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以消失为代价(1/2)

“可恶……”

几乎镶在车厢里面的双手和陷到地面里的双腿已经疼到极点而麻木，反而有种已经不是自己手脚的感觉。±

虽然自己让车厢的速度猛地降低了不少，但按照现在这个速度撞在普通人身上还是极度危险。

这样就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啊！

“呐，小鸠，权限。”

脑海里传来小忍的声音。

而且几乎在同时做出了回应——拜托，帮帮我……

“吸血鬼正义铁拳！”

从影子里跳出来的小忍喊了一句莫名其妙的东西，在空中一个转身，猛地一脚踢在了已经整个弯曲变形却依旧不屈不挠向前冲的车厢上。

什么鬼铁拳，根本连拳头都不是吧？！

“轰！”

车厢再次猛的一震发生凹陷的形变，同时前进速度再次一缓，而小忍则是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巨大力量的反作用力下直接飞了出去砸进了街边楼房的一间窗户里……

但是在这几乎不到一秒的时间之后，五米的距离已经到达，车厢并没有被完全停下来，而少妇尽力跑了一段距离也还是没能跑出车厢的撞击轨迹。

“啊！”

下意识的用手中的袋子挡了一下，少妇惊叫一声被车厢撞倒到几米外，而袋子则被扯碎，里的各种东西撒了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刚看到实在无法让车厢彻底停下，小鸠还打算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帮忙挡一下，但是手脚分别陷在车厢和地面里根本不能动弹，看到这一幕后不由疯狂的喊了起来。

“嘶——————！”

如同切割机在切碎金属般的刺耳声响起，本来向中弯折的车厢的外侧出现一道裂缝，并在转眼间直接延伸整个车厢中段。

“砰！”

车厢以小鸠为中点断成两截，砸在地面上拉出两道火花随着惯性分别向着街道左右滑行，一半侧翻在旁边的逆行车道滑行了一会儿才停下来，另一半撞在绿化带的护栏上一路火花四射摩擦了好一段路程。

“呼……呼……”

喘了两口气的时间，小鸠看着差点没认来的自己的手脚恢复原状，连忙转身去看那边少妇的情况。

金发少妇侧躺在路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金色长发混杂着灰尘散乱在身上，擦伤的手臂和额头上的血迹还没干，原本在购物袋里的一些奶粉幼儿衣物尿布等婴幼儿用品散落在周围到处都是。

“妈妈呜哇啊啊啊……”

虽然之前还咬着牙说什么不如不见面的好，但是现在小鸠根本什么都无法思考，忍不住大声哭叫着跑了过去。

“呜呜……嗯？”

把少妇上半身扶起来抱在怀里，小鸠敏锐的感知告诉她怀里的人虽然昏迷，但呼吸和心跳还是很稳定的。

“把她抱到路边去吧，有人看到已经在报警和叫救护车了。”

揉着腰的小忍走回来，看到小鸠又哭又笑跪在地上把少妇扶在怀里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于是提醒了一下。

这时街边的大楼上有不少房间的灯已经亮起，明显是刚刚连续的巨响让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从窗户探出脑袋看向这边，发现是车祸后不少人立刻开始拨通手机。

“嗯，对，先抱到安全的地方去……”

小鸠小心翼翼的把体型和体重比自己大得多的妈妈抱到路边，虽然看上去非常违和，但动作又轻优稳，等到把她放在地上，小鸠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密布着如同碎裂的玻璃一般的裂纹。

“这个是怎么回事？”

吓了一跳的小鸠回头询问小忍，这才看到小忍半边脸上也和自己的手一样布满裂纹，而且这种裂纹有隐隐扩散的痕迹。

“嗯……大概是因为改变历史干扰因果，妨碍了世界的推演，所以我们要倒霉了……”

大概猜测了一下原因，小鸠自己看不到，但小忍可以看到小鸠的脸上和因为衣服损坏而露出的一些皮肤上也有不少地方布满了裂纹。

之前情况太过紧张没有发现，现在轻松下来之后，小鸠才发现那种世界对自己的警告和排斥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己正在被世界除名”的感觉。

虽然没有谁来解释而且没有感到任何痛苦的地方，但小鸠知道，等到裂纹遍布全身之后，自己大概就会碎掉变成一片片消失……

“那个……抱歉……”

“如果汝是想说什么连累了吾就不必了，刚刚也是吾自己出来帮忙的，本来吾就是因为汝的要求才继续活着，现在汝要消失的话吾也一起消失就好……”

小忍把头扭开，表示不接受道歉。

“应该还有一些时间，待会她醒了之后，汝想和她说什么就不要顾忌了，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还有，先换一身衣服吧，汝现在的样子非常糟糕……”

被小忍转移了话题，小鸠也才发觉自己现在的形象简直惨不忍睹，虽然身体能够恢复原状，但衣服只是普通的衣服，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

肩上背上全部撕得破破烂烂，双手的袖子已经不见，伤势恢复后血迹还留在手上，现在两只斑斑血迹的血手煞是吓人，完全可以去拍恐怖片，鞋子和下半段的袜子已经磨碎在路面里和那些碎块融为一体，所以双脚现在是赤脚状态……

“呜……现在哪里有衣服可以换啊？”

完全没有想到去抢劫盗窃，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小鸠最后只能穿上小忍拿来的衣服，假装不知道小忍就是去偷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