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降服(1/2)
楚慕妍看见钟拾棋的脾气,真个被叶疏烟吃定了,忍不住“噗嗤”一笑:“钟大人果然是能屈能伸的男子汉。”
钟拾棋气得肺都要炸了,可是也没奈何,强忍尊气,给叶疏烟把脉。不把脉便罢了,这一把脉,顿时惊得直愣愣看着叶疏烟,疑惑万分。
叶疏烟没有喝他的药,反而服用了林峥给的生集瘀丸,而且抹的也是林峥给的水蛭活血露,和钟拾棋原本开的药,药性不同。药性浸入血液,自然会体现在脉象上。
钟拾棋也不算是庸医,自然一把脉就发现了。
他看着叶疏烟,叶疏烟却是微微笑着,早就料到钟拾棋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抬起头,对涂嬷嬷和楚慕妍道:“涂嬷嬷,慕妍,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们且先去忙吧。”
钟拾棋自然知道走的时候得让涂嬷嬷带他出去,涂嬷嬷也不多交代,便道:“好,老身先到外面去查看各苑的情况,逛一圈回来,便刚好带钟院判出去。”说罢就走出夕醉苑。
楚慕妍看钟拾棋满心疑惑,叶疏烟却冷静从容,高下立判,便也放心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屋里只剩叶疏烟和钟拾棋,钟拾棋虽然疑惑,却不敢开口问叶疏烟,是不是吃了别的药,毕竟他也心虚。
叶疏烟却是开门见山地道:“钟院判想必也看得出来,奴婢用了其他的药。只因奴婢幼年淘气,烫伤过一次,家中奶娘求得秘方,专治烫伤,内服外抹,丝毫不留疤痕。奴婢进宫时,觉得或许该备着,就带了进来。所以昨日痛极,便直接用了自己的药。因怕药性冲突,不免就浪费了大人的良方,大人该不会怪责奴婢吧?”
如今没人知道林峥听命于叶疏烟,况且林峥来夕醉苑,又不是正常出诊,并无记录,因此钟拾棋也不会怀疑林峥。但她用了别的药,这既然瞒不过钟拾棋,就只能跟他摊开了说。
钟拾棋闻言,心里倒是有些矛盾。他又希望叶疏烟的手能痊愈,又觉得被叶疏烟给看穿了,十分慌乱。
若是叶疏烟没有服用他的药,而是用了民间的秘方,那她的手伤就一定能治好,这无疑方便钟拾棋对太后和苏怡睿交差。
可钟拾棋虽然不了解叶疏烟,也知道此女是选秀中落选的,进入尚功局之后屡立奇功,才智过人。
就凭她那样的智谋心计,之所以选择不喝钟拾棋的药,只怕是怀疑他,那也就意味着,她怀疑太后故意害她。
若是这样,钟拾棋肯定得告诉太后这事情已败露,看太后怎么防范。
他心虚了,态度也便没有先前那么强硬,有些支吾地道:“看叶典制的脉象,显然恢复得很好。既然叶典制另有良方,那本官也能向太后交差了。”
叶疏烟微微点了点头:“是,只要我的手没事,苏侍郎就不会寻钟院判的晦气,咱们皆大欢喜。只是不知道,钟院判打算怎么回太后呢?老老实实的说,我没有喝你的药?”
钟拾棋微微一愕,没想到叶疏烟竟知道他准备这么做,却不知叶疏烟这样问,意欲何为:“下官不敢欺瞒太后,自然要这么说。”
叶疏烟笑了笑:“钟院判对太后忠心可表,况且为了自己的前程,也必须要听太后的。只是,钟院判让不让奴婢的手痊愈,都要听太后的吩咐。这药有什么机关,咱们心知肚明。”
钟拾棋看得清叶疏烟的脉,叶疏烟却也看得清钟拾棋的心。
她在太后面前装作对此番迫害毫不知情,但对钟拾棋,却无需造作,因为钟拾棋是个明哲保身之人,一定不会做对他自己有害无利之事。
钟拾棋一听叶疏烟果然是看出了药里的古怪,所以才不喝的,他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他又能说什么,身为医师,在药方中做手脚害人,传了出去,必定遭人唾骂。他冷汗涔涔,紧咬牙关,不知道叶疏烟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叶疏烟便又说道:“你我同在宫中,身不由己,奴婢也不怪钟院判。只是,该怎么回太后,还望钟院判斟酌一番,莫要因一时的愚忠,惹到不该惹的人,毁了一世英名。”
钟拾棋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这个不该惹的人,正是苏怡睿。
苏怡睿心向着叶疏烟,正是因为他不依不饶,求太后好好医治叶疏烟,太后才再派人传钟拾棋来夕醉苑诊治的。
苏怡睿恶名昭著,被太后惯得无法无天,皇帝也给三分情面,谁敢得罪他?
莫说叶疏烟于朝廷有功,就算只是苏家的一个丫环,钟拾棋医坏了她,苏怡睿也不会善罢甘休。
一想到此人是汴京的小霸王,而钟拾棋的府邸,离苏府也不过三条街的路程,他早出晚归,苏怡睿要料理了他,简直处处都是机会。
就算天子脚下,苏怡睿不敢杀人放火,但他只要派人在坊间巷里传些流言蜚语,将钟拾棋的名声唱臭,皇帝也绝不会允许他继续任职御医院院判。他的前途和钱途,就都完了。
这真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
钟拾棋汗如雨下,面如死灰,一想到会被苏怡睿整得一无所有,他就忍不住双手发抖,惊惧地望着叶疏烟:
“叶典制,钟某也是听命于人,你我无冤无仇,钟某怎会存心害你?不如这样,你没喝药的事,钟某就当不知道,烂在肚子里。也请叶典制在苏大人面前替钟某美言几句,今后叶典制若有什么不适,钟某必定随传随到……”
叶疏烟心里暗笑。这个钟拾棋,方才还那般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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