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是妖(2/3)

阿奕舔舔嘴唇：“不能这么说。既是蛇，也是人。我的母亲，大概是从她的母亲那里继承了一半蛇妖的血统，也就是说我外婆是蛇妖。当然，我父亲身上也有妖族血统，只不过更少一些，所以没有在我身上显现。其实每个人族身上都有妖族血统。你看学宫的师傅他就是一只穿山甲妖，他生下的儿女会有穿山甲的血统。枭伯伯、花姨，他们若是与人族结合生下的子女，也就会有雕枭和花豹的血统。”/p

扑通！陶云堇无力跌倒，双膝跪地，有气无力道：“我居然穿越到一条蛇的身体里！为什么你从没有告诉我这些？”/p

阿奕无辜道：“我们这的人都知道啊。再说，你也没问过我。”/p

他有些不太理解陶云堇的心情，蹲下来笑道：“蛇就蛇嘛！平日里我还是人的样子，也不嗜血食，又不会变成蛇把你给吃了。”/p

陶云堇愣愣地望着他：“那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人族，还是妖族？”/p

阿奕笑道：“自然是人族。”/p

陶云堇脸上有悲愤的神情：“可是人族和妖族，有什么分别！我既是人，也是妖！我居然、是一只、妖！”/p

阿奕愣住，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自己有妖族血统？”/p

陶云堇差点要跳起来：“不应该在意吗？我居然不是人，难道我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我居然是一条蛇，难得我应该觉得无所谓？我应该现在就四肢着地，在地上游来游去，找个鸟蛋生吞下去，或者找一条别的蛇交配，再生一窝小蛇？！”/p

阿奕皱眉：“我说了，我是人族。只是有蛇妖血统。这不代表我会像蛇那样生活。”/p

陶云堇情绪激动地走来走去，反复念叨：“我接受不了！我是人，不是蛇！”/p

三儿见到盘腿打坐的卢奕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神经质地在树下来回徘徊，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p

药姑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一包药，招呼道：“阿奕，把这个给隔壁张婶送去，昨天她托我抓的药。”/p

卢奕一把拖住她的手臂：“瑶姑姑，你的真身是什么？”/p

药姑一怔，道：“环尾狐。怎么了？”/p

卢奕双手拍在自己太阳穴，仰天大叫：“果然都是妖！”/p

药姑把手贴在他额头：“烧了吗？没有啊！”/p

卢奕抓住她的手：“干爷爷呢？他是什么妖？”/p

药姑摇头：“不知道。”/p

雕枭从影壁后转出来，笑道：“阿奕，做什么呢？”/p

卢奕箭步上前，用手捋雕枭头上的毛：“你到底是人是妖？”/p

啪！雕枭用力打掉他的手：“没大没小！对前辈居然如此无礼！”/p

卢奕无法置信地望着他：“你一只猫头鹰，居然在意人族的礼数，分什么前辈晚辈！”/p

砰砰砰！雕枭按住卢奕的头，敲出三个大包。“我不是猫头鹰，是雕枭，雕、枭！就算我是妖，你敢对我不敬，我打不死你小样！”/p

药姑抹掉头上冷汗：“这孩子又嘴欠了。得了，今儿我自己去送药吧。得罪自己人还好说，把邻居得罪就不好了。”/p

说罢匆匆出去，剩卢奕坐在地上呜呜地哭，哭得极为伤心。/p

雕枭皱眉，不耐烦道：“稍微打你几下，怎么哭得像个小姑娘？你是不是个男人！”/p

卢奕把脖子一梗：“不是！”/p

阿奕在灵台里叹气：“云儿，别这么说。”/p

陶云堇哭个不停，根本不理会他。/p

雕枭气得哇哇大叫：“这样没骨气的家伙！我雕枭居然收这样的人做徒弟！呸！我看不起你！”/p

卢奕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指着雕枭道：“你看不起我！你一只妖，居然敢看不起我？”/p

雕枭一怔，眯缝起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的意思是，你是人，只能你看不起妖？呵呵，哈哈！”/p

他仰天大笑：“人族啊人族！就是这么狂妄、自大！”/p

他恶狠狠地盯住卢奕：“鱼在水中，就感觉不到水的存在。你那种身为人族的优越感，大概你自己感觉不到吧？即便你不承认，可我拿眼一瞟就能看出来。”/p

卢奕沉默地看着他，并未否认。/p

雕枭瞟一眼卢奕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有蛇鳞一样的细小鳞甲。“可是你，哼，不也是一只蛇妖的后代？人与妖，本就界限模糊。人可以有妖的血统，妖也可以像人一样生活。尤其在这嵩城内，倘若是一只化形比较完善的妖站在面前，你怎么能看出他不是人？在这个世间，人或者妖本身，能代表什么？代表善恶，代表是非，或者代表尊卑，代表贵贱？统统都代表不了！你是人或者是妖，本身无法说明任何问题。所以，收起你的优越感。你和我，都是一样的。”/p

卢奕身上的暴戾之气渐渐地收缩，讷讷道：“一样的吗？那你怎么平常老是说‘人族就是麻烦，人族就是规矩多’什么的。”/p

雕枭眨眨眼，道：“我就是不喜欢麻烦，就是不喜欢规矩多，你管得着吗？我还听说你每天洗澡，噫！一个大男人！药姑都没你这么勤快。”/p

卢奕不服气地小声道：“我不洗澡就觉得浑身痒，不舒坦。”/p

雕枭摆摆手：“当然，我很大度，能够容忍你这种奇怪的癖好。像你们人族很多奇怪的癖好，我也是见怪不怪的。什么不能近亲结婚啦，主张配偶要固定啦。还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