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五章 质子朱利厄斯(1/2)
凡纳斯的士兵抓到一名逃跑人质,不难想到,逃跑的人质是谁。/p
整个阿里克城活着留下来的王族人质,只有在凡纳斯的父王与河绿国王的那战中,留下了一个人,河绿王的儿子。/p
其他的王者战争中就被他父王砍头,没一个活着留到现在的,这不怪他父王冷血,而是因为王者即使败仗也不拖泥带水,素来如此,王者的尊严。因此河绿王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连带河绿国送给阿里克城邦的人质稚子。/p
看骑兵长带着两名士兵,压着那个凡纳斯几天前才见过的孩子上来,凡纳斯心中的猜测就证实了。朱利厄斯穿着褴褛,衣服破烂得不如张脏兮兮的黑抹布,士兵推他倒在地上。/p
凡纳斯听到肉|体摔在地上的声音,但凡纳斯已经学了一些教训,他铁了心不会再轻易同情,按照惯例,战场上服从的人质可以留下,一旦反|叛逃跑,抓回来就要当中处死,以儆效尤。/p
“吾王,这杂种有问题,他逃回河绿国,但我抓到他是在他被送回壤玛城的时候。”/p
凡纳斯留意在几个字上:“为什么是被送回来的路上?”/p
凡纳斯疑惑,这确实与他想的有出入。明明人质逃跑了应该在逃跑路上被抓,现在却是在返家后回来的途中被抓获。/p
“我以为他可能是河绿王派来的暗探,我想必须抓起来,这件事只能交给吾王,由吾王公正地裁决。”/p
“带过来,其他人退下。”/p
凡纳斯转身上了殿堂后的楼梯,安静的楼上以前是他父王的寝宫,现在则是属于他的寝宫。/p
士兵们立刻服从王命。他们把质子架起来,对待朱利厄斯像对待牲畜一样,拖上楼,丢地上。/p
“吾王。”士兵们行礼鞠躬,全部退了出去。/p
暗色的床帏从屋顶倾斜下,金色的织锦搭在窗边的躺椅上,烛光朦胧而氤氲,朱利厄斯看见窗边放着等身银镜,镜中映照出凡纳斯的正脸。/p
“想杀我?”/p
眨眼间,独处的两人纠缠在银镜前,凡纳斯喉咙被扣在朱利厄斯手中。/p
凡纳斯手呈刀状,插|入喉咙在对方手下的间隙,向外用力,侧后闪身轻而易举挑开了扼在喉咙上的爪子。/p
但,朱利厄斯有两只手,另一只手在挣脱时又掐上来。/p
朱利厄斯只有被害者一半多丁点的身高,他一脚蹬在窗台上,伸手矫健硬是撑住了没倒下,牢牢扣住手底的咽喉。/p
“恨不得啃你的肉,扒你的皮。咬死你。”/p
朱利厄斯的利齿,和他此时眼神,都像野兽。他恶狠狠地埋进凡纳斯的卷发,靠在凡纳斯赤|裸的脖颈边。/p
凡纳斯内心的樊派派小同学,听到这话,却是极为受用。/p
樊派:“唉,可惜是朱珏孩童时代的替身演员。”/p
系统:“宿主突然就开车了么?”/p
樊派:“呵你能听懂啊?我不仅突然开车,还敢突然开火车,呜呜呜!如果是朱珏这么说我怕当场就[哔——]”/p
樊派被系统直接消音,只能压着心里的小遗憾,终于等到他能憋住小激动小遗憾,让自己不笑场,才听见凡纳斯开口说话。/p
“又不是我抓你来的。”凡纳斯说。/p
“你是王,不是你下令还能是谁?”朱利厄斯问。/p
凡纳斯被掐仍不慌乱:“如你所见,我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好心人,我还是阿里克的王者,你握着我的脖子,但我掌握你性命的王。你杀了我,你今晚就永远留在阿里克城,就算走得出我的寝宫,士兵也会替我报复你,他们会搜遍阿里克城抓住你,头砍下来,暴尸荒野,则吊在城墙外给秃鹫看,你会永世不得安宁。”/p
但不慌乱和呼吸被噎住是两码事,他边说边喘涨红了脸。/p
“系统,再下去我怕你要找接班人了,但我还有未完成的愿望没有实现,如果我死了请你一定帮我,帮我,告诉朱珏……”/p
系统:“……宿主,人家童星根本没用力,宿主戏太多了。”/p
樊派很开心地笑了笑,皮过一下,又回到属于凡纳斯的正常角色中。/p
不知是朱利厄斯听见凡纳斯的话,还是看见银镜中凡纳斯脸色不对,手劲轻柔了许多。/p
半天才从窒息中缓过劲儿的凡纳斯,看着银镜中自己身后的人,难以相信,这么小的孩子劲儿这么大,然而脸上缺氧的红色还没退下,银镜中的凡纳斯都不敢看自己。/p
“你来说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凡纳斯稍微轻松点儿才说。/p
“你是王,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朱利厄斯说,但手上仍然没有王权放松。/p
“按惯例,逃跑的人质应该处死。”/p
朱利厄斯听出不同:“难道你不处死我?”/p
被抓时就明白自己必死的朱利厄斯,在这句话后冷脸变热脸。/p
“你在想什么——我是王但又怎么样,如果不是落到进退维谷,任何的王你也都能当成骆驼宰了吃肉,你狠所有自大狂妄的王者,你才应该是王者,”凡纳斯被脖子上的手勒住不放,声音依旧沙哑,“送你回来的人就是河绿王?啧,看看你这表情果然是,可惜河绿王那么懦弱你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王位?”/p
凡纳斯后腰上狠狠挨了一下,朱利厄斯虽小,但他显然也不喜欢被人揭短。/p
“我猜猜,河绿王把你送回来之前还打了你一顿?父母靠不住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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