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难以克服的心魔(1/2)
我紧张得要命。自从那晚的事件后,我对所有稍显亲密的举动,都本能的排斥。坐在他腿上,我已经快抑制不住自己要推开他了,如果他再来吻我,我肯定会不顾一切推开他??我的理智,在这种时候,控制不了我的行为。只是,如果这样,经过刚才的误会,穆子谦会怎样想?
不,我一定要克制自己。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喜欢上了穆子谦,现在快18岁了,是一个成年人了,我们像所有恋人一样亲吻、拥抱、抚摸、甚至是做爱,都是正常的行为。我不必耿耿于怀十四岁时的那次画面。那时的穆子谦,不知道我喜欢他,哪怕有十个八个女朋友,也算不上背叛。我不必在意,我也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在意,我一定要克服心里的魔障,它是一个魔鬼,会影响我和穆子谦的幸福。
我反反复复说服自己不要去想那次偷窥,可我的耳朵里还是传来销魂的呻吟,还有一句连着一句的“你个妖精,想死我了”、“你个妖精,想死我了”、“你个妖精,想死我了”……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这些要命的声音,不停冲击着我的耳膜,而且,在我心里鼓起了一张帆,我觉得整个胸腔都要爆炸了。
当我的唇上终于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我的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当一条柔软的舌头伸进我的口腔,我的理智终于崩溃。就像忽然发了疯一样,我用力一推穆子谦,几乎是弹跳着离开他的怀抱。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穆子谦哪里会想得到,他顺着我的力道,连人带凳子倒在地上。他眼里的惊痛,就像一把刀,直接插到了我的心上。
那一刻,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我的爱情,会不会就这样死掉?
然而门上传来的敲门声救了我。
没有哪一次,我会像现在这样期待有人来打搅我。如果是王妈,我一定给她一个拥抱;如果是那只猫,我一定给它一个亲吻;哪怕是妈妈,我也会给她一个灿烂的笑脸。
门打开了,却是爸爸。
好久不见的爸爸。
这几年来,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已经到了连表面和谐都不屑于维持的地步。爸爸很少回家,他在外面或许有了别的女人,或许没有。但是,不管有还是没有,他对妈妈的冷漠态度,已经能用冰来形容了。
清晨,我去上学的时候,看到妈妈坐在楼下的客厅里,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什么也不做,仿佛坐化了一样。只有墙上的壁钟是个活物,嘀哒嘀哒,一圈圈的转,把青翠的容颜转成枯黄;把浓稠的爱意转得稀薄;把一颗鲜活的心,转到死的灰败里。
妈妈是刚醒来?还是不曾睡去?
这样的问题,会让我的心酸得想流泪。
所以,我竟渐渐恨上了爸爸。
我一度以为,这个家里,除了穆子谦,没有一个人能得到我的感情。但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我在这里一呆十年。这十年里,哪怕我努力漠然得像个过客,我还是喜欢上了王妈,同情上了妈妈,恨上了爸爸,还有那只毛色已经不再雪白的老猫,也让我身不由己的惦念。
“爸。”我看着门外的中年男人,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但脸还显得年轻。他和穆子谦在五官上神似,但是却全然不是一种类型的人。他看起来儒雅、睿智、温和,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而那花白的头发,不仅没给他减分,还让他看起来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情。这样的一个男人,有钱有地位,在灯红酒绿的应酬场合,想不招蜂引蝶都难。而妈妈,哪怕年轻时再漂亮,而今老了,不仅容颜非昨,在思想上,也不能和他同步,所以,他们夫妻关系日渐成冰,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
“子秋。”爸爸慈爱的一笑,眼睛却看向刚刚狼狈爬起来的穆子谦,“回来了?”
“爸。”穆子谦也喊了一声,但是,哪怕一个单音节,他也发出了不稳定的颤音。
爸爸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但随即隐去。他继续笑着,说:“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我过来看看。”
“哦,我也是过来看看,嗯,看看子秋,她的学习跟不跟得上。”穆子谦的解释,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而且,那依旧倒在地上的凳子,也能说明这里不太寻常。
但爸爸点了点头,却似乎很相信穆子谦的解释。他转过头,问我:“子秋,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好,比之前有进步,这次数学模拟考上了一百分(总分150分)。”我因为心虚,所以回答得特别详细。
爸爸点点头,笑道:“有进步就好,还有半年功夫,再努力一把,考个大学应该不是难事。”
“嗯,我会努力的。”我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只希望这样父慈子孝的情景剧快快演完。
“是要努力,不过,也要注意身体。有张有弛,这样才能有良好的状态。高考是个大工程,没有好的身体可吃不消。”爸爸叮嘱道,“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女孩子,睡好了才能更漂亮。哎,不知不觉中,我们家子秋已经长成一个美丽的大姑娘了。”
“好。我过会就睡。”我乖巧的应道,其实也是在委婉的下逐客令,我这样说了,有爸爸在场,穆子谦想必不好意思留下来吧。而且,我隐隐觉得,爸爸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单纯的感叹我长大了,而是一种隐隐的警告,他或许猜测到了什么。
“嗯,那我出去了,子谦,你跟我过来一下,咱爷俩好久没聊天了,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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