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序(1/2)
隐约之间,仿佛又做了一个梦。一个曾经做过许多次,却丝毫记不清内容的梦。
清晨的阳光从被拉上的窗帘缝隙中穿透进来,虽然现在正值盛夏,可此时的阳光却一点都不让人感到厌烦。
少女躺着阳光编织的光环中,任这丝丝缕缕的华光洒落在美丽的脸颊上,少女白皙的指尖沿着光环的边缘滑动着。她轻轻地捏住了夏季薄被的边缘,将薄被稍稍裹得紧了一些。
好冷。明明是盛夏的季节,身体一阵阵地感到寒意,这当然不会是正常的现象。
少女本就不是喜欢赖床的女孩子。如果是在平日,这应该是她躲在常盘台图书馆中,怀抱书本安静地享受阅读的时光。
可现在,她却是躺在自己的家中,因为她非常罕见地生了病。
虽然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其实一直都非常健康。像这次这样忽然染病,还是记忆中的头一遭。
虽然身体自内而外地寒冷,但伸手搭在额头上感受到的温度却热得发烫。少女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感受这几缕透射进来的阳光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身体状况实在说不上好,但头脑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她的思绪甚至比平时还要清晰一些,她甚至非常清晰地记得这一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是在钢琴表演结束时,虚弱的感觉就笼罩了她。虽然从病理角度来说,染病的时间应该比发病要早,不过她感到不适症状确实是从那时开始。
按照原本的安排,她的新等级也将在盛夏祭结束时正式对外公布,为此常盘台的同学甚至为她准备了一场庆祝会。不过因为她的忽然病重,这件事最后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除了为扫了同学们的兴默默道歉之外,她也觉得这次病得有些蹊跷。就像之前说的,别看她外表上看给人一直柔弱的感觉,但其实她一直都很健康,连微弱的身体不适都很少出现在她身上。
该不会是为了盛夏祭做的那些准备太过劳累了吧?
确实,整个常盘台盛夏祭中最忙碌,准备得最认真的就是她。不论是向缭乱的学生学习礼仪,还是学习料理,甚至是为了才艺表演写曲和练习钢琴。每一件事她都竭尽自己的所能尽可能做到最好。如果站在旁人的角度来看,确实是颇为辛苦。不过作为当事人,她觉得自己应该还不至于柔弱到会被这样的劳累压垮。
真是说不清楚了。
又一次叹了口气,她安静却又百无聊赖地躺着,试图让自己再一次入睡。众所周知,休息是对抗疾病最好的辅助手段,而最好的休息自然无非睡眠莫属。不过现实往往像个热衷于恶作剧的小孩子,当你有意识地想要入睡时,你往往会越来越清醒。
始终找不到睡意的少女不得不做些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事来度过这段时光,她思索着那记不清内容的梦,捕捉着记忆的红线。
那是一个很奇特的梦境,虽然每一次从梦境中醒来,梦的内容都会被忘却,可是她却清楚得记得,那是一个伴随了她许多年的梦。
那远远地早于她入学,甚至早于她来到这个温馨的家。那条记忆的线,甚至一直延伸到她意识到自我的时候。
她的过去是一个谜团。虽然所有人都善意地对这一点保持了沉默,就算是她本人也不会主动提起。可是,这是她始终没有忘记的一点。
她真正的过去,是真正的一片虚无(not)。在这片虚无中,只有那个无法记起内容的梦一直留存到今天,就像是从真空(not)的海中,偶尔浮现出的泡沫。
默默地,她沉浸在似乎无意义思考中。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经历的过去一幕幕地在脑海中呈现。从曾经陌生,如今却已然无比熟悉的家人,到曾经熟悉,如今却毫无音讯的友人。说不上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她只是在回忆中度过着自己的时光。
直到房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唤醒。
“哥哥吗?”
明明都还没有看见人,她就主动说道。
“为什么会知道呢?”
她的兄长从门后走了进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却感觉得出来。”
病塌上的少女睁开眼睛轻轻地微笑着,多少有些虚弱。她的哥哥走到床边,轻轻抚开遮挡着她脸庞的几缕秀发。
“我吵醒你了吗?”
少女摇了摇头。
“我没有睡着。”
“吃过药了吗?”
“嗯。”
少女轻柔地回答着。在哥哥爱怜地轻抚下,她换了个侧卧的姿势,如同可爱的小猫般蜷缩起身体。
薄薄的夏季用被是用非常轻柔而顺滑的材质织就的,因而总是紧紧地贴付着她的身体。当她侧卧时,薄薄的被子自然地勾勒着她柔美的身体,甚至连她的纤腰那道迷人而优美的弧线也被完美地呈现出来。这一瞬间,甚至有让人想要揽着她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
她的哥哥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而少女敏锐地留意到了这点。
“哥哥?”
“我收回昨天的话。”少年换了一种玩笑似的语气,“你确实变得越来越可爱了。”
如果是平时,少女应该会红着脸露出羞恼的样子。不过此时,她的表现却有些反常。
所谓的反常,就是她仅仅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因为她表现得实在太过平静,以至于反而是她的哥哥有些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好。
“你有心事是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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