跺一下脚,急躁时的表现等等。
这过程要是有半点的差错,扶苏可以完蛋了。
幸好过关了。
现在扶苏浑身莫不是痛的,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毁容得差不多,他强忍着,努力催眠自己:不痛不痛不痛……
为了他爹,这牺牲可大了。
扶苏摆出一脸怒气,然後直接往军医的帐篷冲去。
一路上不缺与他打招呼和耻笑他的人,扶苏一个个应付过去,等到了帐篷面前,只觉得把所有心神都耗光,精神疲累得很,还要撑着应付接下来的军医。幸好何大三是一个比较急躁的人,只要表现出他怒火冲天的模样,倒也没有人怀疑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叫过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扶苏整理了一下表情,粗声粗气地大力掀开帐篷:军医军医,快来帮我看看,痒死老子了!他娘的,人呢?
唔……老军医擦着手,一把推开扶苏:急急急,急甚麽,死人了吗?没死吧?没死就不用急!
扶苏脚步踉跄,迅速扶住旁边的木柜才免去一场危机。
他娘的……扶苏怒气冲冲地吼道。
大夫慢吞吞地抹完手,没有半分意外或生气的表情,然後放下毛巾,坐到长榻对扶苏招招手:是不是要看病,要就快,我要休息了。不然你等明天,要是还没死掉再找我吧。他看着扶苏已经肿到猪头的样子,只觉得这士兵还真有力气,还在吼来吼去,不知道他被叮成这样已经很危险吗?
虽然口上说到潇洒,但扶苏还是很惜命的,他走过去,坐到另一边伸出手。
大夫搭上去,把了一会儿脉,然後就悠悠地在自己的矮药柜里挑了几道药,再包起来丢给扶苏:呐,搅烂了後自己涂在伤口处吧。
然後大夫开始整理床榻,见扶苏傻住了似的站在那边,斜视道:还不去厨房?站在这处把我看出花儿来,我也不会借给你的。
扶苏傻住的主要原因是:他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快!
就这样拎着药包,像游魂一样飘了出去。
当傍晚的凉风拂过他的脸上时,他才清醒了点。
扶苏下意识摸摸胸前藏着的几个药包,成不成真的靠他了!
或许催眠有点成效,扶苏觉得身上的痕痒彷佛减退了一点。
他又再深呼吸了一口气,扯起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尽量挑着少人的地方走──他已经没有精神再应付甚麽古怪的问题了!
去到近於中央的厨房的帐篷,帐篷外面已经有几个大缸装着满满的水,准备明天煮早饭时用的。
帐篷内只剩下一个人在收拾,见到扶苏都毫不客气地开骂:搞甚麽?去去去,别挡着我工作。
扶苏扬扬手上的药包,高声说:去你娘,医师让我来借东西搅烂这把药。
那个老不死,又借!其中一人生气道:天天要别人来借我们的,自己的就是宝贝,每次都弄到一阵药味真……
别在那处多话,快给老子拿来。扶苏扯着喉咙喊:他娘的要是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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