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告别故人(1/2)
紫陌头也不抬:“谁是公主?”
修远闻言忍不住笑,又纠正道:“紫陌,这些够了吗?”
紫陌这才应他:“让我数数看……五十四块就够了,这还多了三块,就留着备用吧,”又看了看车夫正在削的竹子还有不少,便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易图,便画边解释:“我还需要个架子,就像这样……要两层,长度……九个竹板这么长,可以把竹板靠在上面不掉下来,最好是能拆卸的,就是可以取下来再装回去。”
修远在一旁看着,也取了个树枝在上面勾画改进:“……你看这里,如果把它改成这样应该竹板放上去就不会掉下来了,还可以在前面加一小块档。至于用料不如用木头来做,可以制成活的,样子也好看些。”
……
夜风习习,篝火边其乐融融。
志同道合的两人正凑头讨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车夫沉默地开始砍木头,削铁如泥的刀剁起木头就跟切根葱似得简单,佩兰一晃神的功夫便自知大事不妙,将蘑菇从火上取下,看着已经焦黑的地方欲哭无泪,无奈道:“小姐公子,蘑菇又给我烤糊了,这次用什么方法决定谁来吃糊蘑菇,剪子包袱锤还是手心手背?”
没有了阴谋算计,生活总要时常找点乐趣。
水足草饱的马儿踏着轻快的步子一路小跑向南邑去,车内欢声笑语,修远和佩兰正在紫陌的指导下实战练习斗地主。
竹牌倒进罐中晃匀,三人按次序轮流从罐中摸牌,然后按照花色大小摆在个人面前的牌架上,紫陌摆好牌托着腮看那两个人:修远若有所思地研究面前的牌型,长指拈着牌不时调整位置,慢慢地表情变得轻松起来;佩兰则是一脸的纠结模样,似乎还没完全消化规则,看见紫陌看过来,她立刻警惕地将牌架移了移,那表情生怕被她看到了什么似得。
紫陌不禁感叹,有种想让她见识一下电影上那些绝妙的出老千手法的冲动,只可惜她自己也不会。
往下就是出牌,紫陌一边出牌一边附带着讲规则,她说得慢又详细,等到一局快结束才恍然发现修远已经走完所有牌了,而佩兰则还剩下两张,只有她自己剩的最多。
莫名其妙的输了第一场,紫陌挽起袖子,打算给自己挣回点面子。
修远早先听紫陌说时就觉得这竹牌的玩法甚是巧妙,虽比不得下棋布局精巧,运筹帷幄,却别有一番趣味,玩法也十分灵活,不禁有些佩服那个发明竹牌游戏的人,能想出如此绝妙的戏法,想必也是位高人。佩兰则是典型的初学者,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横冲直撞的出完了手里的牌,甚至还在打完第一局的时候很积极地主动将牌给洗了,迫不及待开始下一场。
相比这两人而言,紫陌这个发起人就像被赶上了架的鸭子,甚至在某次犹豫着该不该出炸来打死地主修远的两个2时,被同是贫民的佩兰嫌弃出牌太慢,顿时就有点悔不当初了。
一路游山玩水,嬉闹打牌,时光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虽然同样是坐了好几天的马车,紫陌却觉得这一路真得不怎么难熬。
也许是因为心情放松了吧,紫陌晒着窗边的阳光想,侧头看看正在打瞌睡的佩兰和静心看书的修远,听着嗒嗒的马蹄声,只觉得无限安心。
进了南邑城后,照原先约定的方式给楚尘桓报了平安信,紫陌悄悄让人去打听了一番周牧的府邸在何处,得到的却是他在数日前离开南邑到晋邺城朝见叙职位的消息。
许常山因为治水有功被提了官位,如今已经位列上卿,此番入京特意带了得力助手周牧一同前去,大有保荐他接替南邑县令一职的意味。
既是封官加爵的好事,紫陌也觉得高兴,毕竟周牧是从自己府上出来的,如今佩兰也要嫁给他了,紫陌自然希望他们婚后的日子能更顺风顺水一些。
周牧素来不是贪慕富贵之人,如今又做了高官有了权势和财富,日后佩兰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紫陌也就能放心了。
分别在即难免伤感,佩兰临行时只拉着紫陌的手不放,眼泪一滴滴往下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一味安慰着她的紫陌心里酸得厉害。
紫陌也是真心舍不得她,佩兰是她转生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公主府中一年更是常伴左右不离身的,如今真要分开了,饶是用微笑来强装坚强的紫陌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只能抚着哭得不断抽搐女孩子的后背,不住的安慰她说日后一定会回来看她的。
分别总是必然的,只是这一别,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们都是明白的,才会格外不舍这一刻的相处。
晋邺城的通缉还未传到南邑,紫陌行动也还算自由,未保小心为上她还是让车夫送佩兰一起去周牧的府邸,只言是周牧从前指腹为婚许配的一房媳妇,后来失散了如今才找上门来。周府的人虽然不知真假,也不敢怠慢了佩兰,便好声好气地将她迎进府中去,只等周牧回来再定夺。
佩兰的嫁妆是早就准备好的,临走时紫陌又将那套竹牌也给她带上了,平日里聊表纪念,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叫上周牧一起打上几局做消遣,想想如今她所能做得也只有这么多了。
送走了佩兰后,他们又驱车去了一趟何家的祖坟。
位于半山上的祖坟,如今已经荒草丛生,再也看不出一丝曾经兴旺家族的模样,紫陌看着修远一起在何父何母的坟茔旁挖了开了一个坑,将月蓉的一只耳坠埋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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