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别离(1/2)
对于夏萧两家婚事背后的曲折,老国公没有明说,夏辰烨也只字未提,故而云曦并不甚清楚。老国公对她的赞誉,她只当是自己得了他老人家的眼缘,加之对夏辰烨的爱屋及乌罢了。
老国公觑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云曦看,像是在欣赏一件罕见的宝物,不住地点头戏笑道:“瞧这乖孙媳长得粉雕玉琢的,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欢。”说着又转过头,对夏辰烨道:“乖孙啊,你可得好好疼你媳妇儿,不然爷爷可是会打你的。”
夏辰烨神色不变,视线却转向了云曦,嘴上答应道:“爷爷,我会的。”这话虽是对老国公的保证,但他说话时目光却一直落在云曦身上,令有所感应的云曦有种错觉,仿若夏辰烨正在向她承诺。
对于小两口的你侬我侬,老国公全当作没看见,乐得任由他们眉目传情。忽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烦恼的事,两条花白的眉毛紧紧收拢,不解地呢喃道:“你这女娃娃按理应该是人见人爱的,真不知道我那眼高于顶的儿媳妇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你,才进门就不给你好脸色。”老国公虽然清楚夏国公、江氏以及玉氏三人之间的纠葛,但他毕竟是个性子粗犷的军人,弄不明白女人家细腻的心思,自然不能完全理解江氏对于夏辰烨以及所有与他有关的人的厌恶甚至是怨恨。其实,老国公对于江氏这个儿媳妇并没有太大的成见,因着敬茶那日江氏太过咄咄逼人,才会狠狠地戏弄了她一番。故而,在他的意识里,江氏和云曦的关系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兴许是可以缓和的。
云曦见老国公说到江氏时神色不豫,连忙解释道:“母亲不过是教导我为妇之道。哪是给我脸色看。”
闻言,老国公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什么教导?怎么我那死去的老伴从来不曾教导过两个媳妇啊。老大家那个的性子,我也略知一二,凡事总是要压别人一筹,万不可让别人抢过她的风头,她嫁进咱们夏府几十年了,却还是改不了趾高气扬的贵千金脾气。”说到这里,老国公的眉头皱得愈加紧密,说起来这江氏手段了得。才几年不见就把他那fēng_liú的儿子治得服服帖帖,年少时的轻狂竟被她磨得一点都不剩。遇上这样一位脾气蛮横又有手段的婆婆,恐怕眼前这娇滴滴的孙媳妇免不了要吃苦头了。想到那日江氏当着整府人的面明里暗里的整治云曦。那跋扈刻薄的模样令老国公不禁冒出了火气,他那直来直往的性子也顾不上小辈们还在场,直言道:“她在家高高在上了这么多年,当惯了欺负儿媳的恶婆婆,倒是忘了自己还是个别人的儿媳妇。看来我得找机会让她长长记性。”
这话虽是老国公的气话,但也难保他不会真的去教导江氏一番,到时虽然能图得一时之快,却不能彻底杜绝江氏的找茬。云曦转过心思,轻笑道:“爷爷,婆婆教导儿媳如何理家、伺候夫君。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云曦如今已经嫁进了夏家,往后的日子里。可能很多事情都要倚仗母亲教导呢。”云曦这话说得可真是滴水不露,明着是说婆媳的相处之道,其实是在向老国公传达两个信息:一来江氏仗着婆婆的身份,完全可以借着任何理由整治她;二来便是来日方长,江氏有的是时间等着云曦没有任何倚仗的时候再狠狠地教训她。
老国公尽管是个驰骋沙场的粗野军人。但也常年研习兵法,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转了一圈眼珠便明白了云曦话中的意思,心道:这孙媳妇瞧着温婉娇弱,其实心思细腻,考虑周全,对上江氏也未必会落得下乘。只是江氏毕竟在身份上高了她一辈,婆媳两若真的斗起来,云曦难免会有所顾虑,吃些亏怕是免不了的。自己得想个法子让江氏有所忌惮,不要把事情给做绝了。心里虽这么想着,但神色却变得不以为然,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们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我这粗老头可管不来。”
这日,老国公把夏辰烨和云曦二人留在紫琼别院陪了他一整天,直到晚膳过后才允许小两口回夏府去。
乘着漆黑的夜幕回到碧落院,夏辰烨将云曦送回房后,便去了书房,连带着丹霞、月桂以及慎言、慎行两兄弟也一并进去了。对于自己的私事,夏辰烨不曾向云曦提及。既然他没有主动言说,云曦自然不会去插手。
今日午后,云曦在紫琼别院的池塘边陪着祖孙两钓鱼,被冬日的太阳晒得出了点薄汗,加之来回坐了两趟马车,身子确实有些乏了。既然夏辰烨有事要忙,她正好可以心无旁骛的泡个澡,舒舒全身的经络。
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原本冰凉的手脚都被浸熨地热乎乎的,全身的经脉像是被内力打通了一般舒畅。虽然连续加了三次热水,却还是抵不过时间的消磨,渐渐地散去了热气。云曦依依不舍地站起身,白嫩的yù_tuǐ跨出浴桶,用细滑的帕子擦干身上的水珠,经不住寒意的她立马捞起屏风上的挂着的衣裳,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草草地系上肚兜的带子,刚刚披上薄薄的中衣,便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心惊肉跳地回头一看,便见夏辰烨正站在通往内室的纱帘处,双眸黑得不见底。
从书房出来后,夏辰烨便直奔卧房,不曾询问外间的丫鬟,径直来了内室,却不见云曦的踪影。忽而听到隔间传来些许水声,便掀开纱帘一探究竟,不曾想竟看到了一幅美人出浴图。纤纤玉足跨出浴桶,身上的水珠儿顺着凝脂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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