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国大义（一）(2/2)

萨尔道：“布雷，那三件圣器和萨缪尔现在都在诺波城，与南国相距几千里，南国现在是安全的。这妇人、这女童，他们不是民众吗？”/p

布雷道：“可他们是桑德兰人，不是南国人。”/p

萨尔道：“桑德兰人不也是人吗？难道我们要眼睁睁……”/p

“萨尔！”布雷喝道，“我就问你，要是我们上山有个闪失，任务怎么办？”/p

萨尔一阵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p

布雷缓了缓语气，道：“我也想过，我先上山，探探路。但万一出了事，又折了我，又折了伯克勒。你们只剩两个人，到了诺波城，不免缚手缚脚，要是完不成任务，你们怎么有脸回去见左司？”/p

萨尔沉默。/p

琳达心中一阵发堵，大声嚷道：“布雷，别忘了，我们可救过你。难道就不能看在这份儿上，帮帮他们？”/p

布雷道：“我很感激你和萨吉法师救过我们，有朝一日，我定当报答。但是你们救我，我要报恩，这是私，是我个人。执行任务是公，是家国之利。我是公差，怎么能因私废公？置公差的天职于不顾？”/p

琳达喊道：“那，那伯克勒呢？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难道你看着他死不管吗？”/p

布雷眼圈微微发红，道：“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可还是这道理，我与他交好，想要救他，是私情，这趟任务是公务。怎能让私情妨碍公务？我们要是贸然上山，陷在这里，我们怎么对得起左司，怎们对得起民众？伯克勒也是公差，为了任务，我们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想他能够理解的。因为，对我们来说，家国大义，高于一切！”/p

布雷哽咽。众人都是沉默，半晌没人说话。/p

“让我去吧。”/p

就听一人道。/p

众人扭头看去，正是灰袍。/p

只听灰袍道：“我不是魔法司的人，也不是王庭的人，不是公差。就算有什么差池，于你们办差无碍。要是侥幸成功，又能救这女孩的父亲，又能救伯克勒朋友的性命，两全其美。”/p

诸人都是眼睛一亮。布雷沉吟道：“这倒是个办法，但要是萨吉法师久去不回……”/p

灰袍道：“布雷朋友，你们只需等我一日，若是一日之后，我还不回来。你们只管去诺波城，不必管我。”/p

布雷思索一下，道：“好吧，那就有劳萨吉法师了。那些绿衫人武艺不弱，萨吉法师还要小心行事。”/p

那妇人本来听布雷拒绝，默然流泪，失望至极，眼下见灰袍愿去，希望又起，忙紧走几步来到灰袍身边，深鞠一躬，流着泪道：“多谢先生愿意相助，您的恩德我无以为报。”/p

灰袍安慰几句，一旁琳达道：“前辈，我和你一起去！”/p

布雷听言微微诧异，道：“这恐怕不妥吧。”/p

琳达就要开言，没想到一旁亚班也道：“不用了吧，我和前辈去就好。”/p

琳达心中微微刺痛，却仍道：“山上难说敌人多。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p

灰袍有心拒绝，转念一想：这少女跟在我身边也好，我能护着她周全。留在山下，要是又来了强敌，有个万一，倒对不起法比安了。当下便也不出声。/p

布雷道：“琳达法师，我们还要靠着你去找伽尔达希斯，你要有个闪失……”/p

琳达道：“我们都已知道伽尔达希斯就在诺波城。何况‘红桃’跟了我这么多天，早就熟悉我的魔法气味，没有我也能指路了。”/p

布雷望向萨尔，萨尔道：“琳达法师说的不假，十天之内‘红桃’都不用嗅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