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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王托子也收了东西,芳儿把“郭托子”说成了“王托子”,这真是救了郭托子一条命。到晚上歇业,郭托子偷偷将芳儿拉到自己家中,到家后,立即叫吉妈做了几样小菜,在炉上烫了一壶老酒,去桌面上摆下两只酒杯,请芳儿吃起酒来。芳儿除过大年,会跟大人胡嚷着要酒喝,平时从不喝酒,郭托子让他喝酒,他感到很突然。酒过三巡,郭托子说话有些糊涂,他一边说芳儿今天救了他,一边说再冒多大的风险,像这种汉代玉璧,也还是要收的,要收就是私收,将来变肥了,一定拉芳儿入伙,让他来郭家做个管家什么的。芳儿问郭托子:什么叫管家?郭托子说:像大先生、二先生就是管家。芳儿说:我是管家,是大先生、二先生,你郭托子是彩主儿,我们将来要睡在一起,要生小孩。又说:雪姐说的,等身体里有了白浆儿,就可以生小孩了。郭托子舌头不听使唤,但手还是好使,他去床头柜里取那块汉代玉璧出来给芳儿看,一条被老酒熏得麻木了的舌头又红又大,舌头拖在郭托子的牙齿间,郭托子指着玉璧,舌头一吐一缩,说:看,看,这就是汉代玉璧,两千年以前的东西。芳儿看见玉璧,见它是圆圆薄薄、颜色泛黄的一块石头,觉得没什么好,说:郭托子,你请我喝酒,我不会喝,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头晕,这石头也不行,这石头还不如酒呢,酒还有点味儿,这石头有什么呀,你今天能拿一些糖年糕给我吃,就很不错了,把这石头送我,我可不要。郭托子拖着厚嘴唇大舌头,猛烈摆头,说:石头不送给你,这可不是石头,是汉代玉璧,这玉璧不能送给你的。“我又不要这石头,”芳儿的头晕得厉害,快撑不住了,他说,“这石头我不要,石头这么薄,打在人头上,石头自己就要碎了。”“你敢看中我的玉璧?我打死你这个不懂事的小鬼。”“我说过了,不要你的石头,我要吃糖年糕,我吃了就去睡觉了,我不要你的石头。”“你还想看中我的玉璧?我这就过来打死你。”郭托子喝得大醉,举手打芳儿,却全打在了芳儿映在墙面上的人影子上。芳儿手捂着发晕的头,勉强走到门边,突然倒在门旁的小桌子上,睡着了。郭托子还在喝酒,两只手轮流击打着墙面,因为芳儿刚才站起走向门口时,身体影子就映在那面墙上,当时芳儿的人影显得好巨大,占据了整个墙面。现在墙上人影不见了,郭托子就低了头在桌面上找芳儿的人影,在桌子上找不到,就眯了一只眼,让张开的那只眼去盛着酒液的酒杯里找。而那块汉代玉璧此时正静静躺在桌子上被泼翻出来的大片酒液中间。
川郎听川次郎说了,在麦积谷里有大量古代坟墓,而且都是南北朝时期的,这么一个古坟集中地,在世界范围内也是少有。川次郎要川郎拿出相当大的一笔资金,让他组成一个团队,去麦积谷老坟头那儿进行考古活动,他说,资金一定要大,有机会,还要组织当地农民对大片古坟进行挖掘,挖掘时,那块场地要被圈起来,当地人都比较贫穷,给些钱,他们还是能听从我们安排,去开挖古坟的。“这也用不了多少钱,雇几个民夫去墓地里挖土,这难道要花费许多钱吗?”川郎听川次郎说罢,对川次郎这样说。川次郎直摇头,心想要跟川郎说明白这事,需费点口水,想到要费口水与川郎说清事由,川次郎不禁从嘴里冒了不少浓稠的口水出来,他咽了一阵口水,重新对川郎说:“用钱的地方多了,挖坟要花钱,围场子、雇人当警卫要花钱,从坟中起了古董,就要雇车往城里运,这沿途……”“往城里运东西,这事不用我们操心,你要是真能在坟中掘出了重要文物,我可以与山本司令官说去,让他派出军车,派出日本士兵,一路上的运输、护卫都由我们皇军来做,这一点,先生可以放心。”“在麦积谷内外有抗日武装活动,进了谷,我们只能利用当地居民,要是让日本兵直接去了麦积谷、麦积堡,抗日武装定会下山来骚扰,我们的考古工作也无法正常进行了。”川次郎还在不停咽着口水,他说:“而且我此次进谷,不能挂起日本考古人员进山谷进行文物发掘这样一杆旗帜,我们硬让中国人为我们大日本做这类事情,人家也不愿意,谷里人也怕担汉奸的恶名声。抗日人员在山上、谷里频繁活动,被他们了解了情况,他们派人,在谷里做工作,到那时,谁还敢跟着我去开挖老坟头?”“那依先生之见,此事该怎么做呢?”“是教授,是帝国大学的著名文博教授。”“是教授,先生您是一位杰出的古代文化研究行业中的教授。”“不是这样说的,是文博教授,我研究的是亚洲古代文明、古代文化,研究人类过去的文明发展史,而来中国大陆进行考古活动,只是我的工作的一个组成部份,我是受帝国大学、受日本文化机构,不,是受亚洲文化研究机构委托,来这儿展开工作的。”“您是日本的著名教授。”“不是什么行业,不是。”“不是。”“说我的工作是什么行业,这也太……太……”“太什么?”“下面的话难说了。”“川次郎教授,我跟您说,您进谷去做事,所用花费,应由日本政府来支付,让我们商人……”“川郎君,你作为日本商人,也应为日本文化建设,为亚洲文明进步作一些贡献。主要资金由日本国内几个机构解决,你,川郎先生,应该为此次中国麦积谷考古工作资助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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