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范采倩(1/2)
“这位姑娘真是聪明过人。”/p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范采倩居然出声了。/p
不说众人都奇怪范采倩怎么忽然这般说话,那蝶慕也是听了一征,没有反应过来。/p
她从小便在风月场所里长大,见惯了那些人都是怎么个倚笑卖笑的,被人哄或哄别人,因此都学了一身轻薄,目中无人,从不知廉耻为何物,又兼容貌媚绝,见过她的人都要被她『迷』个神魂颠倒,那些个男人为求她望上一眼,也都百般想着法子来讨好于她。/p
但生在风月场所,又兼本是媚娆媚骨的『性』子,却也使她养了一个怪癖,那便是对于世间其他女子都有意要攀比,不说与她一道的那些个『妓』女,她要争个人中第一,就是听到那大宅里深闺静养的大家姑娘,若有未婚夫的,她便也要将人家未婚夫都抢了,害得人家伤心掉泪,她才高兴!/p
因了这个『性』子,刚才她站在那儿时,见了范家的姑娘看着她说说笑笑,心里不由冷笑,那股子攀比的心更是非胜不可,因此娇笑连连,又故意卖力地扭着腰枝,将那一身媚风都使劲儿地往外『露』。/p
此时听了范采倩的话,那蝶慕虽知不会是句什么好话,却也想听听个意思,依偎着男子,她有意要恶心着众人,娇笑道:“这位姑娘话说得好听,我洗耳恭听呢!”/p
范釆倩偏生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像和她对上了,挺腰直背,那笑得一个娴雅大方,便是大家姑娘风范,是蝶慕这种风尘女子如何学都学不来的。/p
她笑容得体,语气却是似笑非笑的,道:“姑娘与我们不熟,却不知何故要过来与我们攀交情?姑娘虽是容貌生得过人,可惜我们却不是那见『色』忘礼的男子,女子讲究四德,姑娘可知是哪四德?我料你这般人物,定然是从不屑学这些学问的,因此我说姑娘聪明,就胜在姑娘天生『性』子轻薄,不知贵重!以为人想往高走,就要学会随时随地与人攀谈,提升自己的身份,可惜我们迂腐,父母生下我们来,自当要知道自重,学会爱惜自己,因为怕人说闲话,却是不敢承你这情了。”/p
她这话故意反着来说,将蝶慕故意过来寻衅说成是想要高攀她们!/p
那蝶慕听得早就不知笑了,整个人都征呆了起来,她虽喜欢攀比,但也仅仅是攀比罢了,她擅长欢笑娇语,惹人怜惜,然而与人吵架,却是要落了下风的,因此此时听了这话,她只知眼眶含泪,却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p
范采倩见了,心中冷笑,又说道:“姑娘别装出这副可怜模样!我一个小姑娘家不会说话,只知道该让的就让,不该让的不让,这种情况,旁人都看着呢,若是我们给你这种人家让位置,岂不笑掉人大牙!”/p
众人都听得目瞪口中呆,萧知秋也不禁皱了皱眉。/p
范采清见这话不像样子,也不知范采倩是哪根筯作怪,即使这蝶慕是想要站这地儿,她们也无需与她争论,左右不过一会儿,便让她又如何?如今这般,反倒让人家笑话了。/p
只是事已至此,即使劝说也没什么用,只能看着那蝶慕,轻叹了一声。/p
那蝶慕眼泪掉了一脸,看着范采倩,心里羞恨,她抬脸看着那男子,哭着说道:“公子!我也知我不如这些个姑娘金贵,可我也是娇生惯养的,今日受了这屈辱,还不如去死!”说罢,转身便作势要跳到那江里去。/p
众人都吓了一跳,只有范采倩似笑非笑,看穿了她的把戏。/p
那男子便是一把拉住了她,斥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两句话,何至于寻死?”说罢回头眯眼看着范采倩,冷声道:“姑娘这嘴皮子好生利害,不过十三四岁,就知道害人!即使她出身下贱,也不至于一点脸面也不留给她。”/p
听了这话,范采倩倒笑了起来,道:“这位公子说话真会颠倒黑白!我如何欺负人了?是我们先站这儿的吧?也是你纵着她过来的吧?难不成她要我们让个位置给她,我们就得让?看公子也是读过书的,没道理和这般人物一样不懂礼!我们是正经人家,我还怕坏了自己名声呢!”/p
那男子看着范采倩,也不知是知道自己理亏,还是无词辩驳,因此反倒冷笑起来,眼里散出一股冷意,令人惧怕,“姑娘伶牙俐齿,我倒是小瞧你们这些姑娘家了,也罢,今日不得空,若有他日遇上,姑娘就别怪我记恨,定要叫姑娘后悔赔罪。”说罢扶着那哭得站都站不稳的蝶慕要回船去。/p
那军官冷眼看着这一番事端,未了讥笑一声。/p
范采清见他们走了,叹了一声,看着范釆倩,几分嗔怪道:“三妹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你比二妹还沉得住气,为何倒要说上这些话惹他们?好端端地,倒是埋下了祸患来!”/p
范采情听了,却是认为范采清谨慎过头,一个这样低贱的『妓』女,还能生出什么事来?因此不以为意,反倒眉眼飞扬,要为范采倩鼓掌,笑道:“大姐怪倩儿做什么?我就觉得这话说得好!分明是他们无礼在先,我们为何不能以理据争?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那是自己找的!”/p
范采倩听着,心里也是冷笑,看着那蝶慕走上船去,一边假装拭泪,一边却是恨恨地望了她一眼。/p
原来那蝶慕刚才随意一指,那指头对着的方向偏生正是范采倩,就仿佛是要范采倩给她让位置似的。/p
范采倩『性』子本就眼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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