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恶斗(1/2)
林尔镜听罢,实在是不想背着这个在高台上满口道义的华山派掌门,一把将朱翌甩在地上。/p
朱翌许是被甩在地上撞了何处,在地上哼唧了两声,又不动了。/p
“他不知将我孙儿送至了何处,派人捎信给我,一日不送上洪华经法,他就一日不会告诉我孙儿的下落。”袁寅语音微颤,“一边是血脉,一边是朋友生前的重托,两难犹豫间,还未来得及上华山找这畜生算账,我家儿媳妇,因为生产十日孩子便被偷走,整个人精神涣散,投井而死。我唯一的儿子,从此记恨于我,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p
“好好的一个家,因为这个畜生,散得不明不白。今日一听,才知道连舒城的死,他也逃不开干系。”袁寅瞬间老了二十岁似的,摆摆手,示意林尔镜将朱翌背起,又接着对陈潇说,“等你们追查到了山河影的钥匙,我问到我孙儿的下落,我便要亲手宰了这个狗杂种。”/p
当年孤身潜入大同的侠客,白首之时,却遭遇了骨肉分离、家破人亡的至悲至痛,小小的密道被悲切的气息充斥着,林尔镜和陈潇也各自无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能安慰到眼前人。/p
“前面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光亮,应该是到半山了。”陈潇回头跟袁寅和林尔镜说道。/p
密道中光线微弱,三人出了密道,突然被正午的日光笼罩,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林尔镜正要揉揉眼,只听见背后一声马嘶,随即一阵低沉的人声传来,“背着个废物走了这么长时间的山路,真是辛苦诸位了。不如将那废物交给我,我放三位英雄下山去怎么样?”/p
三人回身一看,说话的人正是范渔光。范渔光骑在马上,身后立了十几号人,看样子已经等了很长时间。/p
“你们不会以为,我们兄弟连地形都不摸一摸,就敢来华山赴这鸿门宴吧?朱翌也是蠢,这破密道修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弄条新的,朱彦邦这小子,稍微动点儿刑,华山派的什么犄角旮旯,就都说了。”/p
林尔镜将朱翌扔到地上,想要上前护住陈潇,袁寅拦了一把,对林尔镜低声道,“小伙子,你和潇儿看住这畜生,别被抢走了,我来会会这鬼神六天。如果我抵挡不住,你和潇儿乘机赶紧走。”/p
“可是前辈你……”袁寅不等林尔镜说完,按住他的手腕,轻轻摇头,“你和潇儿有大事要做,不必挂牵我。”说罢,袁寅只身向前,走到离范渔光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p
“范渔光,你跟着江中月为非作歹中原几十年,今天灭这个的门,明天要那个的命,你就不怕将来遭报应么。”/p
范渔光从马上俯身往下看着眼前这个白头老翁,尚不清楚他是什么来历,心里还稍有些好奇,“老人家,跟鬼神六天作对这件事儿并不好玩儿,要想活命,我劝你还是躲远一点。”/p
“嗯?”袁寅眉梢一挑,从腰带慢慢抽出来一条先前折起来的长鞭,“活不活命的,先问过我的回魂鞭再说吧。”/p
范渔光瞳孔骤然一缩,袁寅手中的回魂鞭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折返,转眼便向范渔光抽来,范渔光飞身下马,堪堪躲过一击,许是没想到白头翁竟然不是个三脚猫,软鞭使地出神入化,范渔光觉得自己先前大意了。他打了一声口哨,背后的随从马上抛给他一个黄铜物件,范渔光腾空一跃,轻松将物件的一头抓在手上,另一头款款垂下。/p
袁寅仔细一瞅,原来范渔光手上拿的是个流星鎏金香球。这物件还是袁寅小时候跟着师父游历西域时见过,没想到在范渔光这里再见了一次。流星鎏金香球一头是鎏金镂空黄铜球,黄铜球里面装着火种,只要迎风轻轻一掠,便能吹出火星,香球底部用一根锁链链接,锁链的另一头被范渔光抓在手上,方便随时抛球击打对手。/p
范渔光这特有的兵刃让袁寅哑然失笑,流星鎏金香球和自己的回魂鞭倒是机理相同,今日棋逢敌手,还真是冤家路窄。范渔光一手捏着锁链,一手将香球绕圈打转,香球被使得虎虎生风,中间的火星也四散开来,一时让人近身不得。/p
袁寅看清了对手,便不再耽搁,大喝一声,软鞭直直向范渔光头上笞去,鞭头眼见马上就要落下,范渔光随即甩出流星香球想要缠住软鞭,袁寅微微一笑,手腕暗自使力,只见鞭头在范渔光脑顶虚晃一枪,随即右落回抽,瞬间生生将范渔光腰间的衣服鞭出了花。/p
范渔光大惊,退后几步,一手甩着香球,嘴中念念有词说道,“原来是江湖隐退已久的回魂鞭,失敬失敬!”话音刚毕,只见香球向袁寅面门端端掷来,近袁寅面部不满一寸,袁寅正要后闪回躲,范渔光再往出一送,那锁链竟然蓦然间又长出了寸长,刚刚好划袁寅面颊而过。/p
“袁伯伯!”陈潇忍不住喊了一声,香球中的火星从袁寅面部灼过,很快袁寅脸上出现焦痕,看着都让人觉得疼痛难忍。/p
袁寅顾不得面部剧痛,猛得将回魂鞭一抖,软鞭瞬间好像变成了钢棍一样,撑着袁寅飞旋腾空而起,待到半空中时,袁寅将回魂鞭从空中劈下,朝着范渔光命门杀去。/p
“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范渔光一个鹞子翻身瞬间腾挪到别处,将手中的流星香球向空中高高一抛,只见那香球跟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镂空黄铜球竟然周围生出了翅膀一样的尖刺,冲着袁寅倒钩而来!/p
袁寅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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