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1/2)
路放闻听,唇边泛起嘲讽的笑意:“高璋,枉你一代枭雄,如今更是贵为南蛮王,怎么如今却听信昔日你最不屑之严嵩奸计,捉拿一个周岁孩儿来要挟我等!未免也太过可笑了!”
高璋冷盯着路放,目光萧杀,良久,他眯眸忽道:“路放,你这贼子,在沙场之上以奸计设下埋伏,坑杀我南蛮十几万儿郎,我却是不服,如今务必想要和你独斗一场。”
路放见此,眸中有精光闪动,冷道:“高璋,你若要和我比试,却也不难,只是我的孩儿到底是否在你手中,如今又在哪里,却要让我知晓。”
高璋嗤笑一声,用手抹了下脸颊血痕上的血迹:“我管你信不信,左右如今我已抓了你的儿子在手,你若要他活命,就要和我独斗一番。你若不信,那尽可将我杀死!”
路放略一沉吟,便点头道:“好,我愿意和你独斗,但只是你必须先告诉我,他如今在哪里?”
高璋挥鞭,就要离去:“路放,你若胆敢和我一战,尽可过来!”
路放见此,当下驱马上前,沉声道:“好。”话说着时,却是挥手命众侍卫让开一条路来。
一旁慕容楠那是何等机敏之人,当下见此,忙让开了。
高璋哈哈大笑,策马狂奔,向着那山上行去,口中却是叫道:“路放,你若还要你们那儿子,便随我来吧!”
路放淡扫一眼慕容楠,跟上了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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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峥,先换了一身劲装,拿了一把长弓背上,也是紧随路放其后追来,一出了敦阳城,却见夜色已黑,正不知该前往何处时,便有慕容楠属下前来,一见知道是皇后,忙将适才皇上前往东边三十里牛头山的事儿说了。
秦峥闻言,当即挥鞭,就要赶往牛头山。
待到了牛头山下,先见了慕容楠,得知了适才情景,当下不由得蹙眉道:“这高璋既起歹意,故意以我幼儿诱路放前去,怕是里面有埋伏。”
慕容楠心中也是作如是想,不过还是道:“只是皇上心忧皇子,便是知道此山有虎,奈何皇子被那高璋拿捏,也只能向这虎山一行了。”
秦峥沉声道:“既如此,选一名最擅跟踪之人,带我前去。”
慕容楠听得此令,却是稍作踌躇,只因他知道皇上此去虽然凶险,但是皇上一则武功高强,二则机智多变,三则他已部署下众人开始暗暗搜山。若是此时皇后再上山,怕是生出多少变故。
谁知道秦峥却不容置疑地道:“高璋素日最是恨他,此次得了机会,还不知道如何要挟于他。我若去了,还能增加一分胜算。”
慕容楠神情微变,却是想起昔日皇后和高璋的那段纠缠,当下咬牙道:“也好。”
说着时,便命一往日最擅跟踪之人,带领秦峥上山找人。
却说此时天色大黑,山上路陡,骑马上山极为不易,一路上那侍卫时不时又要判断方向,如此待上了山时,已经是二更时分。偏偏这周围一片沉寂,并不见路放和高璋踪迹,更不曾自己孩儿半分哭闹之声。
秦峥蓦然想起那路绽,往日就算沉静,可到底是一周岁的孩儿,此时不知道是何处境,又不知道是否受了惊吓,想到这里,心痛万分,恨不得将那高璋碎尸万段。
就在此时,忽听的耳边有尖锐之物急促地穿过空气而来的摩擦声,秦峥机灵,听到这个,忙一低首,口中低喝道:“快躲开!”
话音刚落,一个利箭险险地自耳边擦过,她忙看向那一旁侍卫,却见对方躲闪不及,竟然已经中箭而坠地。秦峥暗叹一声,此时顾不得其他,忙纵马,向那射出利箭之处追去。
待追到那里,却见一个男人,长发披散,脸颊边带着一点狂野的血迹,就那么巍然立在夜色之中。
有山风吹过,秦峥闻到浓重的腥味。
秦峥哑声道:“高璋,我的孩儿在哪里?”
话音刚落,高璋还未曾说什么,一旁黑暗之中,却有一人倒在那杂石之中,此时挣扎着道:“秦峥,严嵩已经将绽儿带下山去,你快下山。”
秦峥听那声音,赫然正是路放,忙翻身下马过去,待走近前,却见他胸口仿若中了一刀,腿上也有伤,半边身子都染红了。
秦峥将他扶住,仰首望向高璋,眸中有恨意:“高璋,说什么单打独斗决一高低,你根本就是设下陷阱害他!”
高璋抱着膀子,冷盯着秦峥:“女人,你不问是非便说我设下陷阱害他,未免太自以为是!”
秦峥抱定路放,切齿道:“你身上除了适才在山下的小伤,并不见其他重伤。你和路放本就伯仲之下,未见得他重伤至此,你却毫无无损地立在那里,必然是你设下奸计害他!”
高璋听着秦峥这番分析,却是扬颈哈哈大笑:“秦峥,你到底是够聪明!但是你却不知,这害他之人可不是我,而是严嵩。”
秦峥闻言,嗤声道:“蛇鼠一窝。”
可是此时,路放却挣扎着道:“秦峥,是我心忧绽儿……一时大意,中了他们的埋伏。”
他说着这话时,气虚微弱,口中竟然渐渐溢出血来。
秦峥扶住路放的手,只觉得他胸膛那里温热湿润有粘液,心中知道是血,心便仿若被放到火上煎着一般,疼痛火热,当下揽着他,痛声骂道:“你这笨蛋!”
路放压抑地低呻了声,带血的手紧握住秦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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