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祭奠(1/2)
贝尔湖位于呼伦贝尔草原的西南部边缘,是哈拉哈河和乌尔逊河的吞吐湖,中方部分在呼伦贝尔市新巴尔虎右旗境内。整个湖面呈椭圆形状,东北-西南走向,长40千米,宽20千米,面积608.78平方公里,经乌尔逊河水从北面将其同姐姐呼伦湖连接在一起。1962年中蒙在北京签订《中蒙边界条约》,两国边界正式确定。至于贝尔湖的的归属,93.4划给外蒙,我国占6.6,约40.26平方公里。/p
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特性,使得这片三面环山,水草丰美,而又少有白灾旱灾的膏腴之地,成为草原民族攻伐逐鹿的焦点,当下波澜不惊的草原明珠见证的不同历史时期的重要角色在这里的征伐轮替,有文字记载以来这里征伐不断,东胡正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放牧,平地冒起的匈奴人跑来一阵砍杀,左贤王的大帐竖起来了,两百年后,鲜卑人又从翻过白山黑水一路漫杀过来,在这里歇了歇脚,分成了几支,沿着先前先前民族的走过的道路,又杀往西南,并且建立了北魏政权,只留下一个分支被称为室韦。又过了两百年,突厥人来了,一通撕杀之后,接着走马灯一般,回纥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等十几个游牧部族相继在草原上冒起,并以此为大本营去争夺草原甚至天下。贝尔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同服饰的子民手里拿着大刀弯弓南下,逐鹿天下,有的回来了,带着其他民族的奴隶和金银财宝,有的没有回来,尸骨无存。即使是回来的,因为财富的分配也变得陌生了,一个又一个的民族在贝尔湖畔崛起而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一代又一代人的鲜血在贝尔湖汇集,而贝尔湖静静的注视着,湖水依然清澈。而这一时期,南方的汉人只能在南方依靠山势,筑东西万里长城,挖南北千里陷坑,千方百计阻挡北方铁骑。北攻南守达千年之外,至到南方出现两个猛人,第一位是汉武帝刘彻,派遣大将卫青、霍去病三次出击匈奴,将疆域从长城推进到漠北。第二位猛人朱元璋遣大将蓝玉率十五万大军追逐北元残余军队,在贝尔湖(那时称捕鱼儿海)与北元主力决战,明军大胜。父亲打完儿子接着来打,朱棣时不时来扫荡一下,又在此设奴儿干都司,使得游牧民族不敢南下牧马。/p
到了近现代,火器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战争的规则,骑兵和弯弓不再是战场上的主宰,而游牧民族在遭受打击之后,把争战的兴趣转向了商业和歌舞,渐渐的退出了这片草原的角逐。就在这时,两个手持火器的外邦出现了,日本以历史上遗留下来的“边界”问题为借口入侵阿达格多兰地区,被盘踞更北方的红色帝国在贝尔湖附近的诺门罕按倒在地狠狠的摩擦,这就是诺门罕战役,关东军的惨败改变了日国军国主义的侵略方向,也为战败埋下了伏笔。/p
战后,尤其是近些年来,时常有日人的遗老遗少从日本飞到乌兰巴托,再从乌兰巴托颠簸1千多公里,到哈拉哈河祭奠先人,感怀历史,但其中的大多数人,心怀的并不是对侵略战争的谢罪,而仅仅是对于战争结局的遗憾和军国主义前辈的缅怀。就在此刻,蒙古国东方省孙布尔苏木县呼拉尔主席的办公室里,就坐着两位来自日本的两位客人,而陪同这两位前来的,是蒙古国大呼拉尔议员巴图呼雅和日本国驻蒙古文化参赞野田谦吾。/p
“祠掌先生,非常欢迎您的到来,我们对贵国政府及民间多年来对蒙古国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所提供的无偿援助,深表谢意。但您所提到的贵国战争时期留在这里的英灵,正被您贵国的魔鬼酒吞童子吞食,恐怕我们也无能无力,我们信仰的是长生天,他老人家没有义务去拯救这些侵略者的灵魂。”呼拉尔主席客气的对着面前的神官讲道,脸上却是一幅不屑的表情,你们先人是侵略者,现在他们的灵魂被欺负了,关我什么事,如果不是看在巴图呼雅议员的面子,早就把你们这些鬼子二代赶走了。/p
“大呼拉尔先生,我们信仰有所不同,对此我们理解和尊敬您的长生天,只是我们白峰神宫作为这些战殴者灵魂寄宿所在,感应到先辈的呼唤,不能不有所回应。战事已过去一个甲子,先辈也已经逝去,往事已了,作为后人,我们唯愿先辈灵魂能够得到安宁。还请先生给予协助”苏木县大呼拉尔对面的这个祠掌五十岁左右,国字脸,长眉细眼,一脸的庄重肃穆。/p
“格图,本次日方友人前来,不只是为了祭奠先辈,更有意在此援助建立一家医院,做一些慈善事业为先辈的灵魂超渡,这对我们苏木县来讲,是莫大的福祉,我们应该尽可能的提供方便。”巴图呼雅议员插嘴道,这里是他的选区,更和苏木县大呼拉尔是大学校友,两人关系十分亲密,因此直呼其名。/p
“本次祭奠与以往不同,依照主神的指示,白峰神宫将在嘎顺诺尔投放千万尾千岁川鲑鱼,由神宫祠掌亲自作法,以超渡这些战殴的先辈,这些鱼类不但可以替代先辈灵魂受罚,还可以改善嘎顺诺尔湖的水质,都是有益无害的事情,还请大呼拉尔先生给予方便。这是我们的计划书。”文化参赞野田说着,递上一个黑色的公文包。/p
“是吗,如果是这样,值得考虑”大呼拉尔格图伸出胖胖的手接过,打开拉链时稍微一楞,圆呼呼的脸上马上挤满了笑容,掏出一份文件装模作样翻了几下。“无论是贵国的神道还是我们的长生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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