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老余头出事了(1/2)
金果儿与金草大约也知道自己的境地不如从前余树生在的时候了,尤其村里好些孩子总是欺负他们,他们也没有了从前的气势,见到余鱼时,还脸上带着怯生生的又有些讨好的笑。/p
余鱼再此之前,其实心里对老贺氏还是有着许多的怨恨的,所以在老贺氏因为余树生的事情,在村里备受冷眼和歧视的时候,余鱼就假装不知道这些。/p
加之余根生心里对老贺氏的恨意未消,余鱼就更加不想原谅老贺氏了。/p
可如今几个月过去,看着金果儿这个从前霸道刁蛮的熊孩子一下子变得这样懂事卑微,心中那一股积攒已久的怨气,忽然就消散了。尤其是在金果儿怯生生喊着姐姐的那一瞬,突然就释怀了。/p
稚子无辜,余树生是余树生,金果儿是金果儿,不该迁怒的。/p
因为余根生刚刚改了规矩,大家一致觉得该先完成的,便是裁新衣这一项了。/p
所以到青石镇逢集的日子,余鱼一家子早早的便套了牛车准备到镇上去买做衣服鞋子的布料回来。/p
要买的东西,余金花余银花早早的报好,要余鱼写了一张单子,余金花说她们在家里要干活,就做两套耐脏的,做一套鲜艳的好布料子的就行了,余玉与余鱼两个都要读书,常常在外走动,还是要穿的体面些才好,所以给余鱼与余玉两人一人买一身细布的,两身绸缎的。/p
加上现在天气凉了,给余鱼去年做的棉衣,今年已经不能穿了,棉衣也新作两身。家里如今宽裕了,也不太省了,除了余鱼,其他人也都没人新作一套棉衣。/p
反正要买棉花,余鱼便顺便要求打一床新棉被,顺便换新的床单和罩被,现在家里有的这些被子颜色都特别丑,余鱼心里嫌弃很久了。/p
余根生这回很是大方,但凡余鱼三姐妹有什么想买的,他都叫余鱼记下了。/p
总之,从米油盐酱醋到吃的穿的好看的好玩的,只要三人想到了开口说要,余根生都叫余鱼写下来,若是镇上有就在镇上买了,镇上没有就改天到县城去买。/p
正好余鱼在白家读书,哪天去接余鱼回家的时候,顺便将家里人都带去,在县城好好逛一逛就是了。/p
因为要买的东西多,余鱼几个从一大早逛到了中午,也还没挑选完。/p
且镇上好些东西都没有,比如余鱼在白家见过的那种花色的布料,镇上就买不到,听说只有县城的彩华楼才有的卖。/p
不过到下午时分,该买的还是买的差不多了,牛车上绑了一牛车的东西,余鱼三个来坐车时,才发现逛街逛兴起了,竟忘了自家牛车的大小,最后只得挤在一团靠着牛车的边缘坐回去了。/p
一回到余家村,还没到家门口,就见老贺氏焦急的等在自家门前,远远见到余根生赶着车回来,也不抬眼瞧车后面的东西,只扑过来拉着余根生的手老泪纵横的说:“根生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快快去看看,你爹不知怎的,突然疼得冒汗,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我这腿脚如今不方便了,走不动道儿,你快去瞧瞧你爹吧……”/p
余鱼与余金花几个见老贺氏站在自家门口,对视一眼,都心里发紧,以为老贺氏又犯毛病,要来找事儿了,不曾想却是因为老余头出事儿了。/p
对于老余头,余鱼还是有些感情的。/p
当初余玉得天花,他就算身体不好,也一直在一旁帮忙照顾着。/p
所以余鱼一听是老余头有事儿,便在余根生匆匆跟着老贺氏走后,也将东西交给两个姐姐慢慢处理后,自己一下从牛车上跳下来,追着余根生往新宅去了。/p
到新宅一看,只见老余头蜷缩在床上,额间全是汗水,可盖着厚厚的被子,又一直说冷,浑身发颤。/p
余根生吓坏了,赶紧就说要去镇上杏林阁请大夫回来给老余头看看,谁知老贺氏却拦着不许,直说这是报应,但是报应报歪了,应到老余头身上去了,只需要有福气的人陪着老余头一日就好了。/p
余鱼听着话心里就觉得古怪,心中警钟立马就响了起来,可神识往老余头身上扫过,发现老余头确实是内腑之中有不合适的东西,使得他变成这样,他的难受不是作假的。/p
不止余鱼,就是余根生也觉得老贺氏这话说古怪,结合从前老贺氏的表现,余根生立马就怀疑的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老余头,冷冷的对老贺氏说:“您老若是觉得很闲,就好好管管金果儿金草,教他们好好做人,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还想打什么歪主意。”/p
老贺氏听余根生不信她,急得眼泪直流,忙抓住想走的余根生说:“根生呐,不是我骗你,是昨日有个游方道士路过,说咱们出了个福星,可家里却因为有人造了孽而有殃及子孙的劫难。要破解这劫难,需要家里的福星在家里待上一天一夜。那人还给了我一包药粉子,说若是福星不能在这里坐一日一夜,就叫惹了孽缘的喝下这个药粉也可破解劫难。我寻思家里的福星不就是你家余鱼吗?造了孽的、造了孽的自然是我,要你家余鱼来家里你肯定不答应,所以只有我喝那药了。你爹不让我喝,为了不让我喝,他就抢着喝掉了,喝完就这样了。”/p
余根生将信将疑的看着老贺氏,转头又看了一眼余鱼,问道:“小鱼儿,你在白家学了好久的医药,你看出你爷是咋回事了吗?”/p
余鱼本来还有些好奇老余头咋会体内有这么奇怪的东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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