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服(上)(3/4)
下留情?”哼!早知你忍不揍问。
太史慈呵呵笑道:“我过了年才十七岁,看老兄你怎么也有二十五岁了,居然管我叫什么太史兄?不如叫我子义吧!”
臧霸原本对太史慈满是敌意,闻言却有点哭笑不得。
太史慈看着尴尬不已地臧霸,收起自己的笑容,认真道:“说真的,也许老兄你把我当成敌人,不过在我看来大家都是平民百姓,见面客客气气地打声招呼多好,何必动刀动枪。”
臧霸心中暗怒,闷哼一声:“说得好听,如果不是你,今日这场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你是没有屠杀我黄巾兄弟,可你毕竟是刘繇的斥候,又连施计策把我大军拖入泥潭中……哼!刘繇今次双手沾染了多少我黄巾兄弟的鲜血!恐怕也要算你一份吧?”
太史慈摇头道:“宣高兄,你错了,刘繇是刘繇,太史慈是太史慈,不能混为一谈。我今日出手只不过是报刘繇昨日救母之恩,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非到万不得已,比如昨日救母心切下,我太史慈是不愿意亲手伤害一人的。”
一顿又道:“我太史慈当然鄙视如狼似虎的官军,可是你们黄巾军在我看来和官军一样劫掠成性,否则我何用独自杀回黄县?”
臧霸心下恍然,但又大感尴尬,因为黄巾军的作风他还是很了解的,虽然自己屡次要求孙瓜明军纪,但都毫无效果,更因为自己原本出身豪强,只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和看不惯官场的黑暗,才落草为寇的,所以孙观等人一直不大放心自己,此事也懒得再提了。
也因此才知道太史慈昨日大开杀戒,连挑王氏兄弟四人的原因是怕了黄巾军的滥杀无辜。不由对太史慈大生好感。又听说太史慈与刘繇并非一路,再看他一再对自己手下留情,不由认为太史慈有意投*己方,心中狂喜,若能得到太史慈,那青州的黄巾军将势不可挡!
念及此,忙道:“如此说是我错怪太史……不,子义了。”一顿道:“请恕我臧霸冒昧,观子义今日之行径莫非也是我黄巾军的同道之人?”
太史慈一愕,继而涌起了想大笑一场的感觉。这个臧霸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自己还没有说出自己想要收服他的意图,他倒反而想收服自己。不过想想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也难怪臧霸误会。
臧霸看着太史慈面容古怪,想笑又不笑的样子心下嘀咕莫非自己想错了,一丝恼怒涌到脸上,沉声道:“看来是我臧霸高攀了。”
太史慈连忙道:“宣高兄误会了,子义绝无半点嘲笑之意。子义年纪虽小,‘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还是懂的。”看见臧霸面色缓和,才道:“宣高兄是不了解我太史慈的愿望,才会有此误会。”
愿望?臧霸疑惑地看着太史慈。
太史慈点头道;“是啊,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美好的愿望,想必宣高兄也有吧?”
臧霸闻言,仿佛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半天才说:“愿望,我也有,不过并不美好,……子义可知我臧霸本出身豪强,按理是不应该参加黄巾军起义,可是,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的奶娘惨死的样子!”
太史慈心头一震,知道自己无意中接触到了臧霸的内心,虽然应该高兴臧霸敞开心扉后自己有了收服对方的希望,但看到臧霸的样子,知道自己将听到一段人间惨事,心情哪还轻松的起来?唯有沉默的等待臧霸的下文.
臧霸沉默半响,显是内心经过了要不要回首和说出往事的抉择挣扎,才缓缓道:“我那奶娘本是安分守己的农民家的女孩子,土地就是她们农家人的命根子,她告诉我她小时的愿望就是能够填饱肚子,可惜很难:种地,却交不起租子,不种地,又没有饭吃,这租子只能一年压一年,她有两个姐姐,先后被卖掉,一直到她死也在没有见过她姐姐的面,连模样都有些记不清了,可就是这样还是还不起租子。她的父亲是在地里被活活累死的,母亲病重,别说是买药治病,就是想喝一碗米粥,家里都找不着一粒米。所以我小时就知这人世间有无数不公平的事情。”
言及此,臧霸这铁汉不由声音哽咽。太史慈静静地看着他,心知臧霸还有话说。
“她为了安葬父母,自己也插标卖身,卖给了我父亲的庄园的管家作妾。又给我当奶娘,我母产下我后一直体弱多病,奶娘照顾我一直尽心尽力,根本就是我的半个母亲,我常安慰她,叫她不要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并且发誓要让她幸福,一辈子都不再受别人的欺负,可是……这么好的人,在我十八岁那年,却给一群醉酒的中山相手下的官兵活活奸淫而死!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臧霸声音此时已冷至极点,脸上却满是热泪。
太史慈也不知怎么安慰臧霸,唯有沉重的叹息。
臧霸突的激动起来,声音颤抖道:“就因为那领头的校尉与中山相是狐朋狗友,如此血案到了泰山郡守府那里,竟然只是赔了个把银两而已!”
臧霸此时已悲愤莫名,眼角尽裂!
“我好恨!这是什么世道!”臧霸仰天大吼道。
然后血红着眼睛看相太史慈,道:“我父亲本为华县狱掾,为此事与上司据理力争,岂料这件事被那泰山太守知道,居然要置我父亲于死地,要知这泰山太守和那中山相本是同家兄弟,岂会放过我父亲?后来借我父亲不遵上命,收押我父到泰山府。我至此对大汉彻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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