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陶的战斗(2/2)

如果这样落下，极其危险，在她的下方可是片废墟。然而他发现自己，连站起来都做不到，难道这种情况下，身为普通人的自己，只能在一边观看，而无能为力？

黑衣陶反应过来时，整个身体已经急速下落，朝下方望去，是房屋的废墟，锈迹斑斑的低矮钢筋，依然挺立在破损的混凝土中。

她想要扭动身体，再次张开魔翼飞起来，最不济，也要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如果身体被贯穿，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活下去。

“陶，小心！”

方零起嘶声叫喊，如果黑衣陶落在那片废墟中，会有生命危险的。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他看到黑衣陶的身体，穿过几根竖立在地不足一米高的钢筋，“砰”地倒在上面的混泥土上，震起漫天的尘埃，一时竟无法看清她现在的样子。

“陶……”

方零起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从哪里来的力量，原本软绵绵的肢体，令他站起来，拖着疲倦的身体，一步步朝她身边的走去。

不知道天空中的飞蛾，出于什么原因，而停下来，如同认定那个人类，已经死去般，没有任何的动作，暂时没有离开，不知道它想做什么。然而这对方零起来说，算是件好事，毕竟它没有乘机继续攻击黑衣陶或其他人。

不过，方零起还是使出全身的力量，加快脚步朝她身边赶去。站在黑衣陶身前的他，又不忍心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整个身体，被数根钢筋穿过身体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甚至能看到一部分内脏和肠子，挂在染红的钢筋上。

“陶，陶，你没事吧？”

方零起伸手轻抚着她的小脸，望着全身布满血色的身影，发出悲鸣地询问声。

“零起，看到我这副样子，连内脏都破坏掉，背骨也折断不少，竟然还没死，会不会害怕我？如果是人类，在这这种情况下，已经不可能说话吧。”

黑衣陶望着半蹲在自己身边的方零起，嘴角溢出血色的她，艰难地开口道。

“不会，陶，即使是人类，在这副模样下，相信也不会马上死去的，这种情况，在影视里经常会出现的。陶，你的身体会恢复吧？”

方零起抓住她的手，低声安慰道。

“我也不知道，纵然是吸血鬼，也不是什么伤都能够恢复的，这一次，我恐怕真的会死掉。但是，我始终觉得，能够认识你真的很好，至少……我的人生，有了存在的意义。”

黑衣陶望着方零起，她不知道现在，是否应该告诉他一些事情，话到嘴边，又变得犹豫。如果可能，还是将这些一起带离吧，她没有机会，去见他所说的世界。

“如果有可能，我还真希望自己能够继续活着，可惜……我的使命难道就到这里结束？”

黑衣陶清楚，她原本有许多的选择，却选择这样的方式，究竟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在做些什么？在之前或许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或许早已死去，亦或是成为丧尸的一员……

“陶，我不允许你死在我面前！”

方零起望着在缓缓闭上双眼的黑衣陶，却无能为力，难道真的什么都无法挽回？不，一定还有什么自己能够做的。

“我的血，如果吸血的话，说不定有机会活！”

方零起想到吸血鬼生命的来源——人血，如果靠自己的血，说不定能做什么。然而真的可以这样做吗？现在自己的身体情况，显然这个办法，有可能连自己命都搭进去，可时间不等人，他别无选择。

“陶，你一定要活下去，绝对，绝对不能死去！”

方零起在心中呼喊着，将自己的脖子放在黑衣陶嘴边，希望她能咬自己，发现对方连动嘴都无法做到，眼睛已经闭上，一咬牙，直接用双手按住她的下颚与头部，用尽全身力气拉开再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