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败皆阿依(1/1)
让韩依依想不到的是……自刘彻进宫后,对于陈阿娇被人陷害,身受重毒之事竟然不管不问,就这么放着不了了之了。
满朝对此忌讳如深,闭口不言也就算了,卫子夫晋升为后的文书竟然隔日发出,一下傻了所有的眼。
你说刘彻对陈阿娇无情吧,当他知晓陈阿娇被人下毒,遭人陷害愤怒的神情不是假的。
你说刘彻对陈阿娇有情吧,他偏偏对陈阿娇的案子什么也不管,甚至还如此迫不及待的升了卫子夫为后。
刘彻到底到底唱的是哪出,韩依依这下也摸不着头脑了。
离陈阿娇巫蛊一案已过了好几天,朝堂上下过分的平静总让人神色恍惚,老让韩依依有一种风雨欲来的不安感。
近日司马相如被刘彻派出巡视各郡地,卓文君回到私宅暂住,韩依依成功再一次翻了卓文君家的墙头,与她“相会”。
月下,卓文君斟酌再三,看着韩依依,几欲张口,又戛然而止。
韩依依依旧一身男人装扮,潇洒无比的撑着脑袋赏着月光。
“跟我还客气啥!”
韩依依懒懒出了声,押了一口酒,端起身看向卓文君。
“阿依……你没事吧?”
卓文君神色凝重的视着她,显然陈阿娇遭受巫蛊,被人下毒的事,传到了她耳里。
韩依依抬起眼角,轻飘飘扫她一眼:“我像有事吗?”韩依依隔着坐塌,替她斟满了酒。
两人相敬一杯,兀自喝下。
“可……”卓文君顿了顿,转了话题:“阿依,相如这次出城,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就是高升到外地办公嘛,有什么好紧张的。”
“阿依!你骗不了我!”
给卓文君斟杯的手一涩,韩依依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杯子填满。
“陈阿娇倒台,陛下有心扶阿依上位,接掌京兆南北两军军权,怕是为了控制卫族门氏,不想让卫姬这么早登上后位。而陈氏巫蛊案一出,陛下不但没有追究,反而替卫氏压着这事,不但颁出卫子夫晋升皇后的文书,还在这时候将卫子夫之弟卫青调回城,升了卫长君的官,冷落与你交好的官员门客,文君看……”
“怪我怪我,让你两这么恩爱的夫妻异地分离。”
韩依依插科打诨想要混过话题,卓文君却一反而常态,不容她轻易糊弄。
“阿依,你与卫家交恶,陛下之前又有心想拿你控制卫家兵权,这下你是把卫家得罪死了,若是陛下不护你,以你的权势想要与后族拼得全身而退,怕是难啊!”
“文君!”
韩依依叹了口气,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能不能全身而退,而是……
韩依依看了看卓文君,终于忍不住出声告诫道:“文君,男子情薄,很容易被外物所左右,你别把情这一字看得太重!”
韩依依的言下所指,果然让卓文君噤了声。
“阿依,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相如会……”
她没想过司马相如会因她被刘彻调出京兆,也没想过司马相如会这么快离开卓文君。
韩依依脑中不由闪出有关卓文君流传千古的绝情诗《怨郎诗》: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道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曲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君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倚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遭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司马相如离开卓文君,被刘彻调出京兆的连番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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