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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先生找到日本文物专家川次郎教授,大先生找到了川次郎这个日本鬼子,在这个日本鬼子面前,大先生非常详细地说了自己对此次挖掘宋墓的看法。川次郎听完,频频点头,说,大先生,你说得可能都对,只是,大先生,你得了好东西,也不早点来跟我说,直到现在才来告诉我。川次郎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他差点想去拉大先生的手,想拉住大先生的手拚命摇,拚命摇。左右摇,左右摇。川次郎开始摇大先生的手了,一把抓住大先生的手,左右前后把大先生的两只手摇着。大先生说,我说得都对吗,川次郎先生?都对,都对,川次郎放开大先生的手,说,你很内行,宋人仿照汉棺,做了自己的棺材,这是一种对古老文明的怀念,这种现象在你们中国是很普遍的,比如直到今天,有许多乡村木匠,仍然在照着明、清两朝的款式做家具,这跟宋人仿照汉棺做棺材是一样的。大先生突然说,书。川次郎一怔,问,大先生,难不成你在宋墓里得到了宋代书籍?没有,没有,大先生说,就得了一幅画,是张择端的笔迹。川次郎笑着说,不用看,不用看哪。为什么不用看?大先生问。张择端就一幅《清明上河图》,其它落有张择端款的画都是假画。《清明上河图》你见过没有?大先生问。川次郎没作回答。大先生说,教授若是见过了《清明上河图》,就能看出我的那幅张择端是真是假了。川次郎大笑,说,不用看啦,想想也是假的,张择端,多么响亮的名字,《清明上河图》,它是一幅反映当时宋朝城市风貌的写实画卷,画面上的市场繁荣,商贾云集,市民川流不息……好,大先生突然这样说。大先生感觉自己两只手上的手指都有点发粘,举起来闻闻,有股糖的味道,舔,嘿,甜呵,是糖粘在了自己手上。大先生一遍遍舔着自己的手指。川次郎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伸舌头去手上舔起来,味道也甜。川次郎一边舔着手指,一边用牙齿在嘴里嚼着味道,他说,是我刚才抓你大先生的手,把我手上的糖味传给了你,这是我吃的日本糖。大先生说,怪不得,味道这么甜。他们两人低头舔舐手指的样子,像两只猫或两条狗在舔自己身上某一处部位,舌头伸得长长的,脑袋前后拱缩着,被舔的手指被逐一过堂,最后都被舔得干干净净,没了一点日本糖的味道,只留着口水味。大先生的嘴舌显得有些劳累,他稍事休息,然后慢慢对川次郎说,你真的不愿意去吉府看那幅画?川次郎说,以后再有挖坟这种好事,可不能忘了叫我。川次郎收拾了一下屋子里的东西,穿上一件衣服,跟着大先生去吉府。
两人进了吉府,直接就来到库房。大先生让看守打开各个房间,后来一想不对,跟这次宋墓挖掘无关的房间无需被打开,他叫看守把几个无关的房间的门关上。刚关好房门,看守轻声对大先生说,快到吃饭时间了。大先生见川次郎已经进入了一间房间,便走到川次郎身边,说,吃了饭再研究吧。川次郎正对着那根金棒看,大先生说什么,都没有听见。大先生没法子,从房里出来,对看守说,你去叫厨房把饭菜送到库房里来,让他们弄得简单一点。看守走了。大先生走进那间房里,川次郎见大先生来了,指着金棒说,大先生,你说,这件东西是什么年代的?大先生想,这话不是白问吗?大先生说,是从宋墓里挖掘出来的,在场人都可以作证。川次郎觉得大先生这句话是十足的废话,没人怀疑大先生说的话,况且自己也不可能得到这根金棒,大先生也没必要瞎说,嘿,不对,争取一下,会不会有可能得到这根金棒?川次郎有些得意了,他说,大先生,没人说你把金棒的出处说错了,我是问你,金棒是属于哪个朝代的?大先生说,宋金左右,没多大出入吧?川次郎说,我的观点是,这件金棒是辽代的东西,虽然在金棒上没有刻说明文字。大先生拿起金棒看了看,说,川次郎先生,照你这么说,有依据吗?形状,金棒的形状,川次郎说,以前我在日本出版的一本书上见过这类金棒,形状,形状,是形状呵,大先生。饭菜被送来了,三个厨房师傅端着几只提篮,饭菜就被放在提篮中,三个人见了大先生,却不问大先生是在哪间房间里吃饭,提篮都被拎在手里。看守打开一间空房子,让师傅把饭菜放在这间房子里,看守再去叫大先生、川次郎过来吃饭。川次郎坐在桌子前,他拿了一根筷子,筷子蘸了汤,便在桌面上画了一条辽代的金棒。川次郎画好金棒,说,那根东西是辽代的,而不是宋代的。大先生先喝了一口汤,汤咽下,嘴里嚼着几只小虾米,大先生嘻嘻嘻淡笑一下,说,是辽代时期的。你怎么把金代拖了进来?川次郎边吃饭,边说,那件金棒与金代没关系。是宋辽的,大先生说。东西是辽代的,被南宋人埋在了坟墓里,这个南宋人也不是像你大先生所说的那个样子。大先生不说话了,他忙着吃饭。这时看守不知从哪儿弄了一瓶酒来,酒瓶落在桌面上,川次郎一把将它夺过来,启开瓶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大先生回头问看守,杯子呢?川次郎没等看守回答,就说,不用的,有酒就喝,要酒杯干吗?喝吧,喝吧,大先生挥挥手,让看守离开。川次郎的脸红红的,手也有点颤抖,他拿着酒瓶,说,金棒的外形就像瓶子这样。大先生挥挥手,样子像刚才叫看守离开房间差不多。大先生说,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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