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桑东(2/5)
,另外三个小伙子就急吼吼的跑回家了。几人回来的消息很快在小村子里引起了轰动,四人当中阿德和那个染头发的名叫桑智的小伙子是被从村里征走的,另外两个则是进山打猎碰上印军的巡逻队直接被抓走的,再加上近期传言印度人会抓走人矿上,去了就回不来了,所以村子里人心惶惶。/p很快的,阿德家院子里站满了来问侯的人,其中几个年轻人,还是昨天矿场上逃回来的,一看到于谦三人,更是亲热,像对待恩人一样,将自己家里珍藏的自酿酒一桶桶的搬过来,热情的招待。/p
走了大半天,于谦三人早就有些困乏,虽然过了午饭的时间,还是想着能早点混口吃的,只是这眼巴巴的看着人进人出,每个人进来都是只抱着酒,进来就跪在地上敬酒,不喝又不行。而站在院子里张落的阿德正在用很夸张的表情向别人介绍着什么,不时的朝着屋里指指点点,而寨民们则好奇的往屋里瞄着,不一会儿,老道和小洋就抗不住了。/p
“老大,咱们这时被他们当猴看呢。”老道有些不满,嘟囔一句,说着踢了包嘴獒一脚,“去,别挡在我面前,出去替道爷收动物园门票去。”最后一拨敬酒的人刚刚出门,老道就发起牢骚来,而包嘴獒则对着老道呜呜抗议两声,转到于谦腿边煨着。/p
在被人围观时,于谦点起根烟,也打量着院里的村民,因为马上要举办丰收节,很多人已经穿上节日的新衣,男的大热天上身黑色的兽皮坎肩,光着膀子,粗腿马裤或者兽皮裙,有的还背着张竹弓。院里的女的主要是老年妇女,斜襟的黑色外袍点缀着红条纹,虽然是大热天腰里缠着一个分不清是兽皮还是白毛由的短围裙,这时又进来一个背着弓箭的粗犷汉子,四十来岁,双腿有力,腰里的布袋里装着一个还在流血的哈拉子,上来看到阿德扳着他肩膀,两人额头碰了又碰,都非常激动。看到哈拉子,于谦又想到了在破庙那里的那一对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已经生仔了吧。/p
“谦哥你看”,小洋笑嘻嘻的指着院落水井旁边的一块木头,于谦看了一眼,有点眼熟,正想着是什么耕种的家什,老道突然低喊一声:“好大一条”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档部,“和我的差不多大啊。”/p
这时于谦才明白过来是什么东西,仔细看看刻画得还非常像,那隆起的头部还抹了红色,估计是什么动物的血,中间还开了条浅缝,心里想笑又怕不礼貌“别吭声,人家不说咱们别问,这的规矩咱们不懂,别冒犯了人家”于谦吩咐道。/p
那背弓的汉子顺着阿德的手向屋里看来,走路带风,快步进屋,于谦几人见状赶紧站起来,汉子对着于谦说了好一阵,语速很快,于谦只听出来里面几个汉字,其它的完全不懂,阿德赶紧介绍:这是我阿爸,是村里最好的猎人,也是部落里最年轻的长老。又指着另外一个进来的中年妇女说道“这是我阿妈。”那妇女倒只说了两句,然后上前端起酒桶,于谦有些小尴尬,肚子已经很涨了,而且小洋关于下蛊的话还是让自己有点顾虑,在自己的认识中,下蛊都是女人下的。/p
这妇女端起高30来公分,直径十几公分的酒桶后,拔掉上面的竹管,从盖上的小孔里倒些酒在自己手心,舌头舔了舔,然后插上竹管,跪在地上将酒桶举起递上来,于谦见状赶紧闪到一边,看对方舔酒就知道自己多想了,但还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没想到那个汉子却伸手将自己扶到妇女对面,指着酒桶又说了一通,阿德在旁边解释道,这时我们对恩人的礼遇,请巴乌先生坦然接受就可以了。于谦也只好侧着身子接过酒桶,吸了几口,口感与刚刚喝有稍有不同,有点类似内地小米酿的黄酒,入口稍酸,回味甘甜。再吸一口,不想竹管被里面的酒醩堵住了,发出呲呲的声音,有些不雅,赶紧停住。不知道怎么夸奖一下,就拍拍酒桶,伸出了大拇指。而那汉子则哈哈大笑。中年妇女依次向老道小洋敬酒,两人也不好推辞,吸了几口,可能有于谦前车之鉴,小心了许多,没有发出声音。/p
院里的人很快散去,汉子将兽袋里的哈拉子交给中年妇妇去张落饭菜,这边也抄起一个酒桶陪着于谦聊天。很快于谦从这个叫珈巴的汉子嘴里听到了一些信息,也明白了阿德竭力邀请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看着阿德那一副无辜的表情,看来,这个活宝是念书念得心眼儿多了,拐弯抹角的想请自己来助阵啊。/p
原来桑东住着千把口的博嘎尔,往东到龙崩一带,人口更多,因为娘娘庙在这里,又是大家祭祀的地方,因此桑东渐渐成为了部落的中心。这些年来,米林那边日渐繁华,而仍停留在原始氏族状态的博嘎尔人中,有些不安分的年轻人眼光渐渐活泛起来,与祖辈直接结伙去抢不同,他们也同样结伙,却是到米林批发一些日用品,再运到更南边的部落,换些山货再带到米林售卖。桑东也因此比部落里其它村寨要富裕一些。/p
前些年印度人这附近建了个哨所,住着十几个士兵和一个军官,博嘎尔人只有领地,却没有强烈的主权概念,本来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两年前开始这个哨所开始向部落里收人头税,收缴猎物,行商也得交税,慢慢又演变成抓丁去干苦力或者当兵。双方的矛盾激化成一场流血冲突,而只有弓箭竹矛,过着近乎原始耕猎生活的博嘎尔人自然不是手持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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