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危险征兆(1/2)
你妹的,火光下那群人明明个个都头裹黄巾,你们给我说是流民!啊?崔博都醉了,那些人也都不是手无寸铁,虽然大多数提着镰刀、锄头,但也有提着缳首刀的啊,怎么就能是流民了?/p
“头裹黄巾者皆系蛾贼!”崔博高呼一声,终究是没那么大声量,就转头对张表、张飞说,“与我同喊!”/p
“头裹黄巾者系蛾贼!”/p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为首一人高声叫喊,试图激起士气,结果却是无用功。/p
双方差距悬殊,以步对骑,以弱对强,以少对多?不存在的,那蛾贼众人,也都慌张确是慌张,但是也不欲引颈就戮,他们纷纷举起手中农具,却也不敢往上冲,毕竟崔博周围有那么多骑士,甲兵齐全。/p
嗡…两个大喇叭声音直冲云霄,而离得最近的崔博只觉得有一大锤,锤中了他的胸口,险些掉落马下。以前崔博可能有点怀疑,张飞一嗓子吼死了夏侯杰系假的,现在的他有丶信了。/p
“啊?义公兄你说啥?”崔博双耳短暂失聪,只见韩当嘴动但不闻其声,“哎算了,给我,杀!”/p
两方对峙不足五十余步,这个距离马直接冲过去根本就跑不开,冲撞能力完全丧失,那完全是没有灵魂的骑兵。/p
“今日便要试试纸上谈兵的成果!”崔博反正也听不见别人说话,喃喃自语道。/p
崔博高举一只手,高喊道——/p
“义公兄率右边骑士,往东南疾行百五十步迂回冲杀敌阵!”人在听不到别人声音时候,往往自己声音会大上很多。/p
“唯!”韩当毫不含糊,一马当先直奔东南方向,“二三子!随我杀!”/p
崔博看得分明其带领骑兵冲杀,颇有水准,各骑之间缝隙很大,正是给敌军留的缝隙,如此能做到冲阵的效果,但也能避免马因为冲撞受伤或是速度减慢。/p
“杀!”/p
众人喊杀声震天,蛾贼也被冲天的喊杀声惊得失了行动力,呆在原地动也动不得。/p
喊声还回荡在渐黑的天空中,崔博再次举起手臂:“弓弩手,平射一波!”/p
“诺!”/p
此时右翼骑兵已然往东南奔去,面前蛾贼也被骑兵的声势吸引,这波可得功也!/p
毕竟天已然晚了,视线不如白天。即使这样,一波箭射毕,蛾贼也有二三十人倒下,蛾贼已慌乱一片,上未敢上,退不敢退。而此时韩当等人连人带马已转了向,从西北直迫蛾贼本阵。/p
崔博把手放下,示意停止射击,再射那岂不是要伤到自家兄弟了不是?/p
因为缝隙留的很大,那些蛾贼虽然被冲的散乱无章,胆气已失,但还真没有死太多,可能还不如刚才一波平射。/p
“待右军归阵,张君率…”此时崔博的耳朵已然有了正常听觉,韩当带着的那队骑士已然归阵,崔博看见敌阵确是生了异变…/p
“饶了我们吧…”一人受不了当场跪下乞降,其余诸人也缓过神来,纷纷跪地乞降。/p
“冲…算了别冲了!”怜悯之心,人皆有之,人跪天地君亲师,若不是想活下去,谁愿意跪地乞降?适才一波射杀崔博就已不忍见,现在看到他们跪倒一片,心神更是动摇,说出的“冲”字,气势全无,根本不似刚才那般意气。/p
崔博终是不忍,调了个头,背对黄巾众。/p
“尔等好自为之,别再往西走了,也别再祸害百姓,否则再次见面,不会手下留情!”/p
其实刚才崔博欲下之命,乃是等韩当归阵,让张飞再冲一波,弓弩手再射一波。敌寡我众,其胆气必失,最后步兵齐发,收割战场。/p
当然这只是想当然的战术,也就能对付下这些无组织无纪律无士气装备不好的黄巾军,要是碰到正规军,恐怕又是一番景象。/p
“走!回营寨。”同是幽州人,那群壮勇其实也不忍心下手,他们人生虽无交集,但毕竟有那么一份乡梓情在里面。/p
众人转向,前军变后军,由东向右,再走一遍来时路。/p
“呱…呱…”天已然大黑,隐隐可见被惊动的老鸹在空中盘旋,声音悲凉哀恸,崔博听得心焦。/p
“将那老鸹与我射了!”崔博转头对韩当说道。/p
不知怎地,崔博的心情很差劲,像是出尽全力的一拳打中了棉花那般,满满的无力感,他想大吼、想嘶叫。/p
韩当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支支吾吾道:“乌鸦乃是…吉鸟,杀之…恐不详。”/p
这也杀不得,那也杀不得,究竟什么杀得?崔博气急反笑,口中传出嗬嗬之声,声音低沉的吓人。/p
“不通兵事…妇人之仁…”崔博仿佛听到了诸人在窃窃私语。/p
“我做的不对吗?”崔博似乎在对诸人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他陷入了很深的矛盾,一如出征之时那般踌躇。/p
“什么?”周围几人无不露出茫然的表情。/p
一直深藏在其精神深处的病源,仿佛将要破壳而出一般,冲击着崔博的神经。/p
不能叫,不能叫…/p
但他心中尚有一根弦,保持着那一丝清明——不能叫,不能叫,行军中大喊大叫,军中恐会哗变。/p
“我…做的不对吗!”声音凭空拔高了八度,仿佛在质问谁。这次不再是寥寥几人听见,周围的人纷纷驻足看向崔博,纷杂声惊动了前头领军的张表,张表闻声打马过来。/p
“崔郎,发生什么了吗?”张表凑近崔博,关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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