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1/2)

“诸位乡亲父老。我赵氏宗族的叔伯姐弟们！”/p

赵怀看见两个人走了，双拳一抱做了个团揖，声音清朗的大声说道:“走遍天下，凡事无过于一个‘理’字。/p

族老赵亮仗势欺人，逼嫁我的姐姐，收走她的彩礼，强占我家的祖屋，这些我都忍了。/p

今天，他又指使自己的大儿子赵远奎，二儿子赵远言砸了我的家，抢走了我100多斤狼肉，誓要置我于死地。/p

今日，我必不与他干休！/p

按照女真人的传统，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还请诸位相邻今天做个见证。”/p

金国是女真一族统治，这么说没有半点不妥。/p

女真是渔猎民族，性格粗旷野蛮，倘若有人敢抢夺猎物，直接一箭射死了账，到哪儿也没地儿说理去。/p

在场的众人听了一呆，众人都是汉人，在北地受异族统治日久，有些野蛮胡化了。/p

虽然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无法出言反对。/p

就是这么个理儿！/p

这么做在江南地区肯定行不通，家法村规乃至于朝廷的律法，都不会允许肆意妄为，快意恩仇的事情发生。/p

然而，这里是女真人统治的北地，是战乱中朝不保夕的金国，原就松散的律法更是千疮百孔，更依赖拳头说话。/p

赵怀推开众人环绕，拨腿就向族老赵亮家行去，乡邻们想一想觉得不对劲，纷纷的跟了上去。/p

这时候，吴石柱兄弟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木棍跟了上来。/p

“怀小相公，我回去跟俺爹说了，他老人家说有恩不报是畜生，俺们兄弟两跟定你了，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p

“好！那你们就跟着我，不要说话，也不要动手，万万不能做错了。”/p

“可是……”/p

“没什么可是，听我说的做，没错！”/p

“好吧！但凭怀小相公吩咐。”/p

赵怀一阵暖意涌上心头，从他们的行动可以看出来，吴家兄弟俩确实可交之人，忠厚本分而且不忘恩义。/p

待他们有一点好，就十倍百倍的回报。/p

赵怀怒气冲冲的冲向族老赵亮家，赵亮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就住在不远的村东头。/p

相较而言，家里有30多亩田，是比较富裕一点的富农罢了。/p

此时，族老赵亮家一家七口人，还有两户佃农和一个杂使丫头俱在家中。/p

赵亮一妻一妾，还有三男一女四个孩子，都坐在家里闲谈，厨房里面弥漫着肉的香味，大锅里面炖着狼肉，看来准备好好的改善一下。/p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并非天天能够吃肉的。/p

寻常时节，十天吃上一次肉就不错了，还是浅尝辄止，不能开怀大吃。/p

今日显然不同，大儿子赵远奎和二儿子赵远言砸了小畜生赵怀的破屋，带回来100多斤狼肉，父亲赵亮大为惊喜。/p

难得慷慨了一回，直接拿出了十斤狼肉，准备让全家好好的享受一番。/p

说实话，100多斤狼肉就让赵亮忍不住害人，这点出息也不大。/p

“大哥，你应该带我一起去砸了他的破家，我真想看看赵怀那个小子，回到家以后看到这样的情景，是不是会吓傻了？”老四赵远柱神情向往的说。/p

“哈哈哈……哈哈……”/p

老大赵远奎和老二赵远言目光一碰，又看了看父亲赵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神情中得意万分。/p

“恐怕，他只有坐在破茅屋里哭了，今天晚上就可能饿死在那，真是自作自受。”/p

“还是父亲这一下最是厉害，寻着他些微错处，总叫这个小子吃个大大的哑巴亏，闹到宗族里面也没人为他出头。”/p

老二赵远言这个马屁拍的很舒服，父亲赵亮笑眯眯的摸着颌下的长须，微微点头，摇头晃脑地说:/p

“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为上策，你们都要多学着点，呵呵！/p

族长那边发话了:/p

赵怀年幼无状，老夫有训诫之责。/p

这个顽逆之徒，竟然公然顶撞老夫，实在是胆大妄为，老夫不为已甚，越俎代庖帮他死去的老爹，教训这个逆子。”/p

“正是，父亲良苦用心，就怕这个丧门星小子不能够体会。”老二赵远言一向很会说话，马屁拍的恰到好处。/p

“哼！胆敢尥蹶子，老子扒了他的皮，扔到村外的乱葬岗里去，看谁敢替他说上一句话。”赵远奎恶狠狠的一挥手，好像要把赵怀捏死。/p

老大赵远奎已经20出头，平日里在村中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风评十分差，属于农村里面的二溜子一类人。/p

仗着父亲赵亮宗族族老的身份，贯会欺压良善，调戏妇女，颇有些勇力。/p

排行第三的赵露儿年方十六，是正妻赵吕氏所出，模样长的颇为端正秀丽。/p

听到大哥凶神恶煞的这么说，话里话外喊打喊杀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心中一阵厌烦。/p

众人正笑谈着，大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了。/p

随着冷风的灌入，赵怀气势昂扬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众乡邻，看起来意不善。/p

族老赵亮脸色一沉，在桌子上用力一拍。/p

“啪！”/p

“大胆竖子，谁允许你就这样闯将进来，一点规矩都没有，真正是忤逆之徒。”/p

赵怀一点没有受他的影响，开什么玩笑？/p

本来不想理会族老赵亮一家，一年多后，他们自然会烟消云散。/p

毕竟