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砸在了君上的身上?(1/1)
腹部已有鲜血浸了出来,上官淳耳立时将营中的创伤药洒在了那伤口上,等着药草沁进了腹内,她随身有携带绣针,取了针,穿了线,一寸一寸地将那划开的伤口缝合妥当。
一旁的肖将军吞着口水,仿佛那扎在皮肉上的绣针是从他的肉上穿过似的,叫他看着惊讶无常。
上官淳耳也没顾得别的人怎么倒抽气,只一门心思落到这伤口上,使了银牙将线咬断,回转身取了棉纱,一圈一圈地给兵士的腹部缠上,这才大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热汗浸在她的额间,这一手虽则看上去极其的熟练,但其间的细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若是时辰间的快慢拿捏得不准,莫说会救其间一人之性命,只怕也就会在此时害得病患流血过多而死。
治愈好了兵士的症疾,她转头望向了方才发动响动的地方,只见肖将军的旁边已涌了好一些的兵士在身侧,期间站在最前端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身墨色的甲衣,脸面一圈都是墨色胡须。
眼波所及之时,尽是碎成了渣子的木屑,一截在墨色胡须男子的脚尖,另一截跌在那双白鹿皮靴边。
她满手的满血,此刻混着指尖的通红,显得分外的刺人眼眸,她甩了甩手,立时有一方雪白色的锦帕递了过来,她的动作一滞,抬眼往上头看去,入眼眸的,是一双好看的墨色瞳孔,光彩溢转,每一寸都是印衬着她清俊的眉目。
君,君上?上官淳耳的神色一冽,没敢接,她的舌尖有些打结,这,这若是接了君上的帕子,岂不是显得别扭,若是不接,会不会有些对君上不尊,她又一次陷进两难的境地,接还是不接呢?
“疟疾可有对策医治?”君上可没那功夫瞧着上官淳耳这般的细想,只将那帕子甩到了上官淳耳的身上,将目光全部落到了方才的兵士身上。
“腹部肿红,又有隐痛,却是有些痈脓色赤,并非是疟疾之症,而是腹部疮痈,小人使了刀锋切开引了脓血外出,但,这也只是症状较轻者。”上官淳耳接着锦帕在手,也没敢擦,只拿手在身上反复擦了一番了事。
君上扔她锦帕是安抚,她接了就是逾越,性命甚重,岂非是在此时不据小节而就此损下的。
“腹部疮痈?”君上眉心一皱,听得她的言语,脸面上头的凝重全部涌了上来,上官淳耳守在一旁,担忧着君上的怒火怕是又一次被挑高了。
“正是,寻常的术医怕是只用了去寒的药草而治,于此,当成了疟疾。腹胀呕逆,脾胃虚寒实为腹部疮痈啊。”
让着上官淳耳担忧的除去君上的怒火,还有她方才扫到亮绸面的浅棕色对襟毛皮勾边背子间,隐隐还残存着些碎木屑,上官淳耳手脚一阵的冰冷,方才她头顶传出来的脆响,便就是木头从中断裂的声音,难道说,没落到她身上的棍棒,全砸在了君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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