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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做为一个医生,他严谨认真,如果不是相信她,他绝对不会把药给她。
狂人摸后脑勺笑:“真的没事,小g,你别说话,保持体力,等会儿还要坐飞机。”
其实他一开始是气得肺都快炸的。
但是面对顾曲幽,他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
不仅因为她美丽可爱,还因为她脾气再坏,再爱打人骂人,但关键总能挺身而出救他一命。
三年前是那样,昨天晚上又是那样。
他关键时候掉链子晕船吐成了狗,要不是顾曲幽,他或许早就被那个恐怖份子一枪干掉了。
他的命都是她救的,被她打两下骂两下又有什么关系。
顾曲幽痛得满头冷汗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安灼冷冷扫了狂人一眼,任由他雕塑一样站着不吭声。
他其实很想凑这个长毛鬼一凑顿,凑得他鼻青脸肿满地找牙,但顾曲幽那一声‘对不起’把他从暴走的边缘拉了回来。
但想走也没那么容易,在她病好之前,他只能是她的私人医哪生,哪里也别想去。
两个小时后,直升机盘旋在游轮上空。
安灼抱着顾曲幽走出房间,狂人跟班一样在后面提着药水瓶。
门外几个人仍旧等着。
“走吧。”安灼冷着脸走前面。
秦庚拍石头的肩挑眉:“懂了吧?”
石头淡淡点头:“懂了。”
辛梓一言不发跟上。
杨景夕原地发愣,虽然顾曲幽靠在安灼怀里,身上盖着安灼的外套,但她还是看到了她太套下面的浅蓝色的男式衬衫以及颈间紫色的吻痕,这是之前没有的,是安灼抱她回去后种上的。
她不是有心脏病吗?
活不过两年吗?
凭她多年的经验理论,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男女之间xìng_ài。
怎么会这样?
*
下了下升机,坐进车里,缓缓睁眼,看着窗外的风景,有气无力地问:“安安,我们回东珠了吗?”
“嗯。”安灼点头声音低柔:“还痛吗?”
“好多了,现在现在去医院吗?”她又问。
安灼顿了顿点头:“嗯。”
怕她排斥,他又补上一句:“你现在的状况一定要去医院,乖,听话。”
顾曲幽微微皱眉头,点头:“我知道,但别去季氏好不好?”
“为什么?”
她靠在他胸口眨了眨眼,眼眶湿潮:“妈在那里,不能让知道……”
安云凤还在住院,不能让她知道她又把自己搞得半死不话,不能让她一气吞了自己半年命。
那个老婆子动不动就一惊一乍,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不能让她知道……
“放心,不会让妈知道。”
安灼淡淡一笑,嘴唇印在她额头上。
她的顾虑,他也顾虑,但只有在季氏在他才放心,所以早就打电话安排好,给顾曲比安排隐秘一点的房间,不能透漏半点风声在安云凤耳朵里。
“……”
狂人坐在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情形头皮发麻。
他还是第一次安灼那个冷面冷面的铁面阎罗笑得这么……这么温油,温油得他差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旁边正在开车的石头没好气地‘吭’了一声,狂人立马收回眼,不也偷看。
他算是被石头这个大笨牛吓趴了,几个小时前,他料着顾曲幽应该快犯病了,火烧眉毛地去医务室找药,结果石头冲进来,一手提起他就往外走。
想他快到一米九的个子,竟然被人一只手就提起来了,简直太惊悚了!
下了飞想,他本来就打算看着顾曲幽没想逃,结果安灼一声令下‘带他一起。’
石头二话不话又揪起他,当包袱一样一把塞进车里。
安灼只有一句话:“她什么时候康复,你什么时候离开。”
他确定,安灼嘴里的‘康复’是顾曲幽的病彻底好,像正常人一样能跑能跳,而不是住几天院好转。
狂人咬指头,估摸着自己要不要定下心,就在东珠找个老婆生儿育女。
*
顾曲幽很快住进病房,陆主任一通千叮万嘱后,安灼耳朵跟子终于落了个清静。
在病床外守了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
他起身开门,周二又急又恼把药塞进他手里问个不停:“不是去船上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那丫头怎么也跟着一块去?你病又犯了?被人发现没?”
安灼带上门:“小声点,别把吵醒了。”
周二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安灼气得发抖:“我要我怎么说你……这丫头都那样了,你还护着她!”
安灼倒了一颗药放进嘴里:“别骂她二周,事情不能看表面。”
周二揪着眉毛不可理喻:“算了!老子不说了还不行吗!反正你是被这丫头迷得三魂没了六魄,找不着北,说得再多也没用!”
安灼点头:“嗯,知道就好。”
周二脸比菜叶还青,唤了两口气又压低声音非常严肃认真道:“你这么在乎她,你敢保证她知道你的病后会不怕,不会跑?”
安灼嘴角微翘一口笃定:“她不会,因为她早就知道了。”
“啊?”周二傻愣眼:“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
安灼好笑:“我也不知道。”
周二又问:“那她早就知道你身体里除了个那个只会打架的闷头驴,还有个只会撒娇卖萌的先人板板?”
安灼脸一黑转身推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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