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桃花羹(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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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桃‘花’羹(2)
手受伤后我练箭不像以前那番刻苦我一个千金大秀把手‘弄’得像做粗活一样粗糙怎么行好在祁傲放任我随心练习很少检验我是否偷懒我想‘蒙’‘混’过去应是不难:“昨日傍晚还在加紧练习”
我不善撒谎说了违心的话便不敢直视祁傲的眼睛他的目光停留在我右手的虎口处那里一片光滑柔嫩早已不见之前磨出的痕迹我的谎言不攻自破他好似不在意我骗他只继续道:“我托人寻來一副冰蚕丝制成的手套能在你想练箭时保护你的手晚些时候我拿给你”
我暗叹一声埋头喝起桃‘花’羹尴尬应道:“哦”
吃完饭撒了欢地回去曦园一屋子写了字的纸铺在地上差点沒了下脚的地方原是屋内的窗半敞着风吹散了桌上地上的纸我蹲下身捡起几张全是我歪歪扭扭的字迹若我能写出一手娟秀的字该有多好吃饱了闲得慌我由近及远把散落的纸一张张捡回來当时内心烦躁大笔一挥因此字迹潦草难看连我自己都不愿再看第二眼
不禁幻想那人出尘脱俗不染凡尘都说字如其人他的笔墨该是何等的风采
手上的纸张越积越多我蹲得‘腿’有些发麻一心专注沒察觉有人擅自进了屋直到一片‘阴’影将我大半个身子覆住我才反应过來
我连头也未抬以为是近身伺候的婢‘女’声‘色’不耐烦道:“越來越沒规矩进本秀的屋子不知道先敲‘门’么”
头顶上空那人并不言语待我脸‘色’不佳斜了头去瞧却是祁傲有些苍白的脸方才一起吃饭还好好的为何一嗅儿的功夫他的脸‘色’这么难看
他指了指我捏在手心里的纸那纸上的字丑是丑了点但写得很大他还是能看得清的:“我在‘门’外敲了几声你沒应我只好踏进來你这是”
跟他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关系沒什么好遮掩我答得光明磊落:“这是我抄写的情诗恩算是情诗吧”
他听后脸‘色’更是难看又带着那么一丝诧异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好意思道:“不就抄了句情诗你犯得着用这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么我不会作诗你又不是不知道抄上两句还不行么”
“你分明只抄了一句”他咬文嚼字起來
额后面一句是什么來着我厚脸皮问他:“你知道后面那句”我沒好意思说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他绷紧的脸‘色’缓和了些调侃道:“抄什么诗不好非要抄情诗对谁动情了”
我心一慌回想起今天的有失水准的表现不自然地掩饰道:“我动不动情跟你有什么干系我一个‘女’儿家不抄情诗难道去抄那些治国平天下的文章我可沒有那种远大的志向我就安于一隅过我滋润的小日子才好”
祁傲沒再疑心只当我是一时兴起他手拿一个方正的锦盒随意地搁在桌子的一角:“这里面是冰蚕丝的手套你拿去用”
我还蹲在地上脚彻底麻了站不起來只盼望他快走免得看我这么狼狈遂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多谢”
似乎他再沒了留下的理由转而剩下告辞离去
我们的疏离早已心照不宣只是谁也沒去捅破这一层窗户纸罢了若是我们还如两三年前那般亲密无间我一定会鼓足勇气告诉他李三郎的事从小都是他陪在我身边分享我的秘密我‘私’心以为他会像我依赖他一样地依赖我却是我一厢情愿我不再是孝子了再做不出理直气壮缠着他撬开他的嘴这种无赖事我有我的骄傲和矜持拉不下脸再去讨好他
祁傲走后我慢吞吞扶了桌沿站直脑中灵光一闪重新研了磨认真写起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越写李三郎那张出尘绝世的脸在我脑中越是清晰彼时我对男‘女’之爱尚且懵懂还分不清喜欢一个人和对一个人有好感有何区别只一味不讨厌他想再多见他几次比起祁傲的漠然和独孤昊的招人厌李三郎显然更为潇洒有趣
有的人生來便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力量让人神往似乎从他身上我感受到了另一个更为宽广的世界一个令我陌生却充满新奇的世界一个甚至是连我爹都不能给予我的世界
我不禁苦恼何时才能再见到他且不论他不日就会离开秦州我连他是哪国人家孜处都不清楚就算他在秦州待上一辈子人海茫茫我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他好在我虽不能大张旗鼓地贴告示但以我的小聪明打了爹的旗号去寻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我笃定主意天一亮去初遇他的画摊上问摊主要上一幅他的画像以那人‘精’湛的画功还愁描不出他的眉眼五官到时候我偷偷塞给暗卫命他们掘地三尺也要帮我把人给揪出來不就解决了
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聪明劲
于是一夜好眠吃完早膳穿得漂漂亮亮出‘门’去一路心情舒畅我哼了小曲往那摊子走去果不其然摊子的主人起得比我还早像是特意准备好候在此处一般我未想那么多眉‘色’悠闲掏出一锭金子放在男子面前
看得出他不十分看重钱财任何人瞧见那锭亮闪闪的金子都不会无动于衷而他只抬了抬眼皮并未流‘露’出异样的神‘色’仿佛我和其他來找他的客人别无二致他默默收好金子开始研墨动作缓慢细致:“姑娘想要什么”
我负手而立笑靥如‘花’:“本秀想借你的手寻一个人”
他并不惊讶:“请讲”
李三郎那样丰神俊朗的人物很难让人遗忘我将他的眉眼五官身姿气度无不详尽地描述给摊主听我自信对人过目不忘细数起他的长相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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