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这是哪里(2/2)

卡丽瞧着圣女只盯着营养液一动不动，就轻轻抓住圣女的手腕向她嘴边推去，“圣女大人，这是营养液，开盖急用效果才好。”

虽然听不懂女仆讲什么，但女孩还是知道对方的意思，拿着瓶子先轻尝一口。

果然是柠檬味！

女孩大口大口的喝起来，这液体就跟现代的果汁一样爽口，女孩喝的更是毫无压力。

要是让她知道这一小瓶营养液就抵得上普通家庭十年生活的话，女孩一定立马就把喝的给喷出来，并且大骂奢侈。

喝完了“柠檬汁”，女孩保持的沉默是金的品质，从不开口说一句话，就连卡丽的询问都已微笑的方式来回答。

呵呵，就算装疯卖傻也得有个时候啊，她得找个老师学习语言文字才行。

女孩呵呵呵的笑，卡丽只当圣女是个婴儿童心未泯，想着待会教皇大人可能会来，在看着女孩八年如一日的白色短袖连衣裙，就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长袖圆领金丝边连衣长裙，在圣女的呆愣下走上前把被子掀开。

女孩知道卡丽这是要干什么，没做什么反抗顺从女仆的动作把长裙换上，之前的连衣裙也被卡丽扔进推车下方的篮子里。卡丽满意的看了看女孩的着装，把被子又盖上把车子推出门口。

卡丽做完这些，看了看安静躺在床上的圣女，知道对方听不懂但任然忍不住开口叮嘱，“圣女大人，等会教皇来时您一定要乖乖听话，不要捣乱，就像现在一样安静坐好，不能像昨天那样……无礼。”

想到今早从教徒口中得知，圣女似乎是不喜欢教皇，昨日圣女只是刚醒来被教皇碰了一下，就很激动的挣扎直至昏睡过去。

女孩听不懂，只能看着卡丽的嘴巴下意识点点头，装成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懂装懂这种事她一直以为是傻子才会做的，因为当事后被揭发那心情不是尴尬可以形容的了的，但现在自己竟然也被列入“傻子”行列，各种恶意袭击着她的心脏，女孩只能放大嘴角，然自己笑得更欢。

卡丽自说自话，瞧着面前的圣女点点头，又咧嘴笑得像傻子一样，懊恼着自己的干嘛跟什么都不懂的圣女说这些，只能露出苦笑安静下来。

到了下午，果然如卡丽所想，教皇来到了圣普罗西斯大殿来看望醒来的圣女。

女孩见到教皇时，是在刚喝完一瓶“柠檬汁”后，当时她正坐在软椅上，边喝着“果汁”边享受着秋日的暖风和卡丽的按摩伺候，在睡意朦胧之际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惊醒。她清楚的记得敲门声只响了三下，不过五秒门就被打开，走进了一位身着白衣金边长袍，头戴白色金边圆帽，身上手腕到处挂有珠串和十字架，打扮的就像个教徒般，全身上下散发着神圣光芒，带着慈祥与威严，而一旁的卡丽早就紧张得行了个礼，拘谨的站在女孩身边垂眉低眼。

女孩看着卡丽对那陌生男人做了一套复杂繁琐的行礼，就知道面前这位男子，地位绝对不低。又见他满眼慈爱的向自己走来，自认心里有鬼的女孩也紧张起来。

男子停在女孩面前，伸出右手，随着女孩的目光，那只右手缓缓的触碰到女孩的头顶上，女孩只感觉到放在头顶的那只大手，温柔的在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圣女今天有什么异样。”扎克拉看着在他的抚摸下渐渐放下戒备的圣女向卡丽问道。

“圣女今天一天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异样。”

扎克拉听到回答似乎很满意，“尽早让圣女恢复正常活动，多跟她沟通说话。”瞧着女孩神色迷糊的看着他，扎克拉又说道，“艾薇儿一个月后回来，在这期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圣女信任你。”

卡丽瞄了眼坐在软椅上乖巧可爱的女孩，应声道，“是的，教皇大人。”

放下正抚摸着头发的右手，蹲下身子，扎克拉那双漆黑的眼眸，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位小小的圣女，“圣女啊，请尽快的成长起来吧。”

面对面前这个陌生男子的话语，女孩虽然听不懂，但并不代表察觉不到话语里面的亲近与期待。她开始怀疑这个男子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了，身份高贵、慈祥亲近这一切都让她认为这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更别说那亲密的摸头动作了。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这个父亲就离开了，只是对方前脚走，后脚又进来个棕发绿眸的少年，对方并不像之前的那个父亲一样对自己亲近，反而就像个下属，对她充满了尊敬。

只是就算是这种普通的态度，女孩还是对他有种莫名的厌恶，特别是在这个少年，用他的那双祖母绿眼睛专注的望着自己时，她的背后总会感到一阵恶寒，令她锋芒在刺。

那个少年在她的屋子里呆了许久，搬了一把椅子，捧着本红皮厚书，挺直着腰身，高抬着下巴，坐在她对面念念有词，直到另一位少年敲进房门对他说了些什么，少年才神色不豫的离开，女孩这才放松下来，心里期盼着这位绿眸少年不要再来了。

少女这样希望这，只是天不从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