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高深莫测(4/5)

可是太子对她说立妃那些话的时候，房间里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唯一有可能听到的就是守在大门外的荣泰——难道，他也是四阿哥的人？！/p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陶沝全身的血液顿时冷了半截。/p

因为她和太子说话的时候，荣泰大多数都会在场，虽然隔开有一段距离，但保不齐他还是能听到些什么。而且如果他真是四阿哥的人，那四阿哥今日特意对她说这句话的用意，显然也就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威胁她，让她以后不要对自己有所隐瞒，否则他也可以从别的渠道探听到事实真相——万一她有所隐瞒，那她到时候一定会死得很难看……/p

想到这里，陶沝几乎欲哭无泪，但她还是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话：/p

“太子爷虽然不是害死奴婢的直接凶手，但他却是那个因——因为当初是他把衾璇找回来的！”/p

她这个理由其实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她此刻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坚定，让人觉察不出有半点说谎的意思。/p

四阿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这个说法，语气较之方才略微缓和了一些：/p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才最想要他的命？！”/p

“是的！”陶沝一字一顿地开口，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保持与方才一致。“因为他才是罪魁祸首！”/p

她的确想要他的命，无论如何都想要把他的命攥在自己手里，但却并非这个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因为她不希望他将来死在别人的手里，换句话说，只要她不希望他死，那么谁都不能要了他的命，连她家四四大人也不能……/p

只是，这个解释，她现在不敢说出口……/p

万一被四四大人知道她和太子之间三年前就已“关系匪浅”，那想也知道，她先前在四四大人跟前发的那些誓全都成了天大的笑话，以四四大人的为人，是绝对不容许有人像这样把他当猴耍的，到时候她一定会修理得很惨，不管是拿满清十大酷刑的哪一项来招呼她，她都接受无能啊……/p

四阿哥闻言并未立即作声，眉心却是不自觉地紧皱，显然是对陶沝的“迁怒之举”表示难以理解。/p

陶沝这厢也自觉理由单薄，见对方心存怀疑，又立马用最快的速度努力遣词造句：/p

“四爷，奴婢当初进宫并接近太子爷的目的，您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您当时只许了奴婢一个人的命，那么剩下的，自然就得靠奴婢自己来解决——想来您也知道，董鄂氏一族向来依附于八爷党，而现阶段也就只有太子爷敢公然与八爷党作对，奴婢既然已经抓住了太子爷这颗棋子，自然是要利用到底的——”/p

话到这里，她特意顿了顿，见四阿哥那厢并没有要插话或反驳的意思，又自顾自地继续接了下去：/p

“而且，奴婢可以利用的时间亦是有限……四爷不会忘了吧？您只给了奴婢四年的时间，想要在这四年里替自己报这个血海深仇，而且还不能将四爷您给暴露出来，奴婢自然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所以，这是奴婢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p

她尽量用自己最沉痛的语气来说这番话，企图在最大程度上让对方相信自己对那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并不存在任何私心。/p

闻言，四阿哥的眼光意外忽闪了几下，突然幽幽开了金口：“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p

咦？陶沝万万没想到他会莫名冒出这样一句话，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就见四阿哥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令她心头不由自主地一震——/p

这个眼神……/p

似乎和当初十四阿哥发誓说再也不会打她时的眼神有点像呢……/p

陶沝怔住了，等反应过来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p

“难不成，四爷您现阶段愿意帮奴婢报这个血海深仇么？！”/p

她特意强调了“现阶段”三个字，果不其然看到四阿哥那厢目光高深地瞪了她一眼：“只要你肯等，爷或许……”/p

他这话并没有说完便刻意停住了，但陶沝还是听懂了他未说出口的那部分。/p

她先是一懵，继而仰头深深地望着他，忽然换了一种再认真不过的语气，冲对方一个字一个字地咬音：/p

“四爷您可以等，但奴婢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了……四年，或许四年后，奴婢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了也说不定，所以……”/p

她这话也同样没有说完，但她相信四四大人一定能听明白她的意思——/p

她等不起，所以只能趁现在分秒必争！/p

四阿哥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愣，正要继续开口，陶沝这厢又先一步正色抢白：/p

“所以，四爷您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鹬蚌相争的机会，借此渔翁得利，才不会枉费奴婢的一片苦心……那个谁谁谁说的好，‘历史是由鲜血写成的，江山亦是以白骨堆成的’，奴婢愿做四爷登上那个位置的踏脚石……”/p

她此语一出，四阿哥那厢顿时黑了脸，但陶沝自己却是越说越激动，大有当年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就差拍着对方的肩膀说“与君共勉”了。/p

四阿哥显然是被陶沝这一另类的表忠心方式给刺激得不轻，以致于后者已经收声许久，他都没再出声。/p

就在陶沝暗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